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蹙起眉，「什麼鯡魚罐頭？」
「就是說您腳臭的意思！」杜天陽被熏得也想吐，他捏住鼻子，忍著噁心開口，「王監工，我求求您快把鞋子穿上吧！待會整個屋子的工人都要被您熏暈過去了！」
「你腳才臭呢！」王力不滿地罵回去，一抬頭看才發現所有工人都捏住了鼻子，正皺眉看他。
「……」
王力臉上有點掛不住，罵罵咧咧地穿上了鞋，「哪有那麼大味道，就你們矯情！」
他穿上鞋子後，那股強烈的惡臭味消散了許多，但空氣仍然渾濁，工人們不約而同地打開了窗戶和門，又開了剛裝修好的排風系統。
王力臉色青白交加，沒有臉繼續留在這裡，拿起手機就往外走。
出門時，聽到兩個工人小聲嘟噥：「我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麼臭的腳。」
「是啊！連鯡魚罐頭來了都比不上他！」
王力氣憤的同時又有些疑惑。
什麼是鯡魚罐頭？
他拿出手機上網搜索，臉色登時精彩極了。
鯡魚罐頭——世界上最臭的食物！
她竟然敢用鯡魚罐頭來比喻他的腳？！
王力那口怒氣堵在了胸口，他回頭死死瞪著初禾的方向。
徐初禾，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
王力離開後，杜天陽拍著初禾的肩膀，笑彎了腰，「這比喻太恰當了，你簡直是個天才！」
初禾正在拿拖把清理自己的嘔吐物，聞言苦笑一聲，「你快別笑了，我吐得快要虛脫了。」
「你去旁邊休息吧！我來幫你收拾！」杜天陽搶過初禾手中的拖把。
初禾感激地笑了笑，「謝了。」
王力直到下午兩點才回來。
他換了一雙新鞋，坐回了那個椅子上，死死地盯著初禾。
初禾只當他不存在，兀自做自己的事情。
三點鐘，初禾放下工具，準備出去上廁所。
「站住！」
王力臉色陰沉地叫住她，「還沒下班呢，你就打算跑了？」
「我只是想去隔壁店鋪上個廁所。」
王力冷笑一聲，「屋裡就有廁所，你為什麼不在這裡上，非要跑到隔壁店鋪去？」
初禾一臉莫名，「我一直都是去隔壁店鋪上廁所的，以前和您說過的。」
「你不要答非所問！」王力猛地提高音量，「我現在是在問你，為什麼明明屋裡有廁所，你卻要到隔壁上！」
初禾聽出來了，王力這是心裡不爽，特意拿她撒氣呢。
她強迫自己放緩態度，好言好語道：「那個廁所都是男人在用，我去了不方便。」
「大家都是人，怎麼就不方便了？」王力眼神銳利，「還是說，你嫌棄我們用過的廁所？」
「……」
初禾不想去的另一個原因的確是嫌棄。
目前只安裝好了一個廁所，工人們大小便都在那裡用。
初禾之前去看過，那馬桶從開始使用至今都沒人清理過，馬桶圈周圍一圈都是黃色的尿垢，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女人的私處都很脆弱，除了嫌棄以外，初禾更害怕自己用了那個後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