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洗手的動作猛地一頓。
這人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李晴呢?
「請問……」她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你們說的那個什麼晴是姓什麼呀?」
珍珍面露警惕,「你誰啊?」
「你別害怕,我不是警察。」初禾連忙道,「只是我有一個朋友名字里也帶晴字,她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不想和大家聯繫,我們都很擔心,一直在找她。你們說的這個人,我懷疑是我朋友。」
珍珍鬆了口氣,「其實我一早就看出來了,那些警察眼睛裡都寫滿了精明,不像你,看起來就冒著股傻氣。」
初禾:「……」
有求於人,她沒跟珍珍計較,「那個人是姓李嗎?」
「不是,她姓方。」
看來不是一個人了……
初禾剛鬆了口氣,卻聽珍珍話鋒一轉,「但是干我們這行的,哪有人蠢到會用自己的真名?」
初禾愣了一下,緊接著問:「那方晴是哪天來的?」
「好像是這周一吧……」
這周一,正是工作室倒閉的那天。
初禾心裡咯噔一聲。
她道了聲謝,轉身往外走。
一隻腳踏上電梯了,她才反應過來——李晴從頭到尾都沒把她當成過朋友,就算那個人真的是李晴,又能怎樣?
可是粉發女人剛才的話浮現在腦海中。
被綁在床上折磨了好幾天。
送出來的時候差點死了……
算了,就當是幫那個可憐的孩子吧!
初禾心煩意亂地進了電梯。
三樓的走廊很安靜。
各個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
初禾找到了302包廂,望著那緊閉的包廂門,開始犯愁。
萬一不是呢?要如何收場?
在她猶豫的時候,一個侍者提著香檳走過來,「麻煩讓讓。」
初禾眼睛一亮,「姐姐,我跟你商量個事。一會你進去送東西的時候,能不能把門開的大一點?我想看看裡面是不是有個我認識的人。」
她一邊說,一邊從錢包里拿出了兩張百元大鈔塞給侍者。
侍者愣了愣。
這年頭還有這種人傻錢多的呢?
有錢不要是王八蛋。
左右只是個順手的事,侍者連忙接過鈔票塞進兜里,滿口應好。
很快,302的包廂門打開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刺鼻的煙味一起襲來,初禾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裡看。
裡面至少坐著七八個男人,每個男人身邊都有一個女伴,上演著各種辣眼睛的戲碼。
初禾快速掃過每一個女人。
沒有,還是沒有。
眼看著侍者送完東西就要出來了,初禾鬆了口氣,準備離開。
下一秒,一道身影進入了她的視線。
那是在包廂的死角,一個肥胖又醜陋的男人正在拿鞭子抽跪在面前的女人,女人穿著緊身的抹胸短裙,雙手被繩子綁在身後。
「咻!」
鞭子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女人的後背上。
女人後背的衣服瞬間撕裂開,露出了被抽成紫色的皮膚。
「爽不爽?」男人問。
李晴疼得快斷氣了,卻虛弱著聲音答:「爽。」
男人愈發興奮,連連抽了她好幾下,轉眼間,女人本就暴露的裙子更是快碎成布料,只勉強能遮住重點部位。
包廂裡面的男人們如同餓狼一樣,緊緊地盯著她的身子。
「小曹總,這女的身材真好,你這回可撿到寶了。」
有人酸溜溜道:「身材再好有什麼用?我聽說這女的生過孩子,估計下面都鬆了。」
曹瑞不樂意了,踢了腳那狼狽的女人,「你下面還緊不緊?別回頭我插進去,跟用擀麵杖攪水缸似的。」
李晴悶哼一聲,氣息微弱道:「小曹總,我們之前說好了,我不賣身的。」
這話一出,包廂里的男人們都笑成一團。
曹瑞像是聽到了笑話,直接笑出眼淚,「你說不賣就不賣?你是客人,還是我是客人?」
有人起鬨道:「小曹總,你不如現在就把她扒光了現場試試?要真是個大水缸,你這一根擀麵杖不夠用,咱們可以多來幾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