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初月和趙書明訂婚宴的邀請函。
「徐初月把東西送來的時候很得意,她真以為別人和她一樣眼瞎,把一個軟飯男當香餑餑?」白麗容輕哼一聲,「初禾,你過幾天帶著顧沉過去,顧沉那身材長相往那一擺,輕鬆秒殺趙書明。」
母親臉上寫滿傲嬌,初禾噗嗤一笑,「媽媽,你怎麼突然對顧沉轉變態度了?」
白麗容乾笑道「咳……前兩天顧沉來找我,說他已經給我支付了未來一年的醫藥費,還叮囑我不要我告訴你。」
初禾狠狠一愣,心底旋即升起幾分複雜。
在這段婚姻中,顧沉除去不愛她了之外,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
她應該成全他。
「媽媽,其實我和他……」
白麗容立刻緊張起來,「你和顧沉又吵架了?」
她的反應讓初禾沉默了。
醫生千叮萬囑,不能再刺激白麗容。
初禾垂下眼睛,搖頭笑了笑,「沒有,我和他很好。」
……
幾日後,初禾去了徐初月的訂婚宴。
徐初月提著裙擺走過來,往她身後看了看,「姐夫沒跟你一起來嗎?」
初禾平靜地撒謊,「他今天有事來不了了。」
徐初月剛要點頭,餘光瞥見門口,陡然笑開了,「姐姐,你現在也學會撒謊了。」
初禾心裡咯噔一下,扭頭看去,果然是顧沉和周欣欣走了進來。
周欣欣親昵地挽住顧沉手臂,顧沉雖表情平淡,但低頭和周欣欣說話時,眉宇藏不住溫柔。
即便決定放手,初禾的心依然鈍痛了一下。
徐初月暗藏笑意的聲音響起,「我之前以為你本事了得,能哄得顧沉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原來,你竟連續兩次都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姐姐,我突然好心疼你。」
初禾神色冷淡,「你與其心疼我,不如看好趙書明,他能出軌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徐初月想反駁她,卻猛然想起趙書明曾經對初禾示好的事情。
她冷笑一聲,「我也勸你一句,你有空來教育我,不如回去反思一下,為什麼連續兩個男人都不肯要你!」
初禾不怒反笑,「兩個出軌的渣男而已,丟了他們是我的福分,我為什麼要反思?」
「呵,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罷了!」徐初月撞開她的肩膀,氣沖沖地走了。
初禾皺眉揉著肩膀,也不知道徐初月什麼時候能改掉這牛一樣的愛好。
不遠處,周欣欣看了眼初禾,對顧沉柔聲道:「顧沉,你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組長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可能是被氣急了才說出這種話……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渣男。」
她的話看似是在顧沉著想,卻處處都在針對初禾。
顧沉深深地看了周欣欣一眼,「如果我是渣男,就不會為了你,和初禾離婚。欣欣,收起你的小算盤,我不喜歡拐著彎說話的人。」
周欣欣表情一僵。
她慌亂地想要解釋,顧沉卻已經抽走了被她挽著的手臂,抬步走遠。
周欣欣懊惱地咬了咬唇,她以為男人都吃這一套……
她想去追顧沉,卻被人拍了下肩膀。
「欣欣,你這是想去哪啊?」
楚天馨從她身後走了出來,笑容純良。
周欣欣小臉瞬間慘白。
「嘭!」
周欣欣被重重推到了雜物間的角落。
楚天馨捏起周欣欣的下巴,紅唇惡劣勾起,「你搶了你主子的男人,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好?」
周欣欣忍著恐懼說:「我已經離開楚家了,不再是你的傭人,如果你再打我,我、我會報警。」
「這有人護著就是不一樣,都敢威脅我了?」楚天馨甩開她下巴,拿出隨身帶的美工刀,「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一日為奴,終身為奴!」
楚天馨的刀還沒伸過來,周欣欣便開始尖叫,跪著爬過去給楚天馨磕了幾個頭,「小姐!小姐我錯了!」
「呵,軟骨頭就是軟骨頭。」楚天馨不屑冷笑,「現在出去和顧沉說分手,我可以饒你一次。」
周欣欣哭聲一頓。
「怎麼?不願意?」
「不,不是……」周欣欣眼底閃過一絲掙扎,「小姐,其實顧沉只是把我當玩物,他真正愛的是他的妻子。」
楚天馨皺眉,「你知道他妻子是誰?」
上回她讓人去查顧沉的妻子,但顧沉把那女人保護的很好,她查不到一點有用信息。
為了讓自己脫困,周欣欣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叫徐初禾,在博遠上班,而且……她就在今天這個宴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