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作室後,李晴把紅包給了初禾,「初禾,這是林先生他們給的辛苦費,你收下吧。」
初禾看著那兩個鼓鼓囊囊的紅包,愣了一下,搖頭道:「我從頭到尾都沒出過力,我不能收。」
李晴想繼續勸說初禾,旁邊的吳長風卻迫不及待地拿走了紅包,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既然你不要,我就留著給晴晴買好吃的了。」
初禾笑起來,「好。」
李晴臉色不太好看。
她複雜地看了眼吳長風,再看看毫無知情的初禾,只覺得愧疚如潮水湧來,快將她淹沒了。
她一邊祈禱顧沉千萬不要發現真相,一邊又暗暗下定決心,工作室以後簽的單子,她一定會多給初禾分提成。
初禾覺得李晴的反應很奇怪,但也沒多想。
這兩個月來,李晴每天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想來是在擔心兒子的病情吧。
傍晚。
初禾下班回家,見到樓下停著一輛拉風的跑車。
初禾原本想直接走過去,卻發現坐在主駕駛里的人很眼熟。
她驚訝地停下腳步,「楚少?」
楚天放聞聲抬頭,登時笑出來,「初禾,你總算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
「對,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楚天放拿出一張燙金邀請函,遞給了初禾。
是一張海上舞會的邀請函。
初禾知道這舞會是臨城上流社會的傳統,三年一次。
「今年的舞會在我家的郵輪上舉行。」楚天放笑眯眯說,「我特意給你搞了一張邀請函,到時候你一定要來!」
「我有點事,我先走了!」
「初禾,三天後見!」
初禾對這種地方有心理陰影,但楚天放說完話就開車跑了,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
初禾鬱悶地嘆了口氣。
回家後,她隨手把邀請函扔到了茶几上。
姜曉曉拿起來看了看,頓時興奮起來,「你也收到邀請函了?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去!」
初禾搖了搖頭,「到場的人都身價千萬,我這一窮二白的人過去幹什麼?給人家看笑話嗎?」
「你別這麼說呀!」姜曉曉急了,「這是假面舞會,大家都戴著面具的,誰能認出來誰呀?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走,如果誰敢說三道四,我就把他的嘴撕爛!」
「初禾,好不好呀?」她拉著初禾的手臂撒嬌。
姜曉曉的眼睛裡滿是哀求,初禾招架不住,無奈嘆道:「你為我考慮的這麼周全,我還有不去的道理嗎?」
「哈哈!太好了!」姜曉曉興奮地親了她一口。
三天後的傍晚。
初禾穿著一條香檳色的禮服裙,臉上戴著一個輕薄的蝴蝶型面具,在港口邊上了這艘豪華郵輪。
初禾第一次來這種富麗堂皇的地方,進去後看哪裡都覺得稀奇。
姜曉曉湊過來說:「嘿嘿,是不是沒有後悔跟我來?」
初禾笑了笑,剛要開口,卻聽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嗤笑。
「真晦氣,這年頭什麼窮酸鬼都能上我家的郵輪了。」
初禾抬頭看去,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站在幾米之外,正輕蔑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