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影看向樓林和令狐南,二人直接抽出彎刀。記住本站域名
彎刀一出,發出沉悶的聲音。
那些人登時閉了嘴。
趙雪影冷聲說道:「我說過最討厭別人騙我,剛才給你們機會,你們不珍惜,現在晚了。帶走!」
那些人哭天搶地地被拉了出去。
趙雪影看向樓林。
「樓侍衛,你親自押解著這些人去礦山,中途不要出亂子,不要讓有心之人鑽空子,反咬一口。礦山都是可汗的人,交代下去,只要保證這些人活著,可以任由別人欺負,等她們受不住的時候自然會吐出一些東西將功補過。」
「是!」
趙雪影把不聽話的宮女趕到京郊礦山的事情立刻在宮中傳開。
宮牆角,一群掃地的內侍正在歇息。
一人說道:「你們聽說了嗎?王妃竟然把司衣局的幾個宮人趕到京郊礦山,那是人呆的地方嗎?
另一人接腔。
「是啊,十人去,九人喪命,出來的一個也是非瘋即殘,這是不把我們下人的命當命啊。」
第一人說道:「要我說啊,咱們一起撂挑子別幹了,讓她知道咱們的厲害!」
突然之間,眾內侍的臉色變了,充滿了驚恐。
挑事兒的宮人還不知所以,待發現時慌忙轉頭,看到幾個侍衛已經走近,把二人摁倒在地,那叫一個快准狠。
一侍衛向一眾內侍呵斥道:「膽敢聚眾鬧事,他們就是你們的下場!」
內侍瑟瑟發抖,不敢抬眼。
眾侍衛皆佩服王妃的深謀遠慮。
趙雪影早就想到某些居心叵測的人定然會以此事鬧事。
而且這類人定然是成對出現,一個說,一個接,妖言惑眾。
於是趙雪影便將侍衛廣布宮中,見到這樣的人立刻抓起來送往京郊礦山,毫不留情。
幾次下來,宮中諸人皆老老實實,不敢有所異動。
太后大有竹籃打水一場空之勢。
她在宮裡氣得直跺腳。
「賤人!!真是個賤人!!一番折騰下來,宮中依舊風平浪靜,太可惡了!!」
安琪爾說道:「可汗在的時候,趙雪影已經將您的勢力剷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皆是底層的奴才,人微言輕,掀不起什麼浪花來。況且烈哥哥走後,宮裡的侍衛親軍足足多了一倍,到處都是烈哥哥的人,而這些人又以趙雪影馬首是瞻,根本無的放矢。」
這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安排的。
完顏烈對趙雪影果然痴迷得很。
想到這裡太后就來氣。
完顏烈走的時候竟然把她在朝中的心腹都帶走了。
其中就包括塔木。
美其名曰,戰事嚴峻,需要塔木等重臣鼓舞軍心。
他們戰場都沒有上過,何以鼓舞軍心?!!
沒了塔木等人,前朝皆在伯顏的掌控中。
前朝後宮一派祥和,氣煞人也。
太后冷眼看著安琪爾。
「你不是武功高強嗎?怎麼還沒有得手?」
安琪爾數次刺殺趙雪影,可是皆無功而返。
樓林和令狐南個個武功高強。
他們中任何一個跟她交手,她都不一定贏,更何況兩個人日夜不停、寸步不離地護衛。
有一次她剛接近雪居宮,便被樓林察覺,要不是她反應快,早被那個大個子抓住,暴露了。
「趙雪影身邊高手如雲,沒有落單的時候,實難下手。」
太后不悅,頓了一下說道:「既如此刺殺的事情先行擱置,那幾個參與到禮服事件的人可都處理乾淨了?哀家可不想狐狸沒抓著徒留一身騷。」
「請太后放心,都殺死了,僅留的線索也都抹淨了。」
「嗯。宮外讓他們加把勁,務必把趙雪影是妖女的事情坐實,鬧得越凶越好,如此才能讓阿烈分心,小七才能贏。」
她頓了一下,說道:「到時,哀家會讓你和小七早日完婚,讓你得償所願。」
「如此便多謝太后。」
二人其樂融融,實際卻各懷鬼胎。
太后心道:這個女人手上沾滿鮮血怎能配得上她的小七?
安琪爾心道:誰稀罕嫁給完顏軒,若不是當年完顏軒風頭正盛,最可能登上汗位,她也不會表現出喜歡他的模樣。
她的心裏面一直以來真正喜歡的都只是完顏烈,不過相較於愛情和權勢,她選擇了後者。
沒想到卻押錯了寶。
好在還有機會。
當務之急便是除掉趙雪影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可是,完顏烈對她寶貝得很。
直接跟完顏烈硬碰硬實在愚不可及,倒不如利用太后,扳倒趙雪影,這樣她才可能上位。
果然,樓林和令狐南的調查一無所獲。
整件事情似乎一籌莫展。
遼河渡是遼河邊上的渡口,那裡水域廣闊。
完顏軒自立為汗以後與完顏烈分河而治。
本以為聯合周邊的回鶻、梁國、月國能夠給完顏烈致命地打擊。
看來他還是輕敵了,並且也高估了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兩國友誼。
完顏烈不愧是大金國的戰神,戰鬥伊始便所向披靡。
打得完顏軒的軍隊落荒而逃,潰不成軍。
本已經歃血為盟的梁國和月國更是龜縮不敢出來。
生怕惹火燒身。
回鶻雖然出兵了,但是只是在戰場上溜達一圈便回營了。
也在觀望。
形式對於完顏軒來說實在很不利。
傍晚,夕陽染紅了半邊天,遼河渡又發生了一場別具規模的戰鬥。
完顏烈揮舞彎刀,刀起頭落,快准狠。
敵人的鮮血灑在他的臉上,身上。
地上的鮮血,天上的紅霞,河中紅黃色的波光蕩漾。
連在一起,有一種別樣的悲壯,看到的人心中無不掀起軒然大波。
戰鬥持續了大概兩個時辰,敵軍死傷無數。
又一場戰鬥取得了勝利。
將士們身心俱疲,而完顏烈卻步履矯健,身姿闊綽,好像鐵人一般。
他被幾位將軍簇擁著,回到主帥營帳,徑直走到獸皮地圖跟前。
那獸皮地圖掛在一面牆上,足足有一面牆那麼高和寬。
上面密密麻麻繪製著遼河渡以及周邊地區的地形和路線。
完顏烈背了一隻手站在地圖跟前,思量片刻。
拿著鐵質棒子,指著一條路線,說道:「這條路離敵營非常近,地形崎嶇,布滿了高山絕壁,所有人都以為這條路不能走,可是我們偏要走。之前讓將士們學過的攀援技能,終於可以用上了。今晚丑時,夜襲敵營,出其不意,打得對方措手不及。」
「是!」
「尉遲風,你留下。」
其他人退了出去。
完顏烈沉聲問道:「宮裡還沒有消息嗎?」
尉遲風面色嚴峻,點了點頭。
自兩日前收到趙雪影的書信之後,便再沒有任何音信。
這兩日,完顏烈過得度日如年,真想飛回宮裡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你繼續派人趕往上京,務必弄清王妃的情況。」
「是!」
尉遲風領命退下。
完顏烈從衣服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玉佩,用手不停地摸索著。
這是臨走時,趙雪影塞到他手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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