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香玉猛然想起,這女人,不就是孫鳴澤的老婆雪娟嗎?
她立刻將此消息通過手腕的導航儀通知給聞婧,須臾,聞婧便回復道:「香玉,你去問問雪娟,知不知道一劍寒下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藍香玉立刻照做。
雪娟樣貌不錯,雖然還在月子期間,但身材還尚可,因此蟻巢的人二話不說,就把她也關進了這個房間,等待進貢樓蘭王。雪娟本就因為失去孩子精神恍惚,這次孫鳴澤和孩子再次被迫分離,整個人渾渾噩噩,不言不語,也不吃東西,那些被抓來的女人,自然而然與她疏遠。
雪娟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世界,雙目無神。
她痛苦,卻沒有眼淚,因為眼淚已經流幹了。
便在此時,她似乎聽見有人叫她名字,茫然抬起眼帘,四周卻並沒有誰。雪娟不禁苦笑,一定是因為悲慟產幻了吧……
藍香玉悄聲叫她半天,雪娟好像沒聽見。
無奈,她只好掐了一把對方胳膊,低聲道:「雪娟!你到底聽不聽得見我說話?給點反應呀!」
雪娟吃痛,這才驚愕的發現自己不是幻聽,她身邊是真的有一個人!
仔細一想這音色熟稔,雪娟倒也不笨,立刻道:「是……是香玉姐嗎?」
藍香玉湊近她耳朵,「嗯,是我。」
雪娟激動的想站起來,藍香玉立刻摁住她肩膀:「淡定點!別露餡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雪娟咽了咽唾沫,緊張的看著門口四個守衛,裝作哭泣,實則悄悄與藍香玉交談,「香玉姐,你怎麼來了?」
藍香玉道:「我和阿婧王夏侯他們準備救你們出去。」
雪娟苦澀的哽咽,語氣消極:「沒用的,胡毅將這一層修築成囚牢,蟻巢大半厲害的異能者都把守在這裡,闖不出去。」她抬手指了指旁邊哭泣的女人,「這裡面不少都是異能者,她們也想過逃走,但和外面那些異能者過招不到十下,就敗下陣了……」
藍香玉怔怔說不出話來。
雪娟又顫聲說:「如今蟻巢所有的女性人人自危,只要是女的,哪怕姿色平平,也會被抓來送給樓蘭王。那樓蘭王對女性的需求非常大,卻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那些嬰兒呢?」
「也被關押起來了,到時候都會送去樓蘭古城。」
藍香玉斟酌著問:「你老公孫鳴澤……沒事吧?」雪娟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搖搖頭:「他沒事,他對修建蟻巢很熟練,胡毅正值用人的時候,把他抓壯丁抓去奴役了,雖然苦了點,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倒是可憐的她和孩子,明天就會被送去樓蘭古城……
藍香玉不知怎麼勸慰才好。
她皺著眉,只好繼續問正事:「那日你們被抓走後,一劍寒他……人在哪裡?」
對一劍寒的下落,藍香玉其實也不抱希望。
但沒想到,雪娟竟然答得上來。
她眨了眨淚眼,抬手指左側:「隧道盡頭,有個鐵柵欄修建的籠子,我有次看見一劍寒被鐐銬鎖了手腳,關在裡面。而且……」
雪娟欲言又止。
藍香玉追問:「而且什麼?」
「而且,那鐐銬上似乎通了電,陳元元一按旁邊的按鈕,一劍寒就被……被電擊的死去活來。」
想到那日匆匆一瞥的慘象,雪娟實在不忍說出口。
藍香玉又氣又怒,仿佛感同身受,咬牙大罵道:「混蛋!混帳!陳元元簡直不是人!」
雪娟抬手擦乾眼淚,繼續道:「我聽說,明日陳元元也會把一劍寒進貢給樓蘭王,他是什么九陽體,對樓蘭王大有助益。」
「我這就去把一劍寒救出來!」
藍香玉正想走,
「不可!」雪娟忙叫住她,提醒說:「那鐵籠外面,布置了一層無形電網,陳元元每次靠近鐵籠,都會按他身上專門的儀器,解除裝置,否則任何人都會被電成一具焦炭。陳元元設置這電網,就是為了防備你可以隱身。要救一劍寒,不是那麼容易啊。」
