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烈脫靴上床,輕輕地躺在趙雪影的身邊,靜靜地看著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著看著便忍不住湊過去親她的臉頰。
趙雪影小小的,乖乖的,怎麼這麼可愛,世間怎麼能有這麼可愛的小人兒?
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飛了。
趙雪影這幾日一直在昏睡,睡眠充足,又睡得輕,被他這麼一親,眼珠動了一下,便睜開了好看的杏眼。
完顏烈自責道:「把你吵醒了?」
「沒有,這幾天睡得有點太足了。你洗好了?」
「嗯。」
「頭髮還是濕的。」
「沒事。」
「是誰說的,濕著頭髮睡覺不好?」
完顏烈輕笑,她又把他的原話還給他了。
這個睚眥必報的小東西。
「我是男人。」
「男人也不是銅牆鐵壁。」
「別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是你的男人就是銅牆鐵壁之身。」
趙雪影輕嘆一聲。
完顏烈立刻坐了起來,說道:「好,我去擦擦。」
沒想到完顏烈竟然有妻管嚴的潛質。
人家只不過嘆了一口氣而已,他便火急火燎地按照她說的去做。
完顏烈下床拿了汗巾,胡亂地擦了幾下,便又回來了,果然是個糙漢。
「你……」
完顏烈湊過去親她的嘴唇。
「你……」
完顏烈又去親她。
他根本就不讓她說話,這個無賴!
最後趙雪影只好由他去了。
完顏烈側躺在床外側,一隻手支著腦袋,一手摩挲著趙雪影的耳垂還有小臉兒。
跟她在一起,他真的很愛動手動腳。
趙雪影抬眼看他,欲言又止。
完顏烈笑道:「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
趙雪影頓了一下,說道:「我聽說明日七賢王要被問斬?」
完顏烈摩挲著她臉蛋兒的大手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輕輕地摩挲。
「沒有的事,你不要聽別人瞎說。」
「你不用騙我。明日七賢王要被問斬,是也不是?」
完顏烈拿開手,平躺在床上,臉上皆是冰冷的神情,雙眸更是能殺人。
他之所以平躺著,就是不想讓趙雪影看到他如此陰冷戾氣的一面。
完顏烈淡淡地說道:「是,我說過,任何人不能欺負你,包括他!」
完顏軒差點殺了她,他差點就失去她了,這讓他如何能夠原諒完顏軒?即使完顏軒是他的同胞弟弟也不可以!
趙雪影摸到他粗糙的大手,緊緊地握住。
「你不能殺他。」
完顏烈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
「我必須殺了他,讓天下人都知道傷害你的下場,這樣便沒有人再敢對你不利。」
趙雪影輕嘆。
「可是他是你的同胞弟弟。」
完顏烈冷笑一聲。
「他又何嘗把我當做他的同胞哥哥?他這樣對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他!」
趙雪影緊了緊他的手。
「你有情有義,斷然跟他不一樣,我不想讓你做後悔的事情。」
「我絕不後悔。」
「可是……」
完顏烈轉頭看她,神情決絕,打斷道:「雪兒,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你剛醒過來,我不想讓你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憂心掛肚。」
房間裡面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半晌,趙雪影幽幽地開口。
「烈,你就當是為了我,不要殺他。」
「我……」
趙雪影打斷他。
「從古至今,有多少帝王因為弒父殺兄被人詬病,即使他做再多的好事,立下值得被歷朝歷代頌揚的偉業,仍舊遺臭萬年,背著千古罵名。你是成大事的人,是要名垂青史的人,我不想讓你因為這件事情被人非議詬病。」
完顏烈淡淡道:「我不在乎。」
人活一世,本就艱難,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
「可是,我在乎,難道你想讓別人認為我是紅顏禍水?認為我是妖女?」
「他們敢?!」
「他現在是不敢,那百年之後或者更長時間之後呢?」
「……」
「還有朵朵,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可是你們都是她的哥哥,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讓她夾在中間怎麼辦?」
完顏烈紅著臉,越想越氣。
「雪兒,你就是太善良,你總是替別人考慮,卻從來不考慮自己,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趙雪影晃了晃他的手,動作十分溫柔,撒著嬌。
「烈,我從來都不委屈,在和親的路上我就想會遇到怎樣的男人,我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不管遇到怎樣的男人我都不會有好下場,我的生活本就沒了希望。可是我遇到了你,你待我這樣好,關心我,愛護我,憐惜我,疼愛我,我何其幸運,怎麼會委屈呢?」
完顏烈側頭看她,喉結滾動。
她竟然覺得遇到他是幸運的,完顏烈心跳如擂鼓,既興奮又激動。
「烈,你就聽我的吧,嗯?不要殺他,況且除了殺他,還有很多方法可以懲罰他。你可以把他囚禁起來。他那樣心高氣傲的人,被人囚禁起來,定然會比殺了他還難受。你說好不好,不要殺他?烈?」
完顏烈側過身,面向她,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腰肢,說道:「讓我想一想,就這樣輕易放過他,我做不到。你大病初癒,不能累著,我拍拍你,你睡一會兒。」
「可是……」
「乖,閉上眼睛。」
「嗯。」
趙雪影只好閉上了眼睛,被他有一下沒一下,像對待小孩兒一樣,輕輕地拍著,很舒服。
被人寵著的感覺真好。
沒一會兒她竟然睡著了。
第二日醒來,完顏烈竟然還在旁邊躺著,大睜著眼睛看她。
這真是年初一吃酒釀——頭一遭。
他不用去處理公務嗎?
看到趙雪影醒來,完顏烈抬手溫柔地整理著她額前的碎發,帶著寵溺的笑容。
「醒了?」
「嗯。你怎麼不去處理公務?」
「我給自己休沐了,好好陪陪你。」
沒有什麼事情能與他的愛妃相比。
趙雪影笑道:「哎呦,你這樣我會很有負擔,我再因為這事兒憂思積慮的,好得更慢。」
完顏烈捏了捏她白嫩小巧的耳垂,用食指輕輕撥弄了一下。
「瞎說什麼呢?」
趙雪影言辭懇切。
「真的,你這樣我真的壓力好大。你快去處理公務去吧,剛打完仗,定然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處理,你快去,快去!」
趙雪影抬手輕輕推著他,也不敢使勁,害怕扯著傷口。
完顏烈見狀,抓住她的小手,著急地責怪道:「哎呦,小心傷口,沒輕沒重的,跟個小孩子似的。」
趙雪影嬌—嗔道:「你走還是不走?」
完顏烈依舊紋絲不動。
「不走。有伯顏和尉遲風在,他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而且我就休息這幾天,你男人一年到頭都沒有休息過,你不心疼我,我得心疼一下自己個兒。」
這男人真是皮厚得很,什麼話都說,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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