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喜歡她,不是因為任何原因才留下她,言言根本不在乎誰來當這個保姆是嗎?」
顧慕言又點點頭。
不過,今天南梔的慘樣還是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擔心是因為他的原因讓南梔變得那麼慘,可是,小小的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
他轉身拿起紙筆,在上面畫一個小人,又在小人的身邊畫了一個藥丸。
顧寒城接過這張紙看了一眼,立即明白顧慕言的意思。
「裴醫生已經給她看過傷了,言言不用自責,她的傷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她是罪有應得。」
顧寒城把這張紙撕掉,抱起顧慕言,「爸爸帶你去看媽媽好不好?」
顧慕言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神采,用力地點點頭。
南梔透過那間狗窩的窗戶,看著顧寒城帶著顧慕言上了車子,駛了出去,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但是,有一點她能確定,顧寒城很愛言言,沒有因為她而遷怒到孩子的身上。
……
第二天不到六點,南梔就醒了。
連忙去洗手間照了照鏡子。
臉上的紅腫已經基本消退了,只剩一嘴角還有一些淤青,這一巴掌,是顧寒城打的。
額頭上的傷有紗布包著,比起昨天的模樣,不知道好多少倍,這樣應該不會嚇到言言了。
六點是保姆用餐的時間,南梔來到小廚房,吳嫂和那三人已經差不多吃好了。
「包子和粥在鍋里,給你留了一點。」吳嫂提醒了一句。
「謝謝。」南梔連忙道謝。
她只敢拿了兩個包子吃,她沒有碗裝粥。
另外三人吃完就各自忙碌去了。
南梔從小廚房出來,看到顧寒城從樓上走了下來。
顧寒城看了南梔一眼,朝一樓的健身房走去。
南梔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顧寒城上了一台跑步機,打開步行模式。
「顧先生。」南梔喚了一聲。
顧寒城沒有回應,完全漠視她的存在。
南梔壯起膽子朝前走了幾步,「顧先生,我想問問,我們什麼時候去辦離婚手續?」
顧寒城重重地拍了一下跑步機的停止鍵,轉過身看著南梔,凌厲的目光仿佛想把南梔的靈魂看穿。
這段婚姻對於顧寒城來說早就結束了。
只是,他們還沒有辦理正式的手續。
在他的眼裡這個手續根本就不值得提上日程。
現在,卻被南梔主動提出來,而且還催著他辦理。
南梔不知道顧寒城在想什麼,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這件事,對於顧寒城來說不是越快辦理越好嗎?
顧寒城緩步朝南梔走了過去,南梔馬上後退一步,顧寒城不耐煩地扯著南梔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面前。
南梔頓時緊張得不能呼吸。
他緩緩抬起手,撫上她的臉頰,修長的食指沿著她的臉部輪廓遊走。
南梔的汗毛肉眼可見地豎了起來。
顧寒城不相信南梔真的想離婚,這不過是她的以退為進的手段罷了,指不定,她現在心裡就打著什麼主意。
這個女人的心機,他早就領教過了。
顧寒城的手指停在南梔柔軟的唇瓣上,反覆摩挲。
南梔想到顧寒城在浴室里對她做的事,眼底湧上一絲懼意,再次往後退去,想要掙脫顧寒城的控制。
顧寒城拽了一下,把她拉到了跑步機上,將她禁錮在那一片狹小的空間中。
南梔連忙側過身子,不想和他正面對視。
顧寒城趁機朝她的脖間貼近,熾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間,南梔剛想開口,他就已經叼住了她的耳垂。
一陣刺痛伴隨著酥麻齊齊襲來,南梔的腿控制不住一軟,臉頓時一片通紅,握緊跑步機的扶手借力轉了個身,也順勢躲開了顧寒城的親吻。
他明明恨不得殺了她,對於她們僅有的一晚也耿耿於懷,為什麼還要對她做這種事?
他做這種事的時候,讓她感覺,只有羞辱!
南梔的轉身並沒有逃開顧寒城的控制,反而,給了他更好的下手機會。
她慌亂的按著顧寒城的手,可是力量的懸殊根本阻止不了他的侵略。
情急之下,南梔按下了跑步機的快速啟動按鈕。
兩人一同被跑步機甩了出去。
顧寒城勉強站穩,南梔就慘了,摔得狼狽,她不顧身上的疼痛,爬起來飛速地沖了出去。
顧寒城看著南梔落荒而逃的背影,臉色一陣緊繃,深吸了幾口氣,才平復下躁動的心情。
南梔跑出來以後,在過道里整理好衣服。
這種情況,她不想再讓人看到。
整理好衣服後,提著她的清潔工具朝四樓走去。
顧寒城在健身房練了六十分鐘才走出來,身上的衣服全部濕透了,這麼大的體力消耗,讓他終於感覺舒服一些。
洗了個澡換好衣服來到餐廳用餐。
南梔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剛好碰到要出門的顧寒城。
她連忙朝一樓的洗手間躲去。
「南梔!」顧寒城冷冷地喚了一聲。
南梔站在原地,靜等著顧寒城的吩咐。
顧寒城坐在換鞋凳上看著南梔,兩人對視了幾秒,南梔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工資不想要了?」
南梔立即走上前,「顧先生,是要我幫你換鞋嗎?」
「這不算衣食起居嗎?」
南梔連忙拿起一旁的皮鞋,半跪在地上給顧寒城穿上。
在給她穿鞋的時候,他很不配合,費了好大的勁,也沒有把鞋子穿好,南梔的腿都蹲麻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朝前挪了挪,抬起顧寒城的腳繼續往鞋子裡塞。
顧寒城似乎也和她磨煩了,自己蹬了進去。
南梔用力過猛,一頭栽在顧寒城的身上。
「嗯!」顧寒城頓時發出一陣悶哼,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臉色瞬間一陣青白。
南梔抬起頭就對上顧寒城盛怒的臉龐。
她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顧寒城往前傾了一下身子,捏著南梔的下巴。
「想吃?」
南梔的臉頓時一片通紅!
「不是,我……」
「給你吃的時候你拒絕,不給你吃的時候,你主動湊上來。」顧寒城打斷南梔的話,根本不給她機會和他分辨。
「我不是故意的!」南梔立即反駁道。
顧寒城戳了戳南梔心臟的位置,「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最清楚。」說完,他緩緩站起身,大步離去。
直到聽到車子的引擎聲,南梔才有氣無力地站了起來,明明才過一個早上,她已經感覺渾身疲憊。
南梔準備去收了清潔工具,言言這個時候,應該也要起床了。
剛走到廚房外,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議論聲。
「我親眼看到的,南梔就是在給顧先生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