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受!
這是初禾有意識時的第一反應。
身體的本能讓她抬起手,想拿掉擋在臉上的東西。
偏偏她越是反抗,白大江越是想讓她快點昏迷過去。
昏過去就無法看見他的臉了!
很快,初禾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弱。
譚貝貝有些急了,想上去攔,「老公,你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死的!」
「滾開!」
白大江兩隻眼睛充了血,變成赤紅色,他一把推開了譚貝貝,冷酷地按著手下的枕頭。
嘭的一聲,初禾抓著枕頭的手重重地跌在了床邊,再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
白大江心中一喜,剛想拿開枕頭看看,動作卻頓住。
萬一這個女人是裝暈怎麼辦??
不行,他絕對不能去賭這個風險!
他正準備繼續加大力氣,臥室的門卻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
顧沉匆匆趕到的時候,見於明抱著初禾走了出來。
初禾身上蓋了一件於明的外套,她雙眼緊閉,臉色慘白,軟綿綿地靠在於明懷裡,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識。
顧沉的心跳猛地跳漏了一拍。
他開口的聲音都有點顫,「她怎麼樣了?」
於明說:「你放心吧,她是因為缺氧短暫地暈了過去,沒有大礙,只是……」
「只是什麼?」顧沉蹙起眉。
於明猶豫片刻,道:「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只穿了內衣褲,我看到她的胸部有痕跡,而且內褲外面有血,不知道是不是被侵犯過。」
這一刻,顧沉的腦子響起了嗡的一聲!
於明的話像是一塊隕石,砸的他幾乎站不穩。
怎麼會有血?
纏住初禾的不是一個女人嗎?
疑問接踵而來,他迫不及待地想問於明,然而心臟猶如被人重重捏住,讓他根本說不出話。
或者說,他很恐懼問出這個問題。
如果初禾真的是被侵犯了,那她醒來後會是什麼反應?
她能接受的了了?
顧沉甚至不敢去想。
倒是旁邊的林楓率先回過神,主動問出了這個問題。
於明的表情冷了下來,「我剛剛盤問過了,徐女士是被一個網約車女司機迷暈帶過來的,這位女司機懷孕了,不能行房事,她迷暈徐女士就是為了給她老公發洩慾望的。」
空氣陷入片刻的凝滯。
兩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很快,顧沉的表情變得異常恐怖。
「這兩人現在在哪?」他問。
於明說:「在屋裡,我剛把他們拷起來。」
話音剛落,顧沉便大步往屋裡走去。
「啊!」
屋裡傳來了白大江和譚貝貝的慘叫聲。
「咔嚓。」白大江的肋骨被顧沉踩斷了幾根。
他疼得臉色蒼白,艱難吐字,「我真的沒碰她,我發誓!我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
顧沉恍若沒聽到,面無表情地踩向他剩下幾根肋骨,「你沒碰她,她為什麼會流血?」
「那是因為她來月經了!」譚貝貝從旁邊爬過來,抓住顧沉的褲腳,苦苦哀求,「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帶她去醫院檢查,求求你放過我老公吧,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啊!」
顧沉緩緩轉過頭,冰冷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譚貝貝心裡咯噔一聲,以為顧沉也要對她動手,下一秒卻見顧沉收回了腳。
譚貝貝陡然鬆了口氣。
她過去想扶起白大江,又聽顧沉說:「我現在留你們一命,只是不想讓你們死的太痛快,我保證今天會是你們後半輩子中,過的最舒服的一天。」
「……」
譚貝貝頓時猶如被抽走了全身力氣,癱在了地上。
屋外,於明正在猶豫是否要進去阻止顧沉,畢竟如果顧沉把人打死了,他會沒辦法向隊裡交代。
還沒等他有動作,顧沉就出來了。
男人周身仍然圍繞著一股煞氣,但臉色相比之前緩和了一些。
他朝於明伸手,「把人給我,我帶她去醫院做檢查。」
「不行,這不符合規定。」於明嚴肅道,「我的同事馬上就要到來了,一會我讓女警官帶徐女士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