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婧將金卡的秘密告訴眾人,皆反應不過來。Google搜索
陳元元姍姍來遲,最後一個抵達聞婧房間,見眾人表情怪異,不禁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問:「都怎麼了?聞姐姐,你急著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聞婧頷了頷首,又將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
比起王夏侯幾個的頹喪模樣,陳元元就爽朗多了,他撫掌一笑:「原來是這樣,有趣,真有趣。」
藍香玉嘴角抽抽,「哪裡有趣了,這明明就是草菅人命,不把我們的當做人。」
王夏侯聽此話,贊同的看她一眼,附和說:「可不是嘛。」
「嗯,但你們站在金卡的角度,就能理解了。」陳元元十分淡定,他甚至有閒情逸緻的提起茶壺倒水喝,「為了社會發展,你們會考慮路邊螻蟻的情緒嗎?寒哥,你在蓬萊獵殺凶獸,想必也不會在意凶獸想法吧?」
一劍寒「嗯」了聲。
陳元元捧著茶杯呷了口茶,繼續說:「就像我一開始來到地球,也看不起你們這群人。對你們改觀,是朝夕相處後的逐漸變化……金卡也是這樣。」
在和大家相處的過程中,發現了自己的不足,進行彌補。
他這樣一說,王夏侯藍香玉都表示理解。
一劍寒根本不在意這件事,他問聞婧:「金卡還說什麼沒有?」
聞婧知道他在問什麼,他想知道,遺落之境破解後,他和她還能不能在一起。
聞婧垂下眼帘,沒有回答。
一劍寒倏然明白,掩飾了落寞情緒,握緊聞婧的左手。
陳元元一杯茶喝光了,他將茶杯擱在桌面,思忖道:「金卡做什麼不重要,反正遺落之境是一定要破解的。」他摁了幾下手腕上的導航儀,眼裡閃爍著細碎的光芒,「昨晚,我定位到了回溯陣的大致位置。」
他抬起手,在三維立體的地圖上指了一下。
聞婧對蓬萊不熟悉,沒有太大表情,倒是一劍寒非常驚訝地說:「這是三清仙宗的禁地。」
「禁地?」
聞婧立刻想到了淬骨潭。
揮之不去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僵了僵身體。
一劍寒似有所感,又握緊了她的手,安撫的摩挲了一下她的掌心。
陳元元正色道:「雖然我們收集齊了回溯令,但一日不啟動回溯陣,遺落之境仍會爆發滅絕人類的危機。或許這是某種瘟疫,或許是自然災害,或許是其它更兇悍的妖獸……」
金卡也證實過,實驗艙開啟遺落之境,就必須用回溯令作為鑰匙,通過打開回溯陣的方式,關閉實驗艙的開關,不破解遺落之境,這場實驗就不會結束。
眾人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氣氛焦灼又沉默。
一劍寒沉吟片刻,盯著回溯陣可能出現的位置思考了半晌,才朗聲道:「既如此,我們便啟程去三清仙宗。一方面,我想和師父商議和阿婧的婚事;另一方面,也可以儘快開啟回溯陣。」
「……婚事?」
王夏侯藍香玉以及陳元元,目光都落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
聞婧羞怯的咳了咳。
一劍寒泰然自若,他朝大家一笑,發出誠摯邀請:「屆時,你們一定要到場,為我和阿婧做個見證。」
藍香玉倏然笑了起來,拍了拍掌:「好啊,容我想想給你們送什麼賀禮。」
「先恭喜寒哥和聞姐姐了。」陳元元翹翹嘴角。
只有王夏侯滿腦子問號,搞不懂怎麼一劍寒和聞婧突然就要成親,他和藍香玉談了兩年多戀愛也沒說立刻辦酒呢。不過這次有幸回去,這件事估計也得立刻提上日程。
眾人確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便準備離開桐花城,前往三清仙宗。
聞婧幾人和紅雁風柏禹齊彥告辭,柏禹聽聞她和一劍寒即將成親,到底是放下執念,說了祝福的話語。
