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烈有點頹喪地說道:「你都不知道吃醋的嗎?剛才她可是摟著你男人的胳膊,而且還說想我了。Google搜索」
趙雪影皺眉道:「是有點怪怪的感覺。」
「只是有點怪怪的?你這女人……」
眼看著他又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行兇,慌忙改口道:「我吃醋了,真吃醋了。」
她說的話,完顏烈是一個字兒都不信。
「晚了。」
說著便要親她,趙雪影捂住他的嘴。
「這麼多人……」
完顏烈直接把趙雪影打橫抱起,拐到旁邊封閉的八角亭里。
「你這個野蠻人,快放開我!」
……
鈴音和一眾侍女侍衛遠遠地站在原地等候。
轉頭便看到樓林正看著她,瞬間紅了臉。
她現在已經知道樓林為什麼要送給她香囊了。
當時樓林也以為要上戰場,可能有去無回,便把香囊給了鈴音,一是作為紀念,二是表明自己的真心。
結果卻發現是烏龍一場。
鈴音問他為什麼要送香囊的時候,樓林終於吞吞吐吐說出自己的心意。
不過當場被她以「我要生生世世陪著小姐,終身不嫁」為由拒絕了。
從此之後,兩個人再見面,鈴音便有意躲閃。
晚間,雪紛紛揚揚而下,地上、樹上已經落了白白的一層。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趙雪影最喜歡聖潔的雪。
在南方看到雪的機會很少,一年到頭看不到一次,在這寒冷的北地卻輕易看到了。
怎能不讓人激動?
她欣喜若狂,拉著鈴音出去賞雪。
兩個人穿著厚厚的衣衫,披著加絨披風,也不帶侍女便向外走。
樓林見狀,慌忙跟了出去。
趙雪影說道:「樓侍衛,我們就在宮門口轉轉,不走遠,你不用跟著。」
樓林曲臂行禮道:「可汗吩咐,宮中危險重重,要對您寸步不離。」
趙雪影便沒有再拒絕,看著樓林穿著單薄,說道:「樓侍衛,你去加件衣服。」
「不用了,屬下耐寒,不怕冷。」
趙雪影正想說話,但是有一個人先一步說道:「你凍病了怎麼保護我們?!」
趙雪影含笑看著快言快語的鈴音。
樓林聞言,不再拒絕。
「好,我去穿,你們一定要等我。」
樓林走後,趙雪影含笑。
「鈴音,你做什麼了?樓侍衛好像很怕你,說,是不是欺負老實人了?」
鈴音臉紅。
「我哪有。」
雖然是在晚上,但是雪光卻照得夜晚亮堂堂的,不打燈籠,都能看清前路。
天上落著雪,天寒地凍的,也沒有人出來。
雪沒有人的踩踏相當乾淨,一眼到底,到處都是白的,好像置身於雪的海洋。
主僕二個在雪裡走走停停,有說有笑。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出現幾座巍峨的宮殿,被雪籠罩著,好像蒙了一層紗。
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勤政殿。
鈴音笑道:「王妃,要不要去看看可汗?」
「他在忙,還是不去了。」
說著轉頭就要離開。
鈴音笑道:「聽說勤政殿後面有一個梅園,紅梅白梅盛開,不知道它們雪中是什麼樣子,應該別有一番風味吧。」
此話一出,趙雪影率先向勤政殿走去。
「走吧,去看看。」
鈴音在她身後咯咯笑了起來,好似灑落一地悅耳的鈴聲。
樓林痴痴地看著她,被她瞪了一眼,樓林立刻收斂了目光。
拐過高高的城牆,遠遠便看到一個嬌小玲瓏的女人向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飛奔而去,兩個人擁抱在一起。
居然是完顏烈和安琪爾。
趙雪影愣在那裡。
鈴音也看到了,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正想發作,卻被趙雪影拉住了。
「王妃,他們居然……」
「應該是一場誤會,咱們走吧。」
「可是……」
「別可是了。」
鈴音狠狠地跺了一腳,任由趙雪影拉著離去了。
不過就像趙雪影說的那樣,確實是一個誤會。
當晚,完顏烈很晚才從勤政殿出來。
回雪居的路上,遠遠地看到有一個瘦小的女人披著寬大的風衣背對著他,在寒風驟雪中等候。
她和侍女不停地跺著腳,哈著手,想是凍到了極點。
因為距離遠,完顏烈看得不真切,但是他腦子裡只有趙雪影,張口便叫道:「雪兒!」
安琪爾愣住,轉過頭來,笑靨如花。
「烈哥哥,是我。」
完顏烈眼中喜悅的火花散盡。
安琪爾向他跑了過來,快到他身邊的時候,腳下打滑,堪堪撲倒在完顏烈的懷裡。
「你……」
這也就是趙雪影看到的一幕。
完顏烈好像被扎了一樣,煞有介事地把安琪爾推開,動作很猛,差點把她推倒到在地上。
安琪爾臉上都是受傷和委屈的神情,嘴唇一撇,便要哭。
「烈哥哥,你太粗魯了。你以前不這樣啊。」
說著要抱他的胳膊,這次直接被完顏烈躲開了,站得遠遠的,眼神平淡。
「安琪爾,男女有別。」
安琪爾失落地說道:「烈哥哥,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對我的,現在怎麼變了。」
完顏烈跟她保持距離。
「那時候你七八歲,是個孩子,現在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安琪爾一聽「大姑娘」,心裏面高興,笑道:「烈哥哥,你終於發現我長大了嗎?」
方才的委屈一掃而光,帶著純真的笑容,好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完顏烈直截了當說道:「你不要誤會,我是說男女有別,要注意分寸。」
安琪爾不悅道:「是不是王嫂吃醋了,跟你哭鬧了?你國事那麼忙,她怎麼……」
完顏烈倒真希望她鬧。
「這跟雪兒吃不吃醋沒有關係,本汗已成婚,便要謹言慎行,恪守為夫本分,與其他女人保持距離。」
「自古以來,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更何況你貴為可汗,三宮六院……」
完顏烈打斷道:「此生我完顏烈只有一個女人,便是你的王嫂,我絕對不會納側妃,讓她……不舒服。」
他本來想說「傷心」的,可是她真的會傷心嗎?
頂多也就不舒服吧,可是哪怕她有一點點不舒服,他也不願意看到。
「可是我是你妹妹啊,也要保持距離嗎?」
以退為進也是一種策略。
「如果你跟朵朵一樣,沒有關係,可是你我並無血緣關係。」
完顏烈頓了一下說道:「你今天這麼晚在勤政殿前等本汗,實在不妥,孤男寡女惹人誤會,我不想有任何的閒言碎語傳到雪兒的耳朵里,所以以後你不要來找我。」
說完,帶著令狐南決然離去。
安琪爾看著完顏烈挺拔清冷的背影,眼神越來越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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