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感覺到身體變得很熱,又變得很冷。
從心底騰起的緊張感讓她手心出了一層冷汗,她怔愣地站在原地,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
外面薛丁的聲音繼續傳來。
「我也覺得你應該不認識他。」薛丁說,「你這麼懂禮貌的人,怎麼可能認識那種粗鄙的莽夫?」
初禾努力想回應他的話,卻感覺到胸口處的那陣輕微刺痛忽然轉移到了左胸。
她低頭一看,臉色頓時精彩極了!
她的衣領被顧沉扯開了,三分之一的胸部裸露在外。
而顧沉正吮吸著她左胸的肌膚,他很不留情,轉眼便吮出了一個吻痕。
初禾原本能壓制住的怒火登時竄上了頭頂。
她顧不上回答薛丁的話,抬手用力去拽顧沉的頭髮。
然而顧沉不僅紋絲不動,還試圖控制住她的手。
兩人糾纏的時候,薛丁疑惑的聲音響起。
「徐小姐?你在做什麼?」
初禾連忙分出神應付他,「我在上廁所呀,不然還能做什麼?」
薛丁覺得裡面的聲響很奇怪,像是在打架。
可轉念一想,這是把控極其嚴格的三樓,初禾能和誰打架?
他搖頭摒去了心頭的猜測,道:「我回包廂等你。」
「嗯嗯,好。」
聽見腳步聲遠去,初禾終於鬆了口氣。
而埋頭在她胸前的男人,也捨得抬起了頭。
他勾唇笑得玩味,「上廁所?」
無論是他的表情,還是留在胸上的痕跡,都讓初禾感覺到了濃濃的羞辱。
她咬著牙,抬手就要去扇顧沉。
卻被顧沉眼疾手快地抓住。
他唇邊掛著混不吝的笑,「打過兩次就夠了,還想來第三次?」
初禾憤怒地瞪著他,氣得渾身都在抖。
許是意識到他這次是有點過分,顧沉鬆開手說:「如果打我能讓你撒氣,那你就打吧。」
初禾不管他這是真心話還是在裝可憐,抬手又要扇上去。
卻聽顧沉又說:「但我希望你能輕點下手,畢竟我一會還要回去見人,被人看見臉上印著五指印,影響不太好。」
「……」
初禾動作頓住。
她冷笑道:「你都做出這麼下流的事情了,還怕產生不好的影響?」
顧沉正色道:「一碼歸一碼,面對外人時我還是要臉的。」
「我可沒看出你要臉。」
初禾一邊說,一邊放下手。
顧沉不由心花怒放。
初禾這麼顧及他的臉面,是不是代表她對他還有感情?
這念頭剛升起,下體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是初禾用膝蓋狠狠頂了下他的下半身。
她毫不腿軟,顧沉幾乎本能地彎下腰。
「徐初禾,你……」他眉毛因為劇痛而緊緊皺起,連聲音里都帶著痛苦。
初禾心裡那口氣總算散去了不少。
她系上扣子,冷冷地看著顧沉痛苦的樣子,「如果你下一次還敢強迫我,我保證會讓你沒辦法再當男人。當然,我更希望你下一次遇到我時,可以主動繞道走,畢竟我實在不想和一個前男友有過多的糾纏!」
她推門離開,背影很絕情。
顧沉維持著原本的姿勢。
好半晌,他才慢慢直起身,後背靠到牆壁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蒼白的唇扯出一抹笑,嘆息道:「真是個無情的女人啊……」
……
初禾回到包廂時,薛丁沒有半點懷疑。
畢竟再給他一個腦子,他也猜不到他和初禾說話時,那位「根本不熟」的服務生正在初禾的身上留吻痕。
薛丁下午要去其他地方考察項目,留了初禾的聯繫方式後,他便放初禾離開了。
初禾跟著其他人返回到大巴車上。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剛下車,馮丹丹便迫不及待地追上來,「初禾!等等我!」
初禾想到顧沉之前說的話,定住腳步,微笑地看著馮丹丹,「怎麼啦?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