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則看出了兩人心裡的想法,笑了笑說:
「不論我修為有多高,我永遠都會是你們認識的,熟悉的那個張正則,我覺醒記憶之後,沒有立刻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便是擔心你們會接受不了,疏遠於我,所以莫要因為我的境界、地位,就對我敬而遠之,若是那樣的話,我會後悔告訴你們自己的事情。」
聽張正則這樣一說。
林天寒與林可兒先是一愣,緊接著表情變得輕鬆了不少。
不過林可兒,還是有一點兒拘謹:
「師兄,你真不會嫌棄我們?」
張正則伸出手,在她肉嘟嘟的臉上掐了一把,然後說:
「傻丫頭,我又不是許清,怎會因為修為的關係就嫌棄你?如若不然,覺醒記憶的那一天我就已經離開了,哪會繼續呆在天道宗?」
「修仙之人如溫渃那般冷血的不少,但我和他們不同,我更重感情。」
聽見這話,林可兒的心徹底放下了。
剛剛那些糾結的情緒,一瞬間煙消雲散。
剩下的。
唯有無與倫比的激動以及喜悅!
她心裡美滋滋的同時,然後非常解氣的說:「許清那個狼心狗肺的傢伙,還有那個可惡的溫渃,老是貶低師兄,說師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結果,癩蛤蟆不是師兄,是他們。
而且師兄也不是天鵝,是真龍!嘻嘻,真想看看許清那傢伙知道真相之後,會是什麼表情。」
「你要是想的話,可以去試試看。」
張正則一臉輕鬆的說道,他倒是真不大在乎這些。
林可兒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打消了那個念頭。
許清那麼勢利的女人,要是知道師兄這麼厲害,肯定會一直來糾纏!想想就煩死了!
「師父。」林可兒結束了這個話題,有些期待的對林天寒說:「是師兄出手的話,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快裝的難受一點,我們繼續釣魚!」
林天寒頓時滿頭黑線,自己一生光明磊落,怎麼會把徒弟教成這樣?
「這真的不太好啊。」他有點為難的搖了搖頭。
林可兒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我覺得溫渃那個老女人有句話說的沒錯,修仙是很殘酷的,有些時候,動用一些非常手段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想啊師父,十萬靈石,外加一樣上品法寶,如果是突然出現在現實之中,並且「先到先得」會發生什麼?肯定會引起腥風血雨啊!為了這來之不易的資源,我們稍微陰險一點沒什麼的。」
林天寒被說動了,在靈石的誘惑下,再次演起了戲來,並且這一次演技有所上漲,竟是直接咳出了一口假血!
然後用了點小法術,讓自己面色微微發紫的同時,又面對著眾人,說出了無比自負的話。
張正則馬上在旁邊幫腔,我師父無敵!不服來戰!
這立馬,就又引起了圍觀之人的驚呼,其中不少「聰明」人都暗暗猜測,現在的林天寒肯定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肯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十萬靈石,完全是白給的!
於是呼,修為在天橋之上那十來個高手,爭先恐後的站了出來,決定要搏上一搏。
而結局自然是不必多說,隨著林天寒擺了個帥氣非凡的姿勢,便被張正則的神通打到了地裡頭去。
林天寒故技重施,又開始賣慘加裝叉拉仇恨。
不一會兒,第四個倒霉鬼就上鉤了。
而隨著第四個人栽進土裡。
那些被利益沖昏頭腦的修士,全都像是被潑了盆冷水似得,終於冷靜了下來,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
「不是說這種威力強大的秘術,用一次就會受到恐怖的反噬,連著用三次,真仙來了都活不了嗎?可林天寒的狀態,為什麼看起來還挺好的?」
「就是啊,這廝每次打完,都一副馬上就要不行的模樣,結果一有人和他打,反手就能一巴掌結束戰鬥,這未免也太離譜了!我怎麼感覺他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可是他受過重創,那事情假不了啊,他憑什麼能接連施展這種威力的秘術?」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遇見了了不得的機緣,把傷治好,並且邁入了紫府之境?」
「雖然覺得這很離譜,但好像也不是沒可能啊!」
「所以……他是配合自己徒弟演戲,故意在這「釣魚」?」
「八成不會有錯。」
「艹!這傢伙真黑啊!是誰說林天寒行事光明磊落,眼睛裡容不得一粒沙的?我真想給他一巴掌!」
「……」
而此時,林天寒又開始了賣慘環節。
集之前幾次的經驗於一身。
可謂是毫無破綻。
接著,又說起了騷話拉仇恨。
「若不是有傷在身,無法修煉,如今爾等便連當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仙之巔傲世間!有我林天寒便有天!」
「桀桀桀桀桀!」
林天寒對於釣魚這事情的態度,在糖衣炮彈的誘惑下,也從一開始的抗拒變為了樂在其中。
不少人被他這般挑釁,都是血壓飆升,想上去殺一殺林天寒的銳氣。
不過看了眼地上的那幾個大坑,全部老實的選擇緘默不語。
張正則見此,撇了撇嘴說:
「這魚看來沒法繼續釣了啊,早知道,就應該多打一會再「艱難」取勝。」
林天寒卻是一臉滿足:「已經賺了三十多萬靈石,足夠了,看那些人的表情,估計是猜出了點什麼,大概沒有笨蛋會上當了,我們見好就收吧。」
張正則輕輕點了一下頭,算是同意了。
他出手,本來就是為了給自己師父出一口氣。
靈石本就是順帶的。
賺了三十萬,確實也夠了。
而在師徒三人商量著,差不多該離開,去找烈陽教主的時候。
一個身穿灰袍的老頭帶著幾個隨從出現在了街道的附近。
他正是先前被張正則打殺的那個貴公子的爺爺!
得到消息之後,雖然頭疼自家那孫子把自己話當耳邊風。
但同時卻也非常的憤怒。
他就這一個孫子。
現在被人殺了,哪裡能咽的下氣?
所以他便帶著教內的幾個高手來尋仇了。
不過,他行事穩重不少。
並沒有帶著人聲勢浩大的衝過去。
而是無聲無息的靠近。
在動手之前,他打算先摸清楚對方的底細。
免得不小心踢到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