聞婧笑問:「重吾門你們肯定是不能回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齊彥看了看身邊的柏禹,答道:「我和師兄打算投奔峨陵嶼。」不遠處的紅雁風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笑眯眯的點了下頭。
「紅雁風不錯,你們跟著他不比在重吾門差。」
死對頭百里霆魂飛魄散,百里氏族元氣大傷,又得罪了三清仙宗,想必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都不會作妖。
幾人又說了會兒話,便在桐花城門前揮手作別。
金卡不知去了哪裡,陳元元王夏侯幾人分頭尋找,卻連一根狗毛都沒找到。藍香玉忐忑不安的猜測:「金卡會不會知道沒辦法幫助我們,所以……所以撂挑子不管了?」
「有可能。」
陳元元如此答道。
聞婧心底潛意識覺得金卡不會逃避,可失去金卡蹤跡,不敢保證這位「玩家」是不是打算放棄「角色」。
無奈之下,聞婧只好在客棧留下紙條,希望金卡回來時能夠看見。
***
玉霞山。
流雲飛散,重巒蒼翠,氣象萬千。
縱然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聞婧幾人還是被這樣的景色震撼。
王夏侯深呼吸幾口清冽的空氣,感慨道:「蓬萊真是個好地方,若可以,我都不想走了。」
聞婧心下一凝,沒有接話,只看了眼一劍寒。
陳元元皺了皺眉,抬腿悄悄踹了一腳王夏侯,示意他多吃飯少說話。
王夏侯滿臉莫名其妙。
還未靠近三清仙宗的正門,聞婧便察覺一道強大的波動快速靠近,一劍寒也察覺到了,他看似平靜的神色下沾染了少許緊張,擰眉道:「師父過來了。」
王夏侯安撫的拍了拍一劍寒的肩膀。
聞婧內心更比一劍寒緊張。
她甚至覺得,自己這是「醜媳婦兒見公婆」,公婆不喜歡自己,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希望對方能喜歡。
仔細想來,崇寰討厭她不無道理。
一劍寒除了是他關門弟子,更是三清仙宗的未來繼承人,他的道侶,怎能是來路不明的女子,而且這個女子隨時還會消失,回到她自己的世界。隨著那強大的波動越來越靠近,聞婧也越來越慌亂,須臾後,一道長虹影落,身穿道袍手持拂塵的中年人,氣質卓然,自帶聖光,筆直的立在眾人跟前。
王夏侯陳元元還是第一次見到崇寰,想到之前他那「六十大壽」,紛紛在心底驚嘆,這保養的也太好了,修道之人果然能青春永駐。
一劍寒不敢看崇寰的目光,可他想到了身側的女子,又無畏的抬起頭,對崇寰道:「師父,弟子回來了。」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師父?」
崇寰語氣平平,聽不出喜怒。
他看了眼陳元元等人,目光沒多停留,待看到聞婧,眉梢才微微動了動。
他讓王夏侯幾人去花廳休息,旋即對一劍寒沉聲吩咐:「你隨我過來。」
一劍寒低聲答「是」。
崇寰轉身的瞬間,又補充了一句,「聞道友,請你也來。」
被點名的聞婧怔愣了片刻,忙快步跟上,與一劍寒並肩而行。
兩人對視,雖然狐疑,卻沒有半點退卻。
三人離開,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東看看細看看,不知道幹什麼。
王夏侯撓撓頭,「這崇寰老兒太不講究待客之禮了,讓我們去花廳等,也不來個人引路。」話音甫落,天邊突然傳來一聲清越的鳥鳴,一隻仙鶴,撲稜稜的展翅飛來,朝三人偏了偏頭,似在指引。
陳元元饒有興致的摸了摸仙鶴的羽毛,問:「你們想去花廳喝茶,還是去聽牆角?」
藍香玉看了眼崇寰離開的方向,心有戚戚:「那老頭子可厲害了,阿婧都打不過他,我們靠近他肯定立刻就會發現。」
陳元元冷哼一聲,從潘多拉包里掏出幾枚微克粒子,眼珠子滴溜溜轉:「試試?」
王夏侯一把從他手裡拽過微克粒子,打開開關,貼在耳後,首當其衝大步往前:「試試就試試。」
他倒要看看,那崇寰老兒是不是想棒打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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