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不完整的世界
「這也是迫不得已，妖族傳承斷代，為了能夠找尋我們丟失的血脈傳承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花妖王很快調整了情緒，依舊笑得柔情綿軟，「現在不一樣了，你們這些好孩子已經得到了妖皇殿的認可，我們花妖族可以配合你們，給你最大的支持，只希望能幫助你們獲得傳承的同時也能讓妖族綿延傳承下去。」
「難道不是因為你壽元將近嗎？」
神識的敏銳，還是讓墨安亦在如此強大的花妖王身上，捕捉到了一股頹然的死氣，那是壽元將近的徵兆。這恐怕也是他們如此著急的原因，於是毫不客氣的反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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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吃瓜的幾人冷汗都留下來了，不是，小姑奶奶，你這麼聊天就等於把天給聊死了好吧，雖然懟得真的很解氣，但也容易招殺氣。
沒看見花妖王面容都快維持不住了嗎！
或者是自持身份，或者是良好的教養，讓窘迫的花妖王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道：「不是我貪戀這個塵世，我這麼做不單純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妖族，或者整個修仙界。現在不光花妖族內風雨飄搖，這個修仙界也是如此，你以為這界面還能支撐多久？」
「滅世的預言絕非空穴來風。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們，這個世界在衰敗，萬年前的劫難已經重現，如果再找不到飛升成神之路，那就沒有什麼力量可以挽救這個崩塌的界域，我們都會消失在這茫茫的宇宙當中。」
「孩子們，我知道你們對我的做法有很多的誤解。這樣吧，我給你們從頭講起吧。」
花妖王輕揮了一下手腕，虛空上方出現了一幅仙魔大戰的一段影像。
「這場萬年前的仙魔大戰，你們也都應該知道，幾乎以大半個修仙界為代價，才完成了對魔族的封印，與其說是封印魔族，倒不如說是封印這九幽之氣。在九幽之氣被封之後，所有的人都以為隨著大戰的結束。一切都有了重新開始。」
「剛開始的時候，人族、妖族都發展得很順利，整一個修仙界都在緩慢地修養生息，幾千年的時間裡人族和妖族都在各自的界域裡不斷發展成長。在妖界裡，我們可以沒有阻礙地修煉，只要有足夠的妖力積攢，歷練。妖族的族人們就可以化型升階。一切都正常有序的在進行。」
「千年過去，族裡好幾個驚才絕艷的前輩們終於踏進了煉虛大圓滿，我們都以為可以引來大戰後第一個飛升之人，」
說道這裡，花妖王空靈的眼神里滿含著希望，看得出來，她真有多希望這個願望是真的。
「但是奇蹟沒有發生，花妖族想盡了各種辦法，最後還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幾位前輩日漸地衰老，壽元耗盡，枯萎而死。妖族再長的生命也耗不過歲月的流逝，終究要面對這一死。但是我們不甘心，不想就這樣地斷了飛升之路。這麼多年來一直不懈的努力，這個過程中我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代價也很慘重，以至於花妖族日漸衰弱，人丁凋零。」
「我們原本以為是因為功法的關係，我們妖族的傳承靠的都是血脈自帶的傳承。所以我們傾盡全族所有，想打開妖皇殿的最高層，獲得妖皇的祝福，得到最純淨的傳承之力。直到百年前，登仙塔的打開，我們才知道一切的因果。」
「你們知道為何萬年大戰後再沒有飛升一人？」
「因為這個世界是不完整的？」
墨安亦平靜的回答，讓花妖王一陣驚愕，「你是師尊告訴你的？」
登仙塔一事，隱著一些不光彩之事，甚至還無意中毀了封印，導致九幽之氣外泄。當年參與者都心照不宣的保持緘默。畢竟九幽之氣的封印被毀是意外還是人為，只有他們各自心裡清楚。所以對於墨安亦能說出這個結論很是驚訝。
「這很好理解，妖魔人三界，這就如同天地的五行。本應該是互相運轉，相輔相成。我舉個簡單的例子，本來山川河流都是互相循環流通的，但有一天發生了大的海嘯，所有的人都認為海嘯的產生是因為大海在作惡，於是強行切斷了湖泊和大海的連接。」
「在短時間內，海嘯確實影響不到陸地，但是沒有循環地流通，水汽就不能遊走，陸地沒有了降雨，大海聚集了更多的水汽無法排出。當陸地的水不斷枯竭，大海蓄積了無法存放的水汽。所有的一切就會被摧毀重來。」
墨安亦嘆了口氣，
「我在猜想，登仙塔是不是有關於這個功法靈力不完整的提示。讓你們以為無法飛升的最根本原因是功法中靈氣的不完整，只要有了魔氣、妖氣、靈氣聚集在一起就能得到修為的突破到達飛升的目的？」
她從人界出現九幽之氣，等等一系列發生的事中大概有了粗粗的猜測。
「難道不是？」
墨安亦的話，讓花妖王一驚，確實如她說的，他們確實在損毀的登仙塔壁畫中發現了一些關於這些功法的記載，壁畫上的記載並不清晰。只能從中通過一些混亂零碎的記錄里拼湊了出了一些關於萬年前前，或者更早之前修仙界的情形。
萬年前，三界是沒有界域之分的，雖然幾族之間也沒有很友好，可是沒有界域的阻隔，互相還是有交流的，但後來隨著族群的擴張，修仙界的資源越來越少。互相開始掠奪資源。爭鬥開始加劇，魔族之人甚至為了侵占人族，妖族之地，打破了沉睡於地底的九幽之地的大門。讓這些黑色霧氣蔓延，侵蝕修行界。
像他們這些修士來說本身就是在逆天而行的，所以理論上是沒有輪迴一說，死了就會化作天地之靈氣，回饋與世界。但九幽之地被破，黑色霧氣侵蝕的軀體被吞噬，黑色的能量增多，靈氣逐漸減少。再也沒有可以回饋於天地的靈氣，導致靈氣的日益枯竭。
花妖王的反問，讓墨安亦更加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他們的理解或許沒錯，這裡面確實有功法靈氣不完整的可能，但更多的原因或許是因為界域被割裂，導致各自力量之間不能正常循環所導致的。但這一切都還只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