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烈打橫將趙雪影抱起。【,無錯章節閱讀】
趙雪影則緊緊地摟住他的脖頸,將小臉兒乖巧地埋在他的脖頸處。
她是第一次踏入地牢這種地方,感覺像地獄一般。
真的好害怕。
還好有完顏烈在身邊,讓她很安心。
到了最中間的審訊室,門口把守的親軍看到完顏烈,慌忙行禮:「參見可汗,參見王妃。」
趙雪影將小腦袋抬起來,發現到了一間密閉的房間門口。
完顏烈寵溺地看了趙雪影一眼,然後看著那兩個親軍,問道:「怎麼樣?」
那親軍說道:「啟稟可汗,南宮希仍然執意要見王妃,說只要王妃來了,他便和盤托出。」
趙雪影看向完顏烈。
南宮希要見她,可是完顏烈竟然沒有給她說一句。
他把她保護得這樣好。
為她遮風擋雨,把好的捧到她跟前,又把不好的摒棄掉。
完顏烈回望著趙雪影說道:「我擔心你會害怕,所以……」
趙雪影嘴角上彎,柔聲說道:「我知道。」
她對他是這樣的信任,這是完顏烈多少個日夜夢寐以求的。
完顏烈常常自私地想,若是她一直這般失憶該多好。
可是又覺得這對於趙雪影來說太不公平,她的人生里除了有他這個夫君外,還應有別的親人。
趙雪影看到他愣愣出神,問道:「夫君,你怎麼了?」
「沒事。」
完顏烈說著,讓親軍打開鐵門。
鐵門被緩緩打開,入眼的是各種冰冷陌生的刑訊工具,見著生畏。
牆邊的十字木頭架子上面捆了一人,披頭散髮,血肉模糊。
南宮希看到趙雪影,有些激動,想上前,卻發現被死死捆在架子上,即使不被捆著,他也無法上前走動。
完顏烈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他根本沒有辦法行走。
完顏烈打橫抱著趙雪影走進去,然後把她抱放在地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
南宮希看著趙雪影說道:「你終於來了,我是應該繼續叫你趙公子呢?還是叫你王妃?亦或者叫你……」
趙雪影淡淡道:「你不是說等我來了就和盤托出嗎?你要給我說什麼?」
南宮希苦笑道:「你不記得我了嗎?」
此前南宮希也說過類似的話,趙雪影不以為意,今日他又說起,看來他們之前是見過,可是腦海裡面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南宮希看著她困惑的神情說道:「那日你在街頭閒逛,救了一個被群毆的年輕人。」
趙雪影看著南宮希說道:「那個年輕人是你?」
「不錯。」
「可是那時候你分明沒有武功,否則也不會被那些人打。」
南宮希說道:「你聽說過雙面人嗎?」
「雙面人?」趙雪影說著抬眼看向完顏烈。
完顏烈說道:「就是一個人有兩種性格,也有兩種不同的處事風格,也就造就了兩種不同的身份,這就叫雙面人。」
南宮希說道:「可汗果然是見多識廣。不錯,我身體裡好似住了兩個人,一個是文文弱弱的司農局的匠人,一個便是殺人如麻的悍匪刀里行。兩個人都是我,又都不是我,這二十幾年我一直生活在這樣的矛盾中,就像行屍走肉。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才決定放下殺戮,好好地生活下去,把另一個我摒棄掉,可是到頭來,你卻在騙我。之前我是因為顧及你沒有大開殺戒,可是既然無所顧忌了,又何須憐惜別人的性命。」
趙雪影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說道:「那些司農局的匠人跟你相處多年,你怎麼忍心殺了他們?」
南宮希冷冷地說道:「相處多年又怎麼樣?難道我不知道他們在背後怎麼議論我的?他們說我是小白臉、娘娘腔。就沖這句話我殺他們也不無辜。」
「可是,他們中很多人都是無辜的,並沒有說過你啊!」
「他們只要跟那幾個說我的人說笑,就是與我為敵!」
趙雪影難以置信地看著南宮希,說道:「你簡直是瘋了。」
南宮希冷笑道:「我從小就被當做瘋子怪物,直到我遇見了我的伯樂,他賞識我重用我,我甘願為他賣命。」
趙雪影審視著他:「所以你為之賣命的人是誰?」
南宮希看了她片刻,說道:「我不會告訴你的,這是對你好。」
「你什麼意思?」
南宮希說道:「我現在只能告訴你,你要小心身邊的人,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你聽到的看到的都有可能是假的,這個世界上壞人很多,有些壞人更是善於偽裝。我對你只能言盡於此,算是謝謝你救了我三次的恩情。」
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完顏烈低頭看著趙雪影,柔聲說道:「走吧。」
趙雪影「嗯」了一聲,看了南宮希一眼,被完顏烈擁著向門外走去。
到了門外,完顏烈將趙雪影打橫抱起,剛走了幾步,後面鐵門被打開,一個親軍從裡面匆匆忙忙走出,快步跟了上來,說道:「啟稟可汗,南宮希咬舌自盡了。」
完顏烈波瀾不驚地說道:「知道了。」
趙雪影摟住完顏烈的脖頸,將頭靠在他的肩頭。
尤記得那日她在飯堂被欺負,是南宮希擋在了他前面。
他本是有良善的一面的,是誰從中作梗,讓他變成這樣,讓他做了那麼多壞事。
都說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南宮希最後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完顏烈發現懷裡的小人兒尤其地安靜,低頭看去,趙雪影神色怔怔,若有所思。
「在想什麼?嗯?」
趙雪影抬起小臉兒看著他,說道:「我在想南宮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完顏烈說道:「你啊,不要再想了,他說的也不一定都對,真相得慢慢去發現,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嗯?」
趙雪影將頭輕輕地靠在完顏烈的肩頭「嗯」了一聲。
可是話雖這麼說,又怎麼能不去想呢?
烈焰軍的到來,徹底扭轉了南部混亂的局面,鬧事的刁民有多少抓多少,而且被抓之後,會被毫不留情地狠狠打一頓,然後丟進隔壁州縣的監牢裡面。
本州縣的監牢卻一直空著,沒有使用,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便是監牢多的是,不害怕你鬧事。
這足以看出完顏烈的決心。
那些想著法不責眾的刁民再不敢聚眾鬧事,瞬間偃旗息鼓。
可是偃旗息鼓也沒用,完顏烈讓人張貼出告示,百姓們可以舉報曾經參加過鬧事的人,若是調查之後發現屬實的,有重賞,但若是污衊他人者必有重罰。
那些刁民最是見風使舵,風頭緊的時候佯裝安分守己,風頭過了之後,便又出來鬧事,跟狗皮膏藥一樣難纏。
此舉從根本上遏制了這些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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