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婧的防護罩還能維持一個小時左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有沙漠四輪汽車,陳元元他們必然可以做到來回。
因為陳元元的下一步計劃,便是冒充那些被進貢的女人,送入樓蘭王的寢殿。
陳元元等人走後,便留下聞婧和四個僵硬的侍女大眼瞪小眼。
她的防護罩密不透風,外面的女屍想進來也進來不了。這個陰暗逼仄的地牢,暫時算一個安全地點。
聞婧不怕四個侍女對她動手。
於是她乾脆就坐在台階上,與四個侍女大眼瞪小眼。
侍女們穿著刺繡精良的西域服飾,長長的辮子垂在腦後,又黑又亮,發質極好;彎彎的眉高高的鼻樑,讓她們看起來極其富有異域美感。小的薄的嘴唇,微微翹起,茶棕色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著聞婧,看不出任何情緒。
若不是聞婧一路走來,心理素質強大,早就被這四個侍女盯的毛骨悚然瑟瑟發抖了。
聞婧非但不怕,她還起身,圍著四個侍女打量了一圈。
其中那斷臂的侍女,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聞婧仔細看眼她的傷處,發現血淋淋的碎肉之間,竟然有綠色的液體滲出。像濃汁又像某種奇特的能量,帶著點點流光,神秘詭異又噁心。
聞婧移開視線,不再看那四個侍女。
然而就在此時,那四個侍女突然騷動,她們不管不顧的朝地牢的大門衝去!身體撞在防護罩上,如同狠狠撞擊防彈玻璃,砰砰砰的響。
侍女們發現出不去,卻依然不後退。
她們用肩膀、用頭顱,像飛蛾撲火,卯足勁兒的往上撞。撞的頭破血流,骨骼碎裂,也不肯後退。
聞婧大驚失色,駭然的看著這幕,低聲道:「這四個侍女是瘋了嗎?」
這念叨聲似乎讓侍女們聽見了,她們扭頭,血流滿臉的盯著聞婧。那雙本來是茶褐色的瞳仁,此時也變成了幽幽綠色,沒有情緒的眼神,空洞洞的看過來,令人心頭一緊。
侍女們對聞婧恍若未見,她們轉過頭,又繼續撞擊仿佛罩。
聞婧沒有阻攔,她想看看這些侍女到底會幹什麼。卻沒想到,這些侍女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她們維持微笑,一點點將頭骨撞碎,撞的血流不止、眼珠脫眶、腦漿溢出,也不停歇。
這一幕像是最驚悚的恐怖片,無比考驗人的忍受程度。
血腥、殘忍、濃烈的腐臭盡數朝聞婧湧來,狠狠的刺激她的視覺。
半個小時後,這些侍女將自己撞的全身稀巴爛,終於奄奄死去。從她們未盡毀的容顏上,仍可以看清嘴角可怖的微笑弧度。
……
陳元元等人回來,被地牢里的血腥場景嚇一跳。
王夏侯提著他的裙擺,用陌刀將侍女碎肉掃開,捏住鼻子,噁心的說:「媽的,什麼鬼!把這裡搞的這麼髒亂差!」
聞婧站在遠處,臉色有些蒼白,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
藍香玉搖頭驚嘆:「這些侍女瘋了?」
聞婧苦笑:「你看她們的樣子,就該知道她們從來沒正常過。」
從一開始,她們就像任人擺布的傀儡,這樣死去,也不算太奇怪。
王夏侯看向陳元元,問:「元元,你知道這是為啥麼?」
陳元元瞟他一眼,沒好氣說:「我又不是百事通,真當我什麼都猜得到?」他心裡預感很不好,可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王夏侯不知他心中想法,委屈屈的咕噥:「真是的,不就問你一句話,至於脾氣這麼沖麼?」
陳元元不理他,氣鼓鼓的樣子像只小青蛙。
一劍寒皺眉。
他思索了一會兒,沉聲道:「原本元元計劃的第二步,是我們冒充昏迷的女人,倒在木斗車上,由這四個侍女帶進樓蘭王寢殿。上次橙、黃兩塊回溯令現身的地方,正是在寢殿中。」
