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陳寧寧更是焦急不已。
她看向道尊,期待他能夠出手,解救張正則。
「師尊,如果您出手,我們也會有一個近乎大帝層次的助力,他們哪裡是敢對道宗出手?」陳寧寧急切道:「眼下只要我們幫他渡過難關,將來他也一定會幫助我們的!」
道尊神色凝重。
他自然知道,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抉擇。
成功與否,直接會影響到他本人以及整個道宗的未來。
要出手嗎?
道尊朝著遠處看去。
張正則此時已經是到了窮途末路之中,隨時會被那些聖人斬殺。
若是自己出手……
「師尊,您還在想什麼啊?!」陳寧寧焦急不已。
道尊遲疑了許久,卻還是搖了搖頭。
「這不是你我該插手的事情,是生是死,都是他的造化。」道尊嘆了一口氣。
他最終,還是決定不出手。
而此時,在那祭壇之上。
張正則幾乎是渾身浴血,已然是到了絕境之上。
這幾個聖人聯手,不斷猛攻,卻又是不敢靠近。
如此消耗之下,希望能夠避免張正則絕境之下跟他們拼命。
「我準備好了。」
這個時候,張之悠暗暗傳音給了張正則。
她依然是恢復了幾分氣力,想要施展天涯咫尺,強行帶著張正則離開。
「好。」張正則也是心中一喜。
他此時狀態極差,但勉強拖延一下時間,讓張之悠施展天賦神通還是可以的。
然而,就在張之悠帶著張正則,想要脫離這裡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受到了極大的阻攔。
「想走?白日做夢!」
大炎聖祖冷笑一聲。
在他的身旁,一道金龍一般的虛影,正是封鎖住了周圍的空間!
這正是大炎聖祖得到的一件傳承秘寶,可以強行封鎖周圍。
「該死。」張之悠咬牙。
而這個時候,張正則已經是擋不住了。
看到這般景象,張之悠不能遲疑,立刻便是燃燒了自己的本源之力,強行撕扯著這空間封鎖!
「嗯?」大炎聖祖臉色一變。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空間封鎖力量,正是在被破解之中!
「攔住他們!」
他暴喝一聲,其他幾個聖人立刻分散開來,將張之悠和張正則團團圍住。
張之悠此時已經燃燒了自己的本源之力,臉色蒼白,但她仍然頑強地抵抗著,試圖突破包圍。
「你先走,我來擋住他們!」張正則大聲喊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知道,這是他們最後一次機會,要麼生,要麼死。
「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張之悠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張正則的建議,她眼中閃過一絲堅決,體內的本源之力,絲毫不吝嗇的燃燒著。
「你們兩個,倒是讓人敬佩。」儒聖突然開口,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絲敬意,「不過,今天你們還是要死。」
話音落下,儒聖率先發動攻擊,其他幾個聖人也隨之而動。
張之悠和張正則瞬間陷入了激戰之中,劍光如虹,氣勢如雷。
然而,他們的實力終究還是不足以抵擋這幾個聖人,在短暫的交鋒之後,張之悠和張正則漸漸陷入了劣勢,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
「這次,是我連累你了。」張正則在心中暗自嘆息,他知道,今天他們恐怕難以逃脫此劫。
「給我破!」張之悠卻是低喝一聲。
她一把抱住張正則,強行撕裂空間,帶著張正則遠遠離去!
「不!」大炎聖祖臉色發白。
他能夠感知到,張正則二人的氣息陡然消失,完全不知道去向了。
「怎麼回事?」
「你是我們之中,空間能力最強的一個,他們去哪兒了?!」
其他幾大聖人,都是朝著大炎聖祖看了過去。
他們知道,如果今天讓張正則逃了,那麼來日,他就一定會去找他們挨個兒復仇!
大炎聖祖一臉鐵青,他沒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讓張正則和張之悠逃脫了。
這無疑是一個嚴重的失誤,他不禁感到一陣憤怒和恐懼。
如果張正則再度找上門來,他哪裡是對手?
同樣的想法,也是在其他幾人的腦海之中閃過。
他們都很清楚,今天,是他們唯一的一次機會。
幾人互相看了看,都是臉色無比難看。
「這次讓他逃了,恐怕來日,就是他找我們了。」儒聖長嘆一聲。
佛陀在一旁,也是面露苦澀之意。
「我等幾人,恐怕最好還是報團取暖,以免被他逐個擊破。」大周聖祖沉聲說道。
其他幾人,也都是深以為然。
但即便是他們幾個可以抱團在一起,共同防備著張正則來襲,他們各自的宗門勢力呢?
那些後輩與弟子,難道不管了嗎?
張正則想要滅了他們,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想到這裡,幾人又都是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他們都很清楚,這就是他們今天選擇出手的代價。
就在幾大聖人心灰意冷之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道身影一身道袍,仙風道骨,正是道尊。
「道尊。」幾人看到忽然出現的道尊,臉色也不由得有著幾分怪異。
之前他們要出手,道尊還曾經勸阻過,但他們並未在意。
如今落到這般田地,難道道尊是想要來嘲諷他們的?
「如果你是想要來嘲弄我們,就儘管開口吧。」黑山妖皇冷冷道。
他們已經是夠心煩的了。
如今他們之間,道尊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可以獨善其身的人了。
「幾位,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道尊目光如炬,直視幾大聖人。
「道尊,你是什麼意思?」大炎聖祖疑惑地看著道尊。
「如今,仙武大陸,正是面臨著諸多困境,異族之威脅,還未解除。」道尊沉聲道,「你等這次襲擊張正則,只是為了你們一己私利,而不顧仙武大陸的安危。」
「但張正則,和你們不一樣。」
道尊沉聲道,「我只能告訴你們,你們還有一次機會,只要你們真的可以把握住。」
說罷,道尊便是飄然離開。
他該說的話,已經是說到位了,至於結果如何,就看他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