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抽走了初禾的全部力氣。
她剛下車便覺得雙腿直哆嗦,幾乎站不穩了。
但她真的接受不了和顧沉做。
她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劇痛短暫地壓制住了洶湧的情慾。
她一邊用最快的速度往遠處跑,一邊拿著手機,快速撥通於明的電話。
於明正在值夜班,接到電話時,有些驚訝,「初禾?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於警官,我……」
初禾剛出聲便咬住了唇。
她現在的聲音聽起來太像是在勾引人了。
「你是喝酒了嗎?」於明道,「對了,我聽說你拿了設計師比賽的冠軍,還沒來得及恭喜你。祝賀你啊,初禾。」
初禾聽到這話,眼淚突然控制不住了。
今天白天,她覺得她是最幸福的人。
可到了晚上,一切都被毀了。
「你怎麼哭了?」於明緊張起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你在哪?我現在過去。」
「我在……」
初禾剛要報上地址,手機卻被人從後面抽走。
她以為是遇到了賊,扭頭一看,臉色登時一變。
竟然是顧沉!
男人高大的身子站在路燈下,他瞥了眼通話頁面上的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你把我支走,就是為了找他幫你?」
他毫不留情地掐斷了電話,又將初禾的手機關機。
「還給我!」
初禾伸手想要搶,顧沉卻更快一步把手機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別做夢了。」顧沉神色不明,「我不可能看著你去和其他男人上床。」
這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初禾的肩膀。
她聲音裡帶了哽咽,「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憑什麼來控制我?而且,我只是想讓他帶我離開……顧沉我求求你了,你把手機還給我好不好?」
她再次伸手去搶手機,手腕卻被顧沉緊緊攥住。
女人眼裡的哀求像是一根尖刺, 輕輕地刺入了顧沉的心。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放軟語氣說:「他就算能帶你離開,那之後呢?你現在這個狀況,單靠你自己,幾乎不可能緩解。」
「行不行,我總要試一試才知道,顧沉,我……」
顧沉不想聽她求他,直接打斷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今天不可能放你離開。」
初禾知道,顧沉向來很強勢,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
正因為了解他,她才覺得絕望。
她明明已經在盡力遠離他和周欣欣的紛爭了,為什麼到最後還是逃不過倒霉的命運?
女人沉默流淚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顧沉第一次發現,女人的眼淚可以變成硫酸,能一滴滴腐蝕掉他的心。
「別哭了。」
他抬手想去給她擦眼淚,卻被初禾偏頭躲開。
顧沉動作頓了頓,旋即若無其事地放下手。
他攔腰抱起初禾,放進了後車座。
車子很快停在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小巷裡。
初禾以為,她已經不喜歡顧沉了,和顧沉做愛一定會令她覺得反胃。
然而男人身影壓上來的那一刻,她的身子非但沒有抗拒,反而控制不住地開始迎合他。
初禾知道這是藥物控制下的結果,可她仍然感到痛苦。
被欲望支配而無法自控的人,和動物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