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烈焰軍追了上來,他們見到完顏烈愣了一下,紛紛行禮道:「參見可汗。【記住本站域名】」
完顏烈一顆心都在趙雪影的身上,無暇東顧。
當日,完顏烈的親軍去司農局抓南宮希和歇魯,卻只抓到了南宮希,讓歇魯跑掉了。
這幾日,完顏烈命人四處搜尋歇魯的下落,歇魯如過街老鼠,東躲西藏,也終於見識到了烈焰軍的厲害。
他今日的行蹤被暴露,身負重傷之後便逃到了桃花堤,混入了人群,機緣巧合之下竟然遇到了趙雪影,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完顏烈怒道:「放開她!」
歇魯冷聲說道:「放開她也可以,你砍自己一刀。」
趙雪影說道:「不要!」
歇魯刀子上抬,離趙雪影的脖頸更近了。
完顏烈慌忙上前一步,說道:「你不要亂來!」
歇魯笑道:「看來你果然很在乎這個女人的性命,那麼便砍吧!」
趙雪影眼淚流了出來,哭道:「夫君,不要,就算你砍了,他也不可能把我放了。」
完顏烈看著趙雪影,把手伸給旁邊的士兵,說道:「拿刀來。」
那士兵自然不肯,說道:「可汗不可。」
完顏烈怒目圓睜,命令道:「拿來!」
那士兵只好把刀遞給了完顏烈。
完顏烈拿過刀就要向自己的胳膊砍去,趙雪影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完顏烈負傷呢?
她低頭狠狠地咬住歇魯的手。
歇魯怒道:「賤人!」
狠狠地把趙雪影推搡了一下,誰知趙雪影腳底打滑,「噗通」一聲掉入河中。
完顏烈扔了手中的刀,跑過去,長身一躍,跳入河中。
身姿矯健,乾脆利落。
歇魯沒有趙雪影在前面擋著,又離烈焰軍這麼近,根本沒有逃跑的餘地,沒兩下便被烈焰軍抓了個正著。
趙雪影自從失憶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水莫名的恐懼。
眼下在水中撲騰著,所有的記憶就好像潮水一般向她湧來。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很多很多的畫面,有些是關於她的父王母妃的,有些是關於完顏烈的……
完顏烈很快從水中把趙雪影托起,把她救上了岸。
趙雪影劇烈地咳嗽著。
完顏烈拍著她的後背,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趙雪影不再咳了之後,完顏烈緊緊地把她摟進懷裡,抱得那樣緊。
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趙雪影也緊緊地抱著他,嬌—聲說道:「夫君。」
說著肩膀抖動,哭得厲害。
完顏烈漸漸覺得不對勁,她不應該哭得這麼傷心啊。
「雪兒,你怎麼了?」
他說著要看趙雪影的小臉兒。
可是趙雪影根本不讓他看,而是更緊地抱著他。
「雪兒,別害怕,夫君在這裡。」
趙雪影說道:「對不起。」
完顏烈寬慰道:「我沒事,並沒有受傷,你不用擔心。」
可是趙雪影依舊哭個不停,完顏烈說道:「你現在穿著濕衣服,再呆在這裡會著涼的,我帶你……」
一個嬌柔的聲音響起:「夫君,我都想起來了。之前的所有事情,我都想起來了。」
完顏烈整個人都僵住了。
趙雪影脫離開他的懷抱,仰頭看著他,說道:「對不起,我,我差點殺了你。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跟……唔……」
完顏烈低頭吻住她的唇—瓣,將她箍到懷裡,那樣緊,好像怕心愛的人會離開一樣。
深吻過後,完顏烈稍稍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她,說道:「一切都過去了,嗯?」
「嗯。」
趙雪影摟住完顏烈的腰,窩進他寬大的懷裡。
完顏烈將她打橫抱起。
烈焰軍的士兵終於等到說話的機會,一個士兵畢恭畢敬地行禮道:「可汗,這個人怎麼處置?」
完顏烈冷厲地說道:「嚴刑拷打,不必留情!」
「是!」
完顏烈抱著趙雪影遠遠地走來。
樓林和令狐南看到二人狼狽的一幕,慌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說道:「可汗,王妃。」
完顏烈陰沉著臉,抱著人上了馬車。
馬車裡寬大無比,容下五六人沒有問題,而且為了讓趙雪影坐的舒適一些,有軟墊、軟毯,還有很多個軟枕。
完顏烈把趙雪影放在座位上,然後扯過毯子將她嚴嚴實實地裹住,又拿東西給趙雪影擦頭髮。
在此期間趙雪影一直仰視著完顏烈。
完顏烈笑道:「看我幹什麼,你這樣看著我,如何讓我給你擦頭髮?」
趙雪影揪住完顏烈的前襟,將他拉了下來,摟住他的脖頸,吻上他的唇—瓣。
完顏烈大睜著眼睛看著她。
她緊緊地閉著眼睛,睫毛又黑又長就像刷子一樣,微微抖動著。
完顏烈上臂一伸將她摟在懷裡,隨之坐在座位上,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另外一隻手摟住她的腰肢。
反客為主。
直到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完顏烈抬起頭看著她,兩個人近在咫尺。
趙雪影抬起小手,捧住他英俊的臉頰,大拇指一點點摩挲著,問出心底里的問題。
「夫君,我差點殺了你,你為什麼還能夠原諒我?」
而且還對她這樣好。
完顏烈的大手覆在趙雪影纖嫩的小手上,嘴角上彎,說道:「誰讓我愛你已深入骨髓,毫無尊嚴了呢?」
他一直都很粗魯,甚至帶著些野蠻,說話更是毫無顧忌,可是眼下卻能說出這樣深情的話。
四目相對,自是默默傳情。
「夫君。」
「雪兒。」
就在兩個人又要親到一處的時候,樓林說道:「可汗王妃,朵朵公主來了。」
完顏烈臉都氣綠了。
趙雪影笑道:「幹嘛?」
「來的真不是時候。」
趙雪影掙扎著坐在椅子上。
完顏烈掀開窗戶帘子,看向朵朵。
朵朵看到完顏烈苦大仇深的模樣,委實嚇了一跳。
完顏烈不悅道:「何事?」朵朵回過神兒來,說道:「何事?你們去桃花堤玩兒,為什麼不帶著我?」
完顏烈十分冷淡地說道:「天天夾在我跟你王嫂中間,你不煩我都煩了,自己哪涼快哪呆著去。」
言畢,對馬車夫說道:「走!」
朵朵腹誹道:真是過河拆橋,之前要她陪著雪兒,保護雪兒人生安全的是誰?現在天下太平了,他倒好,不僅不嘉獎,還嫌她煩,真是豈有此理。
趙雪影掀開帘子對朵朵柔聲說道:「我跟你四哥剛才掉進河裡了,現在得回去換身衣服,你自己去玩吧。」
這樣好好說話多好,還是喜歡雪兒。
馬車吱扭前行。
朵朵一聽愣住了,問道:「你倆怎麼會掉到河裡?沒事吧?」
趙雪影回頭看著她,說道:「沒事。」
這時候一隻大手伸出來把窗戶關上了。
不是她那不成器的四哥,還能是誰?
只是說會兒話都不讓,她又不是男的,至於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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