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的邊緣。
剛剛挑戰林可兒的那個漢子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能一招秒掉烈陽教的大長老,這人至少有天橋巔峰,甚至是紫府的修為!
自己,剛剛居然當眾辱罵此等高手,簡直是在找死啊!
同時,看著大長老被那詭異的黑色光球吞噬,烈陽教剩下的幾個長老同樣是一臉的驚恐之色。
大長老,那可是天橋九重天的強者,這人能一招將大長老擊敗,無疑是紫府境界的強者!
在其他地方遇見紫府,這會幾人估計已經跪地求饒了。
不過,這裡是烈陽教的老巢,所以他們幾個膽子大了不少。
其中一人憤怒的道:
「你仗著自己修為高,便無緣無故斬殺我教長老,當真以為我教中無人能收拾你嗎?」
張正則說:「區區一個烈陽教,我還真不放在眼裡。」
這話更是氣的那幾個老頭炸毛。
其中一人,伸手就想上去拼命,不過被同伴攔住了。
攔住同伴的那個長老明顯比其他人冷靜一些,有些緊張的望著張正則說:
「你真覺得,殺了我們的人,能從我們教主手上逃走?」
張正則道:「我也沒打算逃啊,你們要是不服,就讓你們教主來找我。」
烈陽教的那個長老聽見這話,氣的不得了。
這小子真TM的囂張!
可同時也非常謹慎。
這人顯然年紀不大,背景可能不簡單……
他謹慎的問:「可敢報上名來?」
「張正則。」
聽見這名字,長老直接呆住了。
這傢伙,不是林天寒的弟子嗎!
林天寒兩日之前殺了他們的三長老,而三長老會被殺,說白了就是張正則殺了三長老的孫子!
二長老惱怒的同時,心裡頭頗為震驚,接著感受到了一絲恐懼。
林天寒不過是天橋巔峰而已,他弟子怎麼會是紫府?!
想不明白,不過他決定要立刻將這消息傳給教主。
於是給了旁邊的人一個眼神,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張正則淡淡掃了眼,倒也懶得去追。
這會。
林可兒拉了拉他的袖子,有點疑惑的問:
「師兄,剛剛為什麼要直接殺了這個人啊?還有,為什麼師兄剛剛說烈陽教有點意思?」
張正則解釋道:
「被你拒絕的時候,我從他眼中感受到了殺意,這是我殺他的原因,至於為什麼說烈陽教有趣……」
說話時,撇了眼烈陽教的方向:「如果只是單純的看中了你的天賦,如何會顯露殺意?他們廣招仙武大陸之上的青年才俊,肯定有其他目的,且八成不是什麼好事,會要了那些青年才俊的命也不一定!」
這話讓林可兒相當詫異,「這不至於吧……」
張正則問道:「還記得前兩日師父是怎麼說烈陽教主的嗎?為人正直,古道熱腸,你說他要真是那樣的性格,如何會容忍這些心術不正,視人命如草芥的人去當長老?所以他們那個教主,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到這,林可兒也是信服了張正則的說法,有些緊張了起來。
「那……他邀請師父過來,怕是不安好心啊!師兄,我們快點去告訴師父這件事!」
「不用,繼續逛街。」張正則回答的毫不猶豫。
「誒?」林可兒有點懵,正想說不去的話師父遇見危險怎麼辦,忽然就反應了過來,自己師兄是聖人誒,他們再多花花腸子,還能在聖人面前翻了天?
於是也完全放下了心,高高興興的跟上了張正則的步伐。
「等一下!」
而兩人還沒走出多遠。
溫渃就帶著許清追了過來。
林可兒見到許清,嘴角一抽,十分不耐煩的說:
「怎麼來烈陽島都能看見你啊?要不要這麼陰魂不散?」
溫渃尷尬的笑著說:
「有件事情,必須得與正則親自說。」
「清兒,你還在等什麼?」
許清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張正則彎下了腰:
「正則,之前的事情,是我沒做好,對不起你。」
「我一直都特別後悔那日與你退婚。」
「所以,我們複合好嗎?」
話語間,許清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我們兩人攜手共進的話,定能在仙路之上走的更遠!」
話音落下。
溫渃的眼神就變得期待了起來。
「……」張正則本來是有些想細數一下,自己還愛著許清,為之付出全部心血時候遭到的那些對待,但話到口中,卻又咽了回去,不是因為心疼對方,而是,感覺沒什麼意義。
最後,張正則甩出了一句簡單而又冰冷的話:
「我記得已經與你說過許多次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不會再有任何的可能!」
話音一落,許清眼中那抹激動之色與笑容一起凝固。
張正則大概能猜出,是溫渃慫恿許清來和找自己的。
於是順便用冰冷的目光掃了溫渃一眼:「那日寫下休書之時,我與許清便徹底沒了任何可能,今後莫要再來煩我。」
話罷,牽著林可兒的手轉過身。
走了兩步,一道激動的喊聲忽然從後面傳了過來。
「為什麼?」
「我都鼓起勇氣和你道歉了!」
「你為什麼不原諒我?」
張正則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道不道歉是你的事情,我原不原諒是我的事情。」
聽見這話許清一愣,接著有些歇斯底里了起來:
「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我知道這三年裡,我非常對不起你,可是,這也不能全部怪我啊!假若不是你非得瞞著自己的天賦、實力,我如何會與你分開?」
張正則微微頓住腳步說:「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那是你的事情,以後別再來煩我就行了,說實話,看見你,會讓我覺得噁心!」
這話說出口之後,張正則縮地成寸,直接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而許清望著那道熟悉的背影,心裡卻是湧起了一股陌生的感覺。
她身軀微微發顫,跪在了原地,委屈的哭了出來。
溫渃望著徒弟這般模樣,心裡非常的無奈,她是真沒想到,張正則的回答居然會如此絕情。
不過,她倒也沒有完全放棄。
溫渃絞盡腦汁想了想說:「清兒,不要難過,他之所以這樣說,肯定是還在氣頭上,為師還有辦法,你們之間還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