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
藍香玉第一時間衝到他身邊,眼圈瞬間紅了,「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什麼?什麼不舒服?我為什麼不舒服?」
王夏侯捏著雞骨頭,一臉懵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一連串的反問,讓聞婧幾人也略驚異。她嘗試著問:「你……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
王夏侯濃眉緊皺,不解道:「當然記得啊。元元讓我去取樓蘭王交出來的橙令,結果我發現橙令之下還有一塊綠令,緊接著,元元讓我把綠令給扔掉,然後……然後……」他想破腦殼也想不起來。
但王夏侯也不關心自己,他看了眼四周,擺擺手,焦灼道:「你們也真是的,怎麼能在沙漠裡扎帳篷?不怕女屍從哪個旮旯里爬出來啃你們一口嗎?快快快,收拾東西,咱們連夜找個隱蔽的地方。」
「你急什麼。」藍香玉哭笑不得,拽著他手,「你看大家有誰想逃嗎?」
王夏侯才甦醒,加之光線昏暗,他一直沒空去觀察眾人。這會兒藍香玉一說,他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聞婧等人。
半晌,王夏侯才瞪大眼,奇怪地說:「寒哥?你怎麼渾身都掛了彩?還有阿婧,你臉色也太蒼白了。香玉,你也是,哪裡不舒服麼?」待目光落到陳元元臉上,王夏侯又驚的跳起來,「咦?元元,你被誰打了一拳嗎?左邊腮幫子怎麼腫老高?」
陳元元滿頭黑線,冷哼道:「你還好意思問!」
之前王夏侯持著陌刀瘋狂追殺,讓陳元元不小心絆了一跤臉著地。
王夏侯也不是徹頭徹尾的傻蛋,看眾人表情猜到事情與自己有關,心癢難耐,忍不住說:「我昏過去之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你們都不是很好的樣子,莫不是讓那樓蘭王擺了一道?哎呀,光顧著跟你們侃大山,都忘記了正事!樓蘭王呢?他才是最重要的,他現在去哪兒了?跑了還是躲回樓蘭古城了?」
「你別急,容我們慢慢給你說。」
一劍寒不疾不徐的講述了樓蘭王靠綠令寄生的事,王夏侯驚嘆連連。
「這次多虧你們了!」他抬手摸了摸尚在的腦袋,後怕不已,「否則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樓蘭王寄生他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連記憶,都是模模糊糊,只有片段殘影。
旁邊的藍香玉,聽聞此話心底微微一凝。
她抬眼,盯著王夏侯的臉龐,紫色的耳釘折射出光芒,讓她忍不住眯了眯眼:「……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包括你當時準備殺我,卻在關鍵時刻,手下留情。」
「我想殺你?」
王夏侯指著自己鼻子,雙目圓瞪。
藍香玉笑了笑:「是啊,但你沒有下手,你遲疑了。」她挑眉,腰肢款擺的走到王夏侯身前,音色也帶了一抹風情,「嗯?為什麼?」
夜色暗淡,月朗星稀,藍香玉的容色在黑夜中平添嫵媚。
王夏侯老臉「騰」的一紅,不自在的抓過陳元元,隨手去揉他腦袋,搪塞道:「不殺你,有很多原因嘛。你是我的朋友,即便我被樓蘭王寄生了,失去神智了,也永遠記得。」
「哼,冠冕堂皇。」
藍香玉撇撇嘴,顯然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
王夏侯腆著臉,心思百轉,不好再說。
又閒聊一會兒,得知樓蘭王在被打出他體內後,用自身全部能量化作暴風妄圖和大家同歸於盡,最終,邪不壓正,被大家聯手制服。樓蘭王一死,女屍和怪物就像斷電的機器,集體報廢,王夏侯更是高興的眉飛色舞,當場給大家扭了一段拙劣的恰恰舞步。
陳元元把玩著手裡喝空的兒童酸奶空瓶,喟嘆道:「別高興太早了,在找到回溯陣之前,這些都不值一提。」
一句話,讓眾人又陷入沉默。
聞婧忍不住問:「元元,你有猜測的地方嗎?」
陳元元小腦瓜左搖右晃,少頃,他才道:「我仔細想過了,遺落之境初始便生,那回溯陣應該也很早就存在了。所以後來建立的樓蘭古城,看起來宏偉壯觀,卻不是回溯陣所在地點。陣法的所在地,應當是與我們所有人都有關聯的,因為回溯陣是聯通現實和遺落之境的橋樑,所以,大家都仔細想一想末世後,大家都抵達過什麼地方……」
這分析的十分有道理。
聞婧垂眸,正準備報出一些地面讓大家篩選,五感卻倏然感覺到帳篷外五百米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她抬眸,正色道:「有人往這邊來了。」
陳元元如驚弓之鳥,彈站而起,「不知是好是壞,先離開這裡躲避。」
聞婧搖搖頭,「不是壞人。」
「為什麼如此篤定?」
這下連一劍寒都好奇了。
聞婧失笑,扶摸著自己的頭腦,嘆道:「我沒有具體的證據。自從甦醒,我能探知的細節比往常更多。就像這次,我覺得百米之外的人沒有威脅惡意,甚至還感覺他們之中夾雜著熟悉的氣息。」
一劍寒和陳元元等人對視,隨即頷首:「好,那我們就在這裡候著,看看是誰會來。」
反正,他們也沒什麼可畏懼了。
五百米的距離不遠,幾分鐘後,一行人的腳步聲就在帳外立定。
這樣的距離,一劍寒也能聽清他們的交談。
只聽一女聲警惕問:「沙漠中怎麼會出現一頂衣服搭建的帳篷?會是誰在那兒?」有男人唯唯諾諾應道:「會不會是聞姐他們?他們和樓蘭王血戰,也不知福兮禍兮啊……」
「呸呸,什麼禍不禍的,你別說晦氣字兒了。」
音色極為耳熟,一劍寒瞭然,緊繃的神色瞬間放鬆下來。
他啟唇,正要說明來人身份,突然帳簾一動,一金黃色毛團飛奔而入,朝坐在角落的聞婧就是一個猛撲!
聞婧措手不及的被舔了一手口水,她躲避著金卡的熱情殷切,笑著安撫:「好啦好啦,金卡,我知道你想大家了,快坐下。」
金卡高興的什麼也聽不進去,在聞婧身上糊夠了口水,才又奔向一劍寒、王夏侯、陳元元。藍香玉四人。狗頭顛來顛去,尾巴搖的像把扇子,跳前跳後,十分親熱。
見到金卡,幾人頓時放心了。
這時帳篷門帘子被掀開,一行人走了進來,卻是之前在樓蘭城外做接應的孫鳴澤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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