初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完全傻了,「您、您說什麼?」
「你聽到了。」顧沉故意板起臉,「還是說,你不願意?」
初禾當然不願意和一個來路不明的恐怖分子接吻啊!!
可是她更想活命。
「我、我當然願意!」她違心道,欲哭無淚,「可是、可是我有性病,你不介意嗎?」
顧沉無聲地笑了笑,「巧了,我有愛滋病和梅毒,我們誰也不用嫌棄誰了。」
初禾:「?!」
救命!!
她這次是真的哭了。
嚇哭的。
她卷翹的睫毛下落下了幾滴晶瑩的淚珠,看起來很可憐。
這膽小鬼……
「我騙你的,其實我沒有病。」顧沉揉開了她的唇瓣,「張嘴。」
初禾不太相信他的話,但求生的本能讓她乖乖照做。
下一秒,男人涼薄的雙唇壓了下來,強勢地掠奪她嘴裡的一切氧氣。
「唔!」
初禾渾身緊繃著,手指無措地叩著樹皮,只被迫仰起頭,承受男人粗暴的親吻。
「砰!」
一聲槍響落下。
初禾猶如驚弓之鳥,尖叫出聲,又被男人含進唇里。
「別怕。」男人性感的外國腔響在耳旁,「這僅僅是我的手下在處決叛徒罷了,不會傷到你。」
僅僅……
剛剛的那個男人也死了?
初禾一想到之前那人腦袋猶如西瓜般迸濺開的畫面,便覺得一陣反胃。
但她不敢吐,只能強迫自己忍著噁心,和這個男人接吻。
不遠處,林楓無奈地放下槍。
他雖然聽不清那兩人在說什麼。
但看著少爺這個架勢,他能猜到躲在後面的肯定是徐初禾。
真是孽緣啊!
初禾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這男人的吻技很好,而且帶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若非知道這人不可能是顧沉,她真要以為她是在和顧沉接吻。
趁著男人換氣的空隙,初禾剛想開口問問還有多久結束,下一秒,一個堅硬的東西抵上了她柔軟的下體。
是槍。
初禾登時又哭了出來,她緊緊夾著腿,哭訴道:「先生,我已經同意您的要求了,難道您還要給我來一槍嗎?」
顧沉手中用了幾分力氣,低啞著嗓子笑,「你見過哪個人開槍殺人,是往女人的下體裡塞的?」
「……」
變態會啊!!
但初禾不敢說這種話。
她咬著水光瀲灩的唇,「那、那您想要做什麼?」
顧沉戲謔道:「這位小姐,你長得這麼好看,你說我想對你做什麼?」
初禾心中登時一沉。
她立刻哀聲道:「先生,我來這之前剛和我男朋友睡過覺……如果您不嫌棄……那、那我們就……」
她料定了這人肯定會嫌她髒,不願意和她繼續。
果然,身前氣氛冷凝。
片刻後,男人冷冷地鬆開了她的身子。
「我數三個數後,朝著你現在所對著的方向離開這裡,不要回頭。」
男人的聲音很複雜,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震驚……
但初禾全都不關心。
她很開心!
她終於能夠離開了!
「先生,我們先說好。」初禾攥著包,說,「待會我走了,您不要從後面突然對我開槍呀。」
她雖然閉著眼睛,但神色中能看出哀求。
顧沉陰沉著臉,從她紅腫的唇上一掃而過,「三,二……」
最後一個數字落下。
初禾拔腿就跑。
她不知道男人會不會開槍殺她,她閉著眼睛,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直到她被樹枝絆倒,踉蹌地撲在地上。
「初禾?」
眼前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男聲。
初禾睜眼一看,竟然是於明。
她還活著……
於明眉頭緊皺,趕忙蹲下來,「初禾,你這是怎麼了?你的嘴唇怎麼腫了?」
「沒事,沒事,我只是被蜜蜂蟄了一下。」
初禾搖著頭,用力抱住了於明,又哭又笑。
於明覺得初禾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但初禾不肯說,他也不方便追問。
他只能猜測,她興許是遇到了蜂巢。
他扶著初禾起來,見初禾的膝蓋磕破了皮,他登時蹙起眉,在出面前蹲下,「我背你回去處理傷口。」
「我們不找紅繩了嗎?」
於明開玩笑道:「難道讓你瘸著一條腿,陪我一起找那一千塊錢?等你嚴重了,還不夠付你醫藥費呢。」
初禾撇了撇嘴巴,但心情好了幾分,彎腰趴在了於明的身上。
於明的後背很溫暖,讓初禾的心安定了下來。
「對了。」於明突然說,「你剛剛走的是哪個方向?我剛才聽他們說,東邊有一片區域忘記安裝鐵絲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