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就很簡單了。記住本站域名
樓蘭王給柱子投餵女人骨架,卻無比虔誠,他跪在地上,以頭磕地,許久都沒有起身。
而黃令橙令就放在圓床前的條桌上。
陳元元如何能不心動?
只沒想到,在他剛摸到令牌的剎那,手掌似乎被電擊了一下,疼痛促使他全身麻痹。幸好王夏侯在他身邊,扛著他就原路逃跑,卻不留神撞到了大殿中剛剛變異的女屍!
微克粒子屏障損壞,因為狂奔,一路引得越來越多的女屍,好在兩人腳下麻溜,這才沒被在隧道中攔截吞噬。
「再後來,就是從中部的走廊逃出,遇見你們。」
王夏侯撇撇嘴,「瞧吧,我都說了,這次真不怪我,怪陳元元太莽撞。說到底,還是我救了他的命呢!」
陳元元臉色漲紅,嘴硬道:「只是渾身麻痹而已,還要不了我的命!」
王夏侯不樂意:「小屁孩兒,說句『謝謝』很難麼?」
「我陳元元這輩子都不知道『謝謝』二字為何物!怎麼,你有意見?」
「呵!下次,下次我救一條狗也不會救你!」
在旁邊默默啃火腿腸的金卡抬起頭,狗臉不悅:好端端的拉它下水幹嘛?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聞婧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都少說兩句,現如今,我們知道樓蘭王擁有兩塊令牌,而回溯令,也有可能在佛塔之中。是該想想,下一步怎麼進行了。」
王夏侯和陳元元同時噤聲。
聞婧摩挲著雙手,問:「元元,你還有微克粒子嗎?我們再潛入城池一次,看能不能偷取樓蘭王的令牌。」
「不妥。」一劍寒輕輕擦拭著驚鴻劍,立刻否決。
陳元元扭頭不解:「為什麼?再潛入城池,說不定就能偷到令牌。」
一劍寒抬眼,目光凝視陳元元,無比鄭重:「你也用了『說不定』三個字,這一切只是你的假設。之前我們闖入城池,已經打草驚蛇,說不定樓蘭王現在正布下重重陷阱,引誘我們跳進去。再者,就算潛入城池,誰能保證可以在同一個地點遇見樓蘭王,甚至確定那就是樓蘭王?」
一劍寒聲音有短暫的停滯,半晌,他才長吁道:「元元,沒有萬全之策,我們不能貿然行動。只要失誤,就是死。」
這樣的代價太沉重,誰也不能接受。
陳元元被兩塊回溯令攪亂的理智,在聽完一劍寒的一席話,重新回到了正軌。
他垂下眼帘,歉然道:「是我有失考慮。」
之前他的貿然舉動,將大家逼入險境。這一次,他的確不能繼續犯錯。
王夏侯雙手撐臉,問:「那……寒哥,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
一劍寒思忖良久,才道:「與樓蘭王硬碰硬,不如先追查那兩個戴口罩的人類身份。從人類嘴裡撬話,比從怪物嘴裡撬話容易多了。」
王夏侯一拍腦門兒:「是啊!我怎麼沒想到!」
「就你那腦瓜子,除了知道火鍋好吃,荔枝酸甜,還能知道啥。」
陳元元不客氣的挖苦。
王夏侯懶得理他,滿眼希冀的看向一劍寒:「寒哥,那我們要在哪裡找那兩個戴口罩的人?」
一劍寒反問:「你和元元可曾記得那兩人具體形象?」
陳元元立刻抬起手腕,點了兩下改造導航儀上的按鈕,冰藍色的全息電子光芒在夜色中亮起,顯示出兩個身穿隔熱服、臉上戴一次性醫用口罩的人。
從角度看,正是陳元元躲在角落偷拍的圖像。
「從身形看來,是兩個一米九、一米六的男人。」
聞婧看了眼王夏侯的身高,評估出兩人大致信息。
王夏侯指著其中一米九的那個,說:「雖然穿著隔熱服,但是可以看到他扎著髒辮!嘿嘿,B市髒辮潮人可不多,在各個蟻巢排查一下,應該很快就能揪出來!」
陳元元瞟了瞟他:「不錯,你也算眼尖了一次。」
幾人圍著討論了一會兒,很快便定下計劃。
據陳元元分析,胡毅手上還有一塊令牌,樓蘭王手上有兩塊令牌。可以先由陳元元冒充嚴組長,回到蟻巢,想辦法能不能從蟻巢胡毅博士手上偷得一塊令牌,順便追查髒辮男人的下落。待有了進展,再來進行下一步。
王夏侯興奮的搓了搓手:「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明早吧。」聞婧苦澀的笑了下,她指了指太陽穴,「我的法力值沒恢復多少,要是夜間趕路,遇上什麼狀況,怕是會拖大家後腿。」
「哦,那就明早再走。」
王夏侯粗線條,沒留意聞婧的情緒波動,轉身抱著金卡,就地打鼾。
陳元元打了個呵欠,也靠在金卡旁邊,枕包入眠。
今日大家都太累了,聞婧沒好吵著他們,默默移步到另一邊,躺在沙礫上,望著天邊的月亮,思緒翻飛。
後半夜。
聞婧借著月光看了眼,王夏侯陳元元金卡都在熟睡,一劍寒一如既往的就地盤膝打坐,雙目緊闔。
她悄悄從地上坐起,躡手躡腳的來到沙丘另一邊。
確定四周安全,聞婧才專注的動用意念,將無數細小的沙礫,用空間之力,切割成粉末。
沙礫微小,這樣一來,反而更加消耗她的精力。
但聞婧所求的,正是這樣的效果。
她要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就必須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極限,突破自我。
隱形的儲物空間,這些日子又擴張半立方,但這樣的效果遠遠不夠,誰也不知道末世到底會持續多久,她必須確保食物的充足,越多越好。就像她的法力值,長時間的戰鬥,至多堅持五個小時,五個小時之後,她連最基本的空間瞬移都不能做到。
強迫使用法力值,相當於消耗她的血肉,每一次,都帶來無窮盡的刺痛眩暈,那樣的劇痛,幾乎要她的命。
可她不能做一個拖累朋友廢物。
聞婧越是這樣想,意念動用的也就越快,高強度的消耗法力值,催動空間之力,讓她渾身虛脫的快要散架!