藍香玉冷靜下來,目光古怪的看向雪娟,反問:「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雪娟急忙辯解:「香玉姐,你不要誤會。陳元元來看一劍寒,必會經過我們這道木門,那天,他在木門邊與嚴世中交談,我一字不差的聽見了,所以才會知道。」
「原來是這樣。」
藍香玉鬆了口氣,點了下頭。
這件事至關重要,藍香玉不敢逗留。趁那中年婦人出去,她也尾隨出去,立刻和聞婧王夏侯匯合。
她迅速將消息傳給聞婧。
聞婧聽後,臉色露出深思神色。
「你說,是陳元元在門口和嚴世中交談,雪娟才聽見了?」
聞婧又重複的詢問了一遍。
藍香玉答道:「反正雪娟是這樣說的。」她攏了攏耳發,又繼續道:「臨走時,我也專門去看了下,果然在通道的盡頭發現鐵籠,那鐵籠很大,我只看見一角,沒看見寒哥身影。鐵籠周圍沒有守衛,我不敢上前,怕真的有隱形電網。」
聞婧頷首:「謹慎些是對的。」
王夏侯歪著腦袋,試問:「阿婧,難道你覺得雪娟在說謊騙我們?」
聞婧緩緩搖頭:「沒必要。孫鳴澤和她孩子都被抓了,且她和孩子明天就會被送給樓蘭王,這個時候騙我們做什麼?即便要騙,也不會是這番說辭。」半晌,她才終於說出自己的疑慮,「我是奇怪,奇怪陳元元為什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的布局。」
「對了,臨走時我還聽聞了陳元元的一件怪事。」
藍香玉突然想了起來。
王夏侯問:「是什麼?」
「我聽見有異能者談論,原本胡毅打算把密道給封閉,但陳元元卻阻止了。他說知道密道的只有我,我和阿婧又受了重傷,這個時候封閉密道沒必要,應該大力發展修建新的蟻巢。」
藍香玉說完,自己都納悶兒了,「陳元元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給出這種餿主意?我和聞婧都是異能者,傷筋動骨何必修養半年?」
聞婧心下一凜,猶豫片刻,到底是說出自己的想法。
「香玉,夏侯,我其實覺得……陳元元並沒有背叛我們。」
王夏侯聞言一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聞婧:「阿婧,你在說什麼胡話?陳元元親手把寒哥打成什麼樣子了,你難道沒看見?要不是你溜得快,他還打算把你和寒哥一塊兒捆了送給樓蘭王!」
聞婧垂眼,嘆氣道:「是啊,事實擺在眼前,我卻不願相信。總感覺陳元元是故意這樣的……」
「故意?」王夏侯對陳元元恨鐵不成鋼,最生氣最難過的當屬他了,因此他也無法按捺自己的憤怒,「陳元元故意,寒哥也跟著故意嗎?如果真的是故意,他們故意做什麼?為什麼不跟我們通氣?」
藍香玉上前,拍了拍聞婧的肩膀:「阿婧,你也別給陳元元找台階了,現在他是不是故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怎麼救出寒哥,怎麼救出雪娟他們。」
聞婧一想也是。
她來回踱步片刻,抬眼道:「樓蘭古城現在密不透風,到處都是女屍和怪物,只能由胡毅他們帶領,才能進去。樓蘭王手裡還有兩塊回溯令,我們倒不如混在雪娟她們的隊伍里,跟著一起去樓蘭古城,想辦法救出一劍寒,抑或是把另外兩塊令牌,偷到手中。」
王夏侯唉聲嘆氣的錘了捶腦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不容易嘍。」
藍香玉踹他一腳:「別垂頭喪氣的,不試試怎麼知道?房間裡的女人數量每天都在變,我們混進去,那些守衛應該也不會發現。」
「嗯,總之想要想辦法見到一劍寒。若在去樓蘭古城的途中,截下陳元元或者胡毅,那就更好了。」
「好!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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