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著將謝凌一軍,不曾想,反過來被謝凌將了一軍。
這幾天謝凌表現出來的都是假象,他從頭到尾都在故意引誘自己,而後鋪墊今天的一幕。
虧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利用他,晴柔此刻很後悔,不該被他的外表所欺騙。
當下也來不及想那麼多,她立馬哭著道:「天雪姐姐,你聽我解釋,是他,是你的男侍故陷害我的,天雪姐姐。」
容歡冷笑了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怎麼陷害你的,你說?」
晴柔也不傻,謝凌的那封信她可是留著的,忙從腰間錦囊里取出來,遞了過去,「天雪姐姐,你看,這是他約我來此的信,他說你太過殘暴,他不堪其辱,所以想求我救救他。」
容歡慢條斯理的看著信,一言不發。
晴柔繼續解釋,「我看到信的時候,詫異的不行,覺得這謝凌如此不好歹,姐姐你對他千般寵愛,他還想著背叛你,我當時就為你感到氣憤,本是去找你商量的,但是你偏偏閉關了,小茴說誰都不見,妹妹思來想去,就決定先過來看看,替你把他拿下,然後交由你處置的,姐姐。」
容歡聽完忍不住冷笑了下,然後把那張紙條狠狠的甩到晴柔臉上,「你還真當我是傻子嗎?夜闌晴柔。」
晴柔被這紙條砸的一哆嗦,不明白她怎麼這麼說,顫巍巍的接過紙條一看,頓時就楞了,空白的,信上什麼都沒有,白紙一張。
晴柔瞪大了眼睛,不敢信道:「字兒呢,字兒去哪裡了,明明這上面是謝凌親筆寫得今夜約我來此的啊,天雪姐姐。」
「呵……就算他真的寫了信,你想來捉住他交由我處置,那為何不帶人來,而是一個人悄咪咪的來,而且他衣衫完好,你卻脫成這個樣子,你靈力三級,又有法器傍身,他區區一個男侍,難道能強迫的了你?」
容歡的聲音格外寒涼,這一刻仿佛夜闌天雪本尊上身,她的眼神狠戾的讓人畏懼。
晴柔嚇得一個哆嗦,她從來沒有見過夜闌天雪這種神色,人都傳夜闌天雪殘暴,可是她從來沒感覺到,唯有這一刻,她真的感受到了。
那語氣森涼的像是奪命的鎖鏈,緊緊的包圍著她,纏著她,讓她身上每一根汗毛倒豎。
她緊緊捂著衣服,無措的解釋,「天雪姐姐,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我就是看到信特別震驚,一時沒想那麼多,也是太過關心你,就衝動的來了。」
「哪兒知,我一來,就中了迷藥,情緒不能自控,那些話,那些話都不是我本意啊,是他引誘我說的,天雪姐姐。」
「迷藥?」容歡嗤了一聲,「什麼迷藥,你說說?」
晴柔也不知道是什麼,初進來時,似乎有股花香,很淡,而後就慢慢沒了,她也沒在意,後面就覺得有些熱,腦子有些糊塗。
她抬眼四處看看著破敗的殿,除了一支蠟燭,發現連個香爐都沒有,「肯定有迷藥的,天雪姐姐,我進來時聞到過花香的,不會錯的。」
「呵呵……還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