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香玉說不清心中是何感覺,她摟緊王夏侯的脖頸,心中情緒翻湧成河。Google搜索
王夏侯一通亂跑,剛越過一道門,就見蟻巢的異能者問訊而來,朝他們大聲呵斥:「三當家,背叛蟻巢是沒有好下場的!」
藍香玉生怕被人看見自己人臉蛇身的怪異樣子,立刻隱匿身形,將王夏侯抱的更緊了。
她身段婀娜,該多的地方多,該少的地方少,王夏侯靜下心來,感覺背上兩團軟綿綿,姿勢過於曖昧,俊臉瞬間尷尬的像煮熟的蝦子。
那些圍堵他們的異能者,見王夏侯忸怩,還奇了怪了:「怎麼,你也知道自己做錯了?」
王夏侯當然不會回答。
那些異能者接到胡毅命令,不再囉嗦,當即使出看家本領,勢必要留下藍香玉和王夏侯。
霎時間,漫天異能閃爍,紅的火焰,綠的藤蔓,黃的沙土……全部鋪天蓋地出現在逼仄甬道,朝二人攻去!
王夏侯下意識將藍香玉護在身後,紫色巨盾擋在身前,消耗了許多技能。然而,蟻巢不乏高級異能者,投擲出的火焰如雨,多多少少落下一些,如滾燙的岩漿潑灑在王夏侯頭頂。
「小心!」
藍香玉到底是藏在暗處慣了,反應比王夏侯敏銳,眼看火雨落下,她甩動蛇尾,幫王夏侯擋去攻擊。
蛇鱗被火焰灼燒的滋滋響,藍香玉臉都疼白了。
王夏侯心下又驚又感動,忙道:「你沒事吧?」
藍香玉白他一眼,慣用語氣道:「怎麼可能沒事,平時炒菜濺兩滴油還疼呢!」更別說她硬生生受了異能者的兩簇火。
王夏侯被她吼了下,瞬間無語。藍香玉左右騰挪,道:「不過我的蛇皮皮糙肉厚,最多疼一會兒。要是你受了他的異能火,這會兒已經變成叉燒了。」
「……那真是謝謝你的救命之恩。」王夏侯不情不願地說。
藍香玉沒理他,因為她真的很疼。
但當著王夏侯和眾多異能者的面,她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反而上前竄出,抬手一揮,大把大把翠綠色的煙霧,瀰漫整個逼仄的空間。
異能者中有人熟知蟻巢幾位當家,瞬間捂著口鼻倒退:「煙霧有毒,大家千萬別吸進去!」
這些異能者,一個比一個雞賊。過來圍捕,都帶齊了裝備。
當即便有幾個掏出不知哪兒得來的防毒面罩,使出異能,朝二人猛攻。
敵眾我寡,空間又窄,王夏侯和藍香玉節節敗退。王夏侯看了眼四周,忍不住仰頭大喊:「阿婧!寒哥!陳元元!你們都跑哪兒去了?!」
說好的他打頭陣救出藍香玉,聞婧掩護,一劍寒陳元元斷後,怎麼打了半天就是他一個人在抗揍?
沒天理吶!
王夏侯正心底哀嚎,那些追趕來的異能者,突然撞在了無形玻璃上,仿佛無頭蒼蠅,撞的咚咚咚響,疊羅漢的栽成一團。
為首的異能者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後腦勺突然一陣劇痛,雙眼一黑,暈死過去。
只見聞婧閃露身形,手持平底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沒回神的異能者全部拍暈,抬起下頜,莫名閃耀光輝。
「剛才探路去了,希望沒有來晚。」
聞婧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溫柔,配上她手持平底鍋的造型,莫名違和。
王夏侯鬆了口氣,「探到出口了嗎?」
聞婧皺了皺眉:「之前的預定的三個的出口,全部守滿了人。我們只有五人,要強攻不太容易。」
藍香玉摸了摸尾巴上的傷口,思忖道:「我還知道一個離開蟻巢的隱蔽出口。」
「將路線發給陳元元,告訴他們,在百利達商場匯合。」
聞婧三言兩語做出決定,藍香玉和王夏侯都無異議。
藍香玉畢竟是蟻巢元老,帶著王夏侯和聞婧,避開了好幾處圍剿。從蟻巢出動的幾波人員來看,都是蟻巢異能者骨幹,實力強大。
三人順著一條廢棄的隧道,在黑暗中摸索。
王夏侯打了個寒顫,問:「看來這次是徹底惹怒胡毅了。」
「不知道一劍寒有沒有把他殺了。」聞婧遲疑了下,才這樣說。
因為說出這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在末世中淬鍊的十分冷血。
藍香玉為此不屑:「胡毅這種人,死一萬次都不解恨。」她想到什麼,看向聞婧,問,「剛才你怎麼只把那些爪牙走狗打暈?」
那堵無形的牆,何曾相似。
本以為禁錮空間就是聞婧的異能了,可目睹她瞬間出現,動作乾脆利落,就知道她小看了聞婧。
聞婧淡聲解釋:「錯只在胡毅這位領導者,大家活下去都不容易。我雖嫉惡如仇,但也要恩怨分明啊。」
藍香玉瞥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倒是王夏侯想到什麼,興沖沖的問:「阿婧阿婧,我發現你好像能力又精進了?畢竟你以前下手不掌握輕重,總是把人給弄死,這次竟然只是打暈了?」
聞婧哭笑不得的點點頭:「努力控制一下,可以避免腦漿迸裂的情況。」
對方醒了會不會成痴呆,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了。
「慢點。」
遊走在前面帶路的藍香玉突然道。
只見這座廢棄的甬道,還有兩個岔口。藍香玉猶豫了一下,選擇走左邊。
「為什麼不走右邊?」王夏侯像個好奇寶寶。
藍香玉靜默了一會兒,才說:「這個出口,是以前胡悍打造,方便通往其他兩個蟻巢尋歡作樂。後來他帶我走了一次,我便記下了路。如果走右邊,就是一張巨大的軟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們懂我的意思吧?」
這是她灰暗的記憶,想擺脫的厭惡。聞婧和王夏侯愣了愣,不再刨根究底這廢棄的通道。
三人默默地走了約半個小時,聞婧看了下導航儀上陳元元傳來的消息,鬆了口氣:「元元說,他和一劍寒拿到令牌,正按照香玉給的路線出來。」
王夏侯忍不住雀躍:「太好了!我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得到令牌,說明他們離拯救世界又近一步!
