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初禾滿懷期待地收到了姜曉曉的回覆。
結果讓她大失所望。
林楓並非是臨城人，信息有限，據說他是去年突然出現在臨城的，出手很闊綽。
至於陸允琛，這上面根本沒寫。
她拿著報告詢問姜曉曉，姜曉曉嗤笑一聲，「一個死人，有什麼好查的？」
初禾一愣，「什麼意思？」
姜曉曉道：「我爸說，陸允琛在去年已經死了，這人死的挺離奇的，連警察局內都沒有存檔。」
初禾覺得這事情很奇怪，可細想之下，非常合理。
原來林楓能隨意動用他父親在寶格麗定製的那枚戒指，是因為陸允琛已經死了。
可線索中斷，顧沉難道真的是一個強姦犯嗎？
初禾這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她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
李晴看了眼她那隻吊在半空中的手臂，「醫生說你可以來上班了嗎？」
初禾含糊地嗯了一聲。
「那你先看看這些圖，下午有一個大客戶要來。」
初禾捏了捏手中沉甸甸的圖紙，有些驚訝。
這至少是十套房子的圖紙了。
哪個客戶這麼有錢啊？
下午，初禾得到了答案。
顧沉帶著林楓走進來的時候，初禾瞪圓了眼睛！
「幾天沒見，不認識我了？」顧沉高冷地瞥了她一眼，邁著長腿走進會客室。
「……」
初禾心情有些複雜。
她想跟進會客室，卻聽顧沉對李晴說：「有你和我們聊合作就夠了。」
李晴道：「初禾，你先出去。」
初禾有點不太情願。
吳長風此刻不在工作室，留下李晴單獨面對顧沉……初禾害怕顧沉會心懷不軌。
畢竟李晴長得好看，人也有氣質。
「我、我想留下來。」初禾咬唇道。
李晴微微蹙眉，「沒聽見客戶的要求嗎？你今天怎麼這麼不懂事？」
「沒事。」顧沉淡淡開口，「想留就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對話。」
「……」
有那麼一瞬間，初禾覺得顧沉洞悉了她的想法。
她在顧沉和林楓之間糾結片刻，坐在了林楓旁邊。
顧沉深深地看了初禾一眼，「之前給你們的平面圖都看過了吧？總共十三套房子，每套房子的設計價格按照每平方米五百塊來算，如果我們家林少爺滿意，會有額外的辛苦費。」
李晴懷疑自己聽錯了，「每平方米多少？」
「五百。」顧沉頓了頓，「是太少了嗎？」
「……」
李晴快被這天降餡餅砸暈了。
倒是初禾知道這兩位財大氣粗，迅速回過神，「您的意思是還可以加價嗎？」
她清澈的眼睛裡寫滿了對金錢的渴望，顧沉輕嗤一聲，「你想加到多少？」
初禾知道李晴在給兒子攢移植骨髓的錢，她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報出一個數字，「八百？」
「可以。」顧沉很爽快。
初禾心中一喜，「那一千是不是也可以？」
顧沉涼颼颼的眼刀飛了過去，「徐初禾，你不要得寸進尺。」
初禾也意識到不對了。
「不好意思。」她連忙道歉，在下面瘋狂踢李晴的腿。
李晴堪堪回過神，生怕顧沉反悔，立刻開始談接下來的合作。
過程很順利。
「林少爺，您在這邊簽字就可以了。」李晴把十幾份合同擺在林楓面前。
「好好好。」
林楓笑眯眯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當少爺的滋味太爽了！如果能天天當少爺該有多好啊！
初禾吹捧道：「林少爺簽字的姿勢好豪氣。」
顧沉看著女人狗腿的樣子，忍不住冷笑一聲。
能不豪氣嗎？
林楓只需簽字而已。
那二百多萬的設計費需要由他來付款。
簽完合同後，初禾送林楓出門。
顧沉刻意落後幾步，問李晴：「徐初禾一單的提成點是多少？」
「三個點。」
三個提成點，初禾只能從這些單子上賺到六萬而已。
顧沉說：「我不管她在其他單子上的提成點，但是這些單子，她的提成需要達到一半以上。」
李晴不是傻子，很快反應過來，這位客戶恐怕是在追求初禾。
「我會把所得的一半分給她。」
李晴識趣，顧沉便沒有再留。
他轉身往外走，恰好遇上了送完林楓的初禾。
見到他的那一刻，女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大半。
「顧先生，我送送您。」
顧沉望著她臉上的假笑，心中無名火起，他冷冷地甩手離去。
「不必了，知道的人是說你要送我上車，不知道的怕會以為你是準備給我送葬！」
初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