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謠郡主惡狠狠的看著申無緒。
突然「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了申無緒的臉上。
「你就是一隻畜生,早晚遭報應!」
申無緒抹去臉上的唾沫,眼神變得陰冷無比。
「就算我會遭報應,但你是看不到了!」
申無緒眼神中凶光閃爍,面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沒有半分憐憫。
隨後,一掌朝芸謠郡主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芸謠郡主閉上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但一股恐怖的威壓,突然毫無徵兆地籠罩住申無緒的周身。
他詫異之際,寒光閃爍。
「啊!!!」
申無緒一聲慘嚎,自己的右臂已經被連根切斷!
與此同時,兩個人影推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申無緒和芸謠郡主同時驚道:
「是你?」
張正則微微一笑,對芸謠郡主說道:
「怎麼?再見到我,似乎不怎麼興奮啊?」
芸謠郡主還沒說話,申無緒卻暴怒道:
「小子,當日沒能殺了你,沒想到你竟然還敢送上門來。」
「這一次,我一定要你......」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突然神色一變。
「咦?你...你怎麼不是天橋境了?」
「還有,我怎麼看不出你的修為到底是什麼境界了?」
張正則微微冷笑:
「斷你一隻手臂還不能反應過來。」
「看來,你的腦袋就算給你留著也沒什麼大用了。」
說罷,張正則放開周身的氣息。
反正他早就在靈界暴露身份了,自然不需要再隱藏。
大帝境界的恐怖氣息,讓申無緒驚得肝膽俱裂!
此刻,他再沒有了之前那副囂張、陰狠的態度。
而是猛地跪倒在地上,顫抖的喊道:
"饒命,饒命!"張正則淡漠的掃了一眼申無緒,然後一揮衣袖。
頓時,申無緒整個身子被掀翻在地。
他身上的骨骼頃刻間全部斷折,鮮血淋漓。
申無緒畢竟是問道境的修士。
雖然全身骨頭碎裂,但還勉強能撐住。
他連連磕頭: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
張正則微微一笑:
「饒命?好,我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
此時,張之悠已經把芸謠郡主身上的鎖鏈解開了。
張正則對申無緒道:
「只要芸謠郡主說放過你,我就不殺你!」
聞言,申無緒急忙對著芸謠郡主磕了幾個頭。
「芸謠...我可是你親爹啊!」
「你難道忘了小時候我有多疼你了嗎?」
「你和前輩說一聲,讓他不要殺我。」
「我再也不會逼你做任何事情了,我們一起去羽族把夕瑤接回來好嗎?」
芸謠郡主冷冷的看著申無緒,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之色。
「親爹?你也配?」
話音落,芸謠郡主抽出一把湛藍色的匕首。
狠狠一刀,插入了申無緒的頭頂。
申無緒想要反抗,但張正則的氣息籠罩在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芸謠郡主將刀從申無緒的頭頂抽出來,旋即又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喉嚨里。
「呃...」
申無緒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很快眼神便沒了光彩。
芸謠郡主看著申無緒的屍體,此時情緒再難抑制,摟著張正則痛哭了起來。
面對這一幕,就連一直不爽芸謠郡主的張之悠也罕見的沒有說話。
足足過去了十幾分鐘,芸謠郡主才停止了哭聲,緩緩地抬起頭。
她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帶著哭腔問道:
「張正則,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張正則和芸謠郡主,兩人畢竟有過一夜春宵。
相比較鳳霓凰,他們之間的關係更為親密。
尤其是芸謠郡主,此刻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雖然申無緒是自己該死,但對於芸謠來說,殺人容易。
可殺人之後,心裡那股難受的感覺,卻讓她痛苦萬分,無法釋懷。
芸謠郡主嘴上在問張正則她是不是變醜了。
實際上,只是隨便找一個話題,想要得到張正則的安慰。
張正則心裡自然明白。
他輕輕摸著芸謠郡主的頭髮,笑道:
「怎麼會?我看你現在比以前漂亮多了。」
「你得和我說實話,是不是趁著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吃了什麼美容養顏的靈丹妙藥?」
芸謠郡主聞言,「噗嗤」一聲,終於破涕為笑。
「就你會說話!」
張正則微微一笑:
「愛聽我說話,我就給你多說點。」
「但咱們是站在這裡繼續說,還是去外面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芸謠郡主看了一眼申無緒的屍體,輕輕地嘆了口氣。
「走吧,這個地方我是一秒鐘也不想多待了。」
「對了,我還有一些朋友被關在牢里,你能不能幫我把他們救出來?」
「他們很好辨認,右手臂上都紋著一個紅色的魚尾。」
張正則看了一眼張之悠。
張之悠嘟囔著嘴,哼了一聲:
「行了!我知道了!」
「放心吧,只要我不死,我就把他們給你這位紅顏知己帶回來!」
張正則不由覺得好笑:
「你可是一尊聖人,這魚龍郡里誰能殺得了你啊?」
張之悠冷冷的喊出兩個字:
「自殺!」
隨後,便直接飛往了魚龍郡的大牢。
下一刻,張正則和芸謠郡主出現在了魚龍郡外的一座小山上。
他把手放在芸謠郡主的肩膀上。
芸謠郡主只覺得一股微風吹過,自己受得傷全都瞬間痊癒了。
她有些靦腆的笑了笑:
「謝謝!」
張正則道:
「你我之間,還說什麼謝?」
芸謠郡主的一雙美目盯著張正則,突然道:
「我感覺你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張正則道:
「確實!雖然你我之間相別的時間不長。」
「但這期間我經歷了不少,更是從聖人境直接升至了大帝境。」
聞言,芸謠郡主驚道:
「什麼?你是大帝?」
張正則笑道:
「怎麼?不像嗎?」
芸謠郡主搖了搖頭:
「像!只不過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認識一個大帝。」
說到這,芸謠郡主自嘲般的笑了一聲:
「我本來應該嫁給羽族的一個王子,一輩子過著相夫教子的生活。」
「但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我的生活竟然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切,都好像是夢一樣!」
張正則暗嘆了口氣,道:
「不管是美夢還是噩夢,現在都已經結束了。」
「如今我既回來,你就能開始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