王夏侯不解的扯了扯身上的裙子:「為什麼偏要冒充女人?我們又不是不知道路,可以直接去樓蘭王寢殿啊。」
「笨蛋。」陳元元瞥他一眼,「你知道自從上次後,佛塔里的守衛有多森嚴嗎?哪怕是在那幻象迷宮,裡面每一個死胡同里都站了三個女屍!更別說之前的甬道了。我們要不驚動女屍怪物,只能裝貢品,殺樓蘭王一個措手不及!」
聞婧瞭然的頷首。
陳元元咬牙,繼續解釋:「我們若是得到另外兩塊回溯令,這些女屍怪物,包括樓蘭王,都不足為懼!」
王夏侯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突然又瞪大眼睛,追問道:「不成啊!剛才寒哥還說,你把之前收集的四塊回溯令,全交給胡毅了!」
這次不等陳元元罵他笨蛋,藍香玉都看不下去了。
「夏侯,你人不聰明耳朵也不靈敏了?」藍香玉無奈的搖頭,右手給自己微微扇風,「人家寒哥說的是,那四塊回溯令交給胡毅,幸好沒被他看出破綻。為什麼呢?因為四塊回溯令都是假的!」
「假、假的?」
王夏侯仔細回想,一劍寒好像是說了後面的話。可他當時去看周圍的女屍怪物了,沒把這句話記在耳朵里。
思及此,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髮,不再發問了。
聞婧卻好奇的看向陳元元,問:「你給胡毅的回溯令是假的?」
陳元元對聞婧和對王夏侯完全兩個態度,他連連點頭,乖巧的像個鄰家弟弟:「是啊是啊,聞姐姐,我怎麼可能給他真的嘛!當時我說,那令牌因為沾了女屍血跡封印住了,只有交給樓蘭王才能重新開啟令牌能力。胡毅他什麼都不懂,被我忽悠相信了。」說到此處,陳元元還不屑的笑了笑,「在來古城朝貢之前,胡毅還把四塊假令牌交給了馮宇銘,讓他轉呈樓蘭王呢。」
藍香玉撫掌笑道:「哈哈,胡毅以前總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覺得他自己最聰明。現在看來,他也不過一草包嘛!」
聞婧笑了笑:「是元元聰明。」
陳元元聽到二人誇獎,十分受用的挺起胸膛。
「現在這四個侍女死了,我們該怎麼辦?」藍香玉不敢去看地牢門口的那堆碎肉。
陳元元眯了眯眼,說:「上次觀察過,這四個侍女很少同時行動。藍姐姐隱身,我們可以讓其中兩人穿上侍女的衣服假扮,其中兩人躺在推車上扮演上貢的女人。」
「……誰來扮演侍女?」
王夏侯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才不要在那堆碎肉上扒衣服穿!
這句話問完,藍香玉陳元元聞婧全部齊刷刷的看向他。
王夏侯欲哭無淚,他扶了扶頭頂的假髮,尖著嗓子說:「我還只是個23歲的孩子呀……」
「還是我來吧。」一劍寒見狀,主動說。
陳元元立刻義正言辭的曉以利弊:「不行!寒哥你躺在推車上,才能藏著驚鴻劍,給樓蘭王致命一擊。還有你的陌刀,我先幫你收著。」
聞婧失笑,拍了拍王夏侯肩膀,柔聲哄著他:「好了好了,你也不是第一次扮女裝,忍忍也就過去了。元元身量不夠,所以我會跟你一起扮侍女,衣服雖然沾了血很臭,但我會用空間之力在衣服和皮膚間布置一層薄薄的防護罩。夏侯,你想想,我們這是為了大家,為了這個世界。」
她難得語重心長的說什麼,王夏侯怎會不明事理。
他嘆口氣,抬手推了推胸口上兩團超大海綿,扭著腰,裝出滿臉嬌俏的樣子:「好嘛,我這就從了你們嘛,哼~死鬼!」說著,他屁股一頂旁邊的陳元元,差些將陳元元撞牆上去。
陳元元:「……」
誰來收了這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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