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吃飽了。」
林可兒一臉滿足的放下了筷子。
「我們呆會去哪裡玩啊?」
「去烈陽教找師父。」
張正則話說著,就帶著林可兒動身,一邊走,一邊調侃:
「師父他老人家看人的眼光真是有夠差的。」
「幽冥天災」的任務描述裡面說的已經很清楚了,烈陽島,實際上是古之聖人用來封印幽冥界的法寶,再稍微動動腦子便不難想到,這次烈陽教主突然廣招天下才俊,為的八成不是留下傳承,而是想借他人之命,去和幽冥一族達成某種交易。
而林天寒對烈陽教主的評價居然是「古道熱腸」!
……
……
張正則動作的同一時間。
烈陽教總舵,深埋於地下的禁地之中。
烈陽教主正站在一處散發著詭異氣息的深淵旁邊。
他的身後,跪著一個鬚髮盡白,模樣有些狼狽的老頭。
「教主!」那老頭一臉悲憤的說:「林天寒和他那徒弟無緣無故打殺我教長老,實在是欺人太甚!!!教主,不能就這樣算了啊!!!」
「事情已經發生了,生氣能有什麼用?別這麼激動。」烈陽教主一臉的默然:「這仇自然要報,但不是現在,等我完成大業之後自會找他們算帳。」
提起大業,那老頭微微一怔說:
「教主,林天寒那小徒弟乃是火系天靈根,天資卓絕,仙武大陸東西南北四大洲的天才綁在一塊,都未必能找出幾個比她天賦好的,他那大徒弟……年紀輕輕便入了紫府,身上秘密少不了,天賦絕對不差,何不想個辦法騙他們入局,如此不僅能提高破開封印的概率,也可以順便把仇報了。」
烈陽教主仔細想了想,深以為然的點頭:「的確如此,你待會去見林天寒一面,就說,教中長老肆意妄為,囂張跋扈,本教主深感慚愧,想親自與他徒弟道歉。」
「是!」老頭高興的應了下來,接著,看了眼不遠處的深淵,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教主,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烈陽教主冷笑了一聲道:「你是想說,和幽冥一族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對吧?」
老頭頓首道:「幽冥一族只怕有魔君坐鎮,破開封印之後假如想要過河拆橋,我們沒有一點辦法。」
「你大可把假如去掉,封印破開,我們烈陽教便是仙武大陸之上,第一個慘死在他們手上的勢力。」烈陽教主表情略顯得意的道:「所以我並不打算真把他們放出來,稍微將封印削弱些許之後,我便找個藉口,和他們討要好處,等拿到了好處,便直接一腳將他們踹開。」
那老頭聽見這話立刻把馬屁拍的啪啪響:
「教主英明神武,神機妙算,仙武大陸幾人能出之左右?老朽佩服!」
烈陽教主顯然很吃這一套,對著深淵哈哈大笑。
接著,老頭問出了最後一個在意的問題。
「要想削弱聖人留下的封印,只能用幽冥一族提供的天魔血殺陣,這陣法光是啟動,便要吞噬數百個修士的神魂,事後那些修士的師門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烈陽教主面無表情的說:
「本教主挑選傳人之時,聖人封印忽然鬆動,本教主雖然竭盡全力與幽冥一族拼殺,但終是不敵,只有自己勉強逃出生天,而後,在絕境之中頓悟,突破化神,將幽冥一族重新鎮壓,他們有什麼好不甘的?本教主以一己之力避免了一場災難發生,他們得感謝本教主才對。」
「教主大才!」
老頭徹底沒了任何擔憂,一邊笑,一邊離開禁地,在總舵裡頭找到了林天寒,然後按照計劃,告訴他教主想要當面與張正則以及林可兒道歉。
不過還沒等林天寒去叫人,張正則的身影便忽然出現在了烈陽教的總舵之中。
老頭被突然出現的張正則嚇了一跳,心裡惱火的很。
把他烈陽教當後花園了不成?想來就來?
但為了烈陽教主的大計,老頭忍住了沒有發飆。
虛偽的笑著說出,烈陽教主希望能親自與他們道歉的事情。
「行啊。」張正則一口應了下來。
老頭嘴角直抽搐,心裡罵著:一個小小紫府,讓涅槃高手給自己道歉!你怎麼敢應的如此理所當然?真是自大!不過你也就囂張這一會了,待會看你還狂不狂的起來!
老頭心裡雖然罵個不停,但表面上模樣卻是像鄰家老頭似得和藹可親:「皇都的擂台賽差不多打完了,呆會我們教主會在那些人之中,挑選一個最優秀的作為傳人,幾位道友何不來湊個熱鬧?事了之後,也方便教主與幾位道歉。」
林天寒哈哈笑著:「這熱鬧你不說我也會想辦法去湊上一湊,不過道歉的事情就不必了,貴教有這心就夠了。」
聽林天寒這樣說,老頭心裡立刻又罵了起來: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師父和徒弟一個德行!我們涅槃高手謙虛一下,你居然敢當真?
不過表面上依然是說著客套的話回應林天寒。
稍微過了一會兒。
「時間也差不多了,幾位道友請隨我來。」
老頭見負責擂台賽的人已經將人帶到,便跟林天寒他們說了一句,在前面帶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