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司的那些狗腿子,見張正則離去,頓時鬆了一口氣,劫後餘生般的癱坐在地上。
他們剛剛可是和朝司一起動手了。
他們是真害怕張正則會連他們一併廢掉。
得虧自己太廢物不起眼啊!
接著,在確定了張正則已經走遠之後,這幾人連忙跑到了朝司的身邊,把身上療傷用的丹藥拿了出來。
破碎的筋脈自然不可能恢復,不過被洞穿的喉嚨卻是痊癒了。
一能說話,朝司便歇斯底里的叫喊了起來:
「張正則,你廢我修為!我與你不共戴天!!!」
「……」
待朝司發泄了一會兒。
一個狗腿子面色有些古怪的說:
「那傢伙,分明是靈嬰修為,到底是如何瞞過十絕島島主混進來的?」
聽見這話,朝司眼前頓時一亮。
是啊!
這次的蒼雲秘境可是禁止靈嬰境界及以上境界修士進入的。
誠然不知道張正則是怎麼混進來的。
可他明顯是違規了!這可不算是小事情!
他靈機一動,臉上浮現一抹笑意:「走!我們現在就出秘境!把這件事捅出去,到時候就算是吳去親自來,也保不住張正則!」
……
而此時。
許清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張正則身上。
她的腦海之中頓時又浮現出了,答應與張正則複合的念頭。
溫渃也不過天橋而已。
可張正則修煉三年就已是靈嬰。
這是何等耀眼的成就?
不過,下一秒她又醒悟過來。
雖然張正則僅靠一次頓悟就獲得如此大的突破,著實很驚人,但論起天賦他與自己仍舊是雲泥之別。
未來,他還是難以追隨自己的腳步。
還是不要給他希望的好。
許清銀牙緊咬,心裡暗暗道:正則,別怪我絕情啊!也唯有如此,才能讓你死心!
她又一次追上張正則,擺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說:
「你雖然已是靈嬰,但和我的差距,依舊大的無法想像。」
「百年後,千年後,或許我已經涅槃、造化,甚至化神,而你只怕還是靈嬰之境,你如今的成就,與你的天賦、努力,沒有任何關係!全是因為頓悟罷了!」
「你和我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一點不會因為你現在的境界,而得到絲毫的改變。」
「而且,我早就不愛你了,在凡俗之中的那段感情,對我來說一文不值,只是一段可有可無的回憶罷了。」
「以後你我不要再有任何牽扯了。」
本來是不打算搭理許清的張正則。
聽見這話,頓覺十分可笑:
「好一個可有可無的回憶,忘恩負義之事,竟能說的如此輕鬆。」
許清雖然於心不忍,但還是狠下心繼續說: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難受,明明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卻要與你分開。
你為我付出了很多,我自然是知道的,但那些事情,都是你自願為我做的,並非是我強迫的。
你的確對我有恩,但你對我最大的恩情,無非是給了我加入天道宗的機會罷了,我上次給你的那些東西足夠作為補償了,這不能作為道德綁架我的工具。
我現在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拖累罷了。」
聽許清說到這。
張正則心中湧起了一絲怒意。
你現在的一切,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
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張正則有點想就這件事,與許清說道一番。
但一想到,把過去的那些事情說出來,難免又要費時間解釋。
這完全沒有什麼意義,有那功夫不如用來找之悠的線索。
於是便把到嘴邊的話收了回來。
扯了扯嘴角,冷冷道了一聲:
「從送出那封休書之時起,你與我便沒了任何關係,我對你也沒了任何興趣。」
「我現在做的事情都與你無關,你少和個腦癱似得,自作多情的覺得我放不下你。」
話說完,張正則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許清愣在原地,心裡卻是有些不可置信。
她沒想到張正則居然會和自己說這麼冷漠的話。
甚至還用污言穢語辱罵自己。
許清委屈的自言自語:
「我知道,我說的那些話有點傷人,但你因此就這樣對我,不覺得很過分嗎?你是一個男人,不應該寬容一些嗎?」
「不過這樣也好,將來再也不會與他有什麼牽扯,我終於能一心一意去走那證帝之路了。」
許清有些恍然的望著秘境的天空,孤芳自賞!
而就在這時。
一道蒼古的氣息忽然從秘境的深處爆發,然後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席捲了整個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