藍香玉也勾了勾嘴角。
又過了不知多久,藍香玉突然停住腳步,表情有些怪異。
「怎麼了?」
聞婧三個字剛說出口,就見藍香玉突然渾身顫抖,往地上摔倒。王夏侯手快,一把將她抄懷裡,隨即想到抱個女孩子不太好,立刻又把藍香玉扔給聞婧。
聞婧扶著藍香玉,緊張道:「香玉?你怎麼了?」
藍香玉艱難的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她臉上的鱗片,逐漸消失在雪白的皮膚後,粗大的尾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開、劈叉,重新變成一雙修長苗條的雙腿……
聞婧愣了下,也就反應過來了。
對王夏侯說:「應該沒有大礙,只是變身回來而已。」
王夏侯看了看漆黑的四周,竟有些感慨:「說明太陽落山了。」
好一會兒,藍香玉才徹底恢復。她支著聞婧站起來,表情訕訕:「讓你們看笑話了。」
每次變身都這樣狼狽,是沒有辦法的事。
好在,比起變成怪物時的劇痛,變成人的無力感,還可以接受。
王夏侯忍不住問:「你這病沒法治了?」
藍香玉苦笑:「除非有辦法,根除我體內的變異翠青蛇毒。」
連胡毅都辦不到的事,說實話,藍香玉已經不報有希望。
背叛胡毅,會讓她每次變身沒有治療疼痛的藥物,可藍香玉卻不擔憂恐懼,她心態坦然,只是想,如果真的被疼痛折磨的活不下去,那就死吧。
死自己,也不能危害別人。
四周雖然黑漆漆的,可到底還是有微弱的光線。聞婧望著她的眼睛,莫名就讀懂了她的情緒,生出一絲憐憫動容和敬佩。
「別擔心,陳元元一劍寒說不定會有辦法。」
聞婧說完,心下又補充一句,說不定我也有辦法呢?剔除蛇毒,感覺不是特別難的事啊。
藍香玉笑著道:「謝謝安慰。」
雖然沒啥用,但聽著還挺讓人希冀。
因為藍香玉變身,耽擱了一會兒,正好等來一劍寒和陳元元匯合。
一劍寒的驚鴻自帶青光,不用出聲,也被王夏侯聞婧老遠認了出來。
大家匯合,都沒有受大傷,皆鬆了口氣。
陳元元道:「從這個隧道出去,是什麼地方。」
藍香玉回答說:「是通往馮宇銘蟻巢的中段。」
陳元元皺著眉,不說話。
藍香玉覺得陳元元表情不對,問:「你覺得不妥?」
陳元元語氣淡淡:「不妥也沒法子了,別的通道全塞滿了人。這裡寬敞些,可能好施展些。」
藍香玉和陳元元接觸不多,聽不出他弦外之音。一劍寒瞬時理解,忍不住看向聞婧。
聞婧朝他點點頭:「全力以赴吧。」
王夏侯游離在狀況外,對於幾人的打啞謎,他從啦猜不准,乾脆也懶得猜。
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藍香玉剛恢復人身,有些虛弱,便不去深究陳元元話中意思。五人又前行了約摸半個小時,總算來到一扇刷了紅漆的鐵門前。
「我們出來了。」
藍香玉說完,便推開鐵門。
沙漠中寒冷的夜風迎面吹來,與預想中的場景不同,這裡燈火通明。兩架大的探照燈直接打在幾人身上,如越獄被抓的囚犯,一覽無餘。
二十多個異能者將他們重重包圍。
楊均宜一臉複雜的走出來,對他們道:「三當家,我們全部收到二當家命令,要將你抓捕回蟻巢審判。」
聞婧一劍寒陳元元表情淡定,王夏侯罵了句「臥槽」。
直到這時,藍香玉才明白陳元元剛才那番話的意思。
要想偷偷摸摸離開蟻巢是不可能的,不管選擇哪個通道,都有一場惡戰。
相比之下,她走的這條,更容易突破一些。
一劍寒抽出長劍,湛青的劍光在大漠風沙中,熠熠生輝。銀白色的劍光,比凜冽的風還要寒冷,折射在他古井無波的雙眸中。
他緊盯著對面異能者,緩緩抬劍,沉聲問:「大家準備好了?」
聞婧暗暗操縱空間之力,藍香玉隱匿身形,陳元元掏出兩把熱能雷射手槍,王夏侯揮舞著巨大的紫色圓盾,興奮的吆喝:「來戰——」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