她終於消耗掉了最後一絲法力值。
聞婧力竭,仰倒在沙漠,任由冰冷的月光傾瀉在她身上。
變強好難啊……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驀然出現,擋住了大半月光。
聞婧大驚,正準備呼喊,卻發現來人一襲白衣,背負長劍,正是丰神俊朗的一劍寒。
仿佛做了虧心事被抓包,聞婧聲音有些結巴:「你、你你怎麼來了。」
一劍寒神色平靜,淡聲開口:「我來看看你。」
聞婧低下頭,把玩著白色外套上的拉繩,故作不解:「哈,大半夜不睡覺,你看我做什麼?」
一劍寒不喜歡這樣兜圈子說話,他蹙了蹙眉,直言道:「聞姑娘,今日困在城池中,你可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否則,你何必半夜起來消耗體力,強迫自己突破界限?」
被人一語道破心底所想,聞婧有瞬間失神。
難得有人可以說說話,沒有繼續敷衍的必要。
聞婧抬手捋了捋耳畔垂落了一縷碎發,低頭苦笑:「一劍寒,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你的。」她語氣頓頓,「羨慕你,羨慕夏侯,羨慕元元。」
一劍寒不語,做好一個盡責的傾聽者。
「你們動用任何技能,不會像我,依賴這該死的法力值。」聞婧握緊了拳頭,努力不讓自己聲音顫抖,「像陳元元所說,沒法力值,我就是個擺設。」
是個廢物。
什麼用也沒有的廢物。
拿著一柄西瓜刀,她肯定連女屍胳膊都砍不掉,更別說像一劍寒似的,御劍飛行,招招致命。
一劍寒不會安慰女孩子,他皺著眉,半晌才道:「陳元元童言無忌,你不必在意他的話。」
聞婧搖頭:「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的。我太依賴法力值了,沒有法力值,我什麼也不是……可我不知道怎麼辦。」聞婧的語氣有些哽咽,「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沒有人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如果喝水吃飯能讓我的法力值增長,我一定狂吃狂喝。但要增長法力值,必須強迫性的消耗……那太疼了,上次,把我給疼怕了。」
聞婧不想承認自己膽小鬼,可事實上,她真的連自我也無法戰勝。
「你肯定覺得我很懦弱吧。」聞婧苦澀的勾了勾嘴角,自嘲一笑。
一劍寒深深地看她一眼,沉吟道:「聞姑娘,任何事都要講究循序漸進,在我們蓬萊,也沒哪個修煉者一步登天。自古以來,成功的都不是急功近利之人,人性如此,本就不是你的錯。」
聞婧低落心情稍稍好了些。
她側頭望著他,忽而問:「一劍寒,你呢?作為修煉者,你修煉速度算快嗎?」
一劍寒聞言愣了愣,移開目光,「嗯」了聲,答道:「……我修煉至今,用了將近二十年。」
「那看來普普通通了。」
「是的。」一劍寒眼底閃過笑意,彎了彎嘴角,「所以聞姑娘你也不必心急,你的法力值,隨著日積月累,肯定會增長到滿意的程度。」
聞婧笑了起來:「借你吉言。」
連天資過人的一劍寒修煉到如今程度,都用了二十年,那她的法力值,也急不得啊。
月光映照,女子笑靨如花,清澈的眸子如水蕩漾,漂亮的不像話。
一劍寒被她笑意感染,不禁抬手,莞爾道:「來,give me five。」
「你學東西可真快!」
聞婧再次被一劍寒融會貫通的本領驚到,她伸出手掌,「啪」的一聲,與他愉快擊掌!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