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王妃聰慧非我等常人能及(一更)

  為了不妨礙公務,還有就是看清有些人的真面目,趙雪影一行人沒有露面而是在後面旁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巴特被從文晏學堂抓了來。

  那官員見他直直地站著,趾高氣昂,敲了桌子,說道:「大膽,見了本官還不下跪?!!」

  巴特梗著脖子說道:「就憑你,芝麻大的小官,還敢讓我跪?!」

  那官員怒道:「本官雖是芝麻大的小官,但是也比你無官無職強,憑什麼不跪?!」

  巴特冷眼看著他,說道:「就憑我是文晏學堂的先生,你若是將我治罪,王妃若是知道,你開罪得起嗎?再者,可汗很是寵愛王妃,你得罪了王妃也就是得罪了可汗,此等罪名,你承擔得起嗎?」

  趙雪影沉著臉,還真是把狗仗人勢演繹得淋漓盡致。

  真不知道阿奴為什麼要用這樣的人,還是說阿奴真的變了。

  那官員也不是吃素的,說道:「你這般作威作福,王妃知道嗎?若是王妃知道,定然不會輕饒了你。」

  巴特說道:「王妃當然知道,若非如此,王妃怎麼會這麼放心地把文晏學堂交給我們?」

  官員冷聲說道:「本官也懶得跟你彎彎繞,讓他跪下!」

  有侍衛上前頂了巴特的腿彎,巴特重重地跪倒在地上。

  官員前後不同的面容,讓巴特心中隱隱有些害怕,難道他真的要被治罪?

  「巴特,本官來問你,是不是你用椅子打死了女學員?」

  巴特嘴硬道:「沒有的事。」

  官員怒道:「前幾日,你可不是這般說的。」

  「怎麼?大人這是要嚴刑逼供?」

  「你……」官員說道,「來人,帶人證!」

  幾個學員被帶了上來。

  官員問道:「據說你們親眼目睹了巴特行兇殺人,可有此事?」

  那幾個學員迫於巴特的威勢,紛紛說道:「沒有,沒有的事。」

  案子真是一籌莫展。

  就在這時,趙雪影帶著人出來了。

  眾人紛紛向趙雪影行禮。

  巴特看到趙雪影走了出來,不禁眼神躲閃,嚇得瑟瑟發抖。

  趙雪影對那幾個學員說道:「有我在這裡,你們不必害怕。殺人償命,若是巴特真的行兇殺人,必然嚴懲不貸。」

  那幾個學員「噗通」跪在地上,紛紛說道:

  「啟稟王妃,大人,我們確實看到巴特拿著凳子將人活活打死,而且打了很多下,顯然是要致人於死地。」

  「我上前阻攔,還被他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巴特剋扣我們的提成,我們在學堂相當於苦力,半分錢也沒有落下,全都進了巴特的腰包。」

  「他在學堂作威作福,欺壓學員,遇到年輕貌美的必要調戲。我們苦不堪言,但是因為簽了契約也走不了,所以只能任他欺壓。」

  趙雪影皺眉道:「契約?」

  有學員說道:「來學習的學員都要簽訂契約,契約時效三年,這三年中不能以任何理由違約,否則將要支付十兩黃金,我們哪裡拿的出這樣多的錢,只能默默忍受。」

  趙雪影問道:「這是誰定下的規矩?」

  「說是學堂建立之初,王妃定下的規矩。」

  趙雪影冷笑,這文晏學堂到底還有多少驚喜留給她。

  她看向官員。

  那官員會意,說道:「拿出巴特行兇時的器具。」

  一把厚實的紅木椅子被拿了出來,椅子腿基本上都斷裂了,上面血跡斑斑,由此可以看出當時的情景有多麼慘烈。

  幾個學員皆指認確實是行兇的器具。

  官員看著巴特說道:「巴特,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

  巴特只好說道:「小人認罪。」

  趙雪影問道:「巴特,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巴特說道:「我剋扣她的錢,她找我理論,所以我才失手殺了她。」

  趙雪影心道:從後面砸了人家如此多下,將人活活打死,還說是失手,簡直是無稽之談。

  只聽她又問道:「是否有人跟你一起參與這件事情?」

  巴特慌忙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他神色迥異,急於爭辯,這恰恰說明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趙雪影看向官員說道:「大人,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那官員看著巴特說道:「巴特,按照大金律例,隨意踐踏別人生命,要以命償還。你以殘忍的手段殺害被害人,且拒不承認,情節惡劣,本官將向上呈報你的罪行,以殺人償命論處。來人,將巴特關入大牢,等待上官批示。」

  按照大金律例,府衙沒有資格判處人死刑,需要向上一級呈報,等待批示。

  兩個侍衛說道:「是!」

  然後將巴特押解走了。

  官員從高台上下來,向趙雪影行禮道:「王妃,您看這樣處置怎麼樣?」

  趙雪影說道:「你做得很好,但是我還有一個建議,回頭我會讓文晏學堂的人統計清楚,這幾個月巴特在文晏學堂剋扣的錢財數量,到時候還需要勞煩大人去巴特的家裡將錢財追回。一小部分送回學堂,分給那些被剋扣的人,大部分需要送到受害人的家裡,以做補償。」

  官員向趙雪影行禮道:「王妃心思細膩,顧慮周全,下官佩服。」

  趙雪影說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當然當然。」

  二人走遠一點,趙雪影向他低語了幾句,那官員行禮稱「是」。

  趙雪影帶著一行人離去,侍衛看到官員依舊處於低頭曲臂行禮的姿勢,覺得好笑,提醒道:「大人,王妃已經走遠了。」

  那官員放下手臂,向趙雪影的背影看去。

  侍衛看到他怔怔出神,問道:「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那官員說道:「王妃聰慧非我等常人能及。」

  完顏烈在勤政殿裡面批閱奏摺,一個多時辰了,還沒有批閱兩本,基本上都在愣愣出神。

  去探聽消息的侍衛看到可汗在發呆,猶豫了一下,行禮道:「參見可汗。」

  完顏烈聞言,收回思緒,假模假式地看著奏摺,清了一下喉嚨,說道:「怎麼樣?」

  那侍衛說道:「啟稟可汗,王妃一行人出了府衙,又去了文晏學堂主學堂。」

  完顏烈看看外面的天,眼看著要日落西山了,還不回來,居然還去了文晏學堂,這是要跟她賭氣賭到底啊。

  「下去吧。」

  「是!」

  「回來!」

  「是!」

  「王妃神色怎麼樣?比如……有沒有傷心難過之類的?」

  那侍衛略一思考,說道:「王妃神色如常,還帶喜悅之色,而且還跟她的侍女商量要去雁南樓好好吃一頓。」

  「什麼?!!」

  他聲音冷厲,嚇得屋子裡的侍女、內侍,連帶著來匯報情況的侍衛慌忙跪了下來,瑟瑟發抖。

  「可汗息怒,可汗息怒。」

  完顏烈不悅道:「息怒,息怒,本汗息得了嗎?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合著他在這自責傷心、妒火中燒,人家在外面逍遙快活,真是豈有此理!

  完顏烈將奏摺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摔,忽的起身,甩開長步向外走去。

  「來人,備馬!本汗要出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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