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女人溫軟嬌媚似水，顧沉一分鐘都捨不得耽擱。
但初禾開口，他只能應了。
顧沉煩悶地接過手機，看見來電頁面時，愣了一下。
這是一通警察局的電話。
顧沉有點疑惑。
他最近沒報案啊？
結果，接起來不過半分鐘，他的表情陡然僵住。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他表情凝重地掛斷電話。
初禾擔憂道：「是你工作上出什麼事了嗎？」
顧沉搖了搖頭，臉色極為難看，「是周欣欣出事了。」
周欣欣？
初禾腦子嗡的一聲。
……
二十分鐘後，初禾和顧沉到達警察局。
雖然初禾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經過，但親眼見到時，她仍然感到心驚。
周欣欣身上披了一件警服外套，她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麻木地盯著一處，如同一個失去靈魂的傀儡娃娃。
她的脖頸上印著一圈掐痕，露在外面的兩截手腕亦是青紫，極其慘烈。
初禾驀的想起，她以前被周欣欣鎖在病房裡，曾經質問過周欣欣，難道不怕這些事情報應在她自己身上嗎？
如今真的報應回去了，初禾的心情卻是說不出的複雜。
陪同周欣欣的女警走了過來，「你就是顧沉？」
顧沉點了點頭，「我是。」
女警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事發時，她只給你打過電話，你還記得她在電話里說過什麼嗎？」
「……」
顧沉沉默。
初禾亦是表情複雜。
當時她就在顧沉旁邊，聽得清清楚楚……
顧沉閉了閉眼，像是嘆了口氣，「她讓我救救她。」
女警臉色猛地沉下來，「既然收到了求救電話，你為什麼不報警？如果你及時報警，你知不知道她很有可能就不會被……」
女警的聲音戛然止住。
畢竟後面的字眼太殘忍，誰也無法輕鬆地說出來。
顧沉一字未言，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換做其他女人先是給他戴綠帽子，又這般戲耍他，最後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他心裡根本不會有波瀾。
但周欣欣不一樣。
他們之間有那一夜的情分在。
看著周欣欣變成這樣，顧沉心裡總歸有點不舒服。
恰好審訊室的門被打開。
五個帶著手銬的青年人被警察走出來。
他們面黃肌瘦，神色萎靡。
女警說，這些人都是吸大麻吸興奮了，等周欣欣和同伴們分開後，就把周欣欣拖到了附近的樹林裡實施暴行。
女警話音剛落，初禾就見身邊的人動了動。
顧沉大步走過去，狠厲的拳頭砸到了幾個青年的臉上。
幾乎是下了死手。
這幾人做的事情惡劣，警察也沒怎麼攔顧沉。
轉眼間，青年們捂著不斷流血的臉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女警譏諷地嘖了一聲，「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來假裝深情有什麼用？」
初禾聽著只覺心情複雜。
她明知道此刻不應該鬧情緒，可他們才剛確認關係，顧沉就不要命一般為前女友報仇……
而且，因為周欣欣才剛剛遭遇過那樣的事情，她就連讓顧沉住手的理由都站不住腳。
初禾咬了咬唇，索性別過頭不去看。
眼看著快要出人命了，警察才走上去攔住顧沉。
青年們被快速拖走。
顧沉陰沉著臉走回來。
「你們兩個誰來簽字？先把人領回去。」女警舉著手中的文件說。
顧沉的身形動了動，半步沒邁出去，又定在原地，轉頭看向初禾，「你去吧。」
初禾扯了扯唇，「我和周欣欣這種關係，你放心讓我去簽字？」
她說話帶刺，顧沉微微蹙了下眉，沒和她爭辯，走過去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