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谷主也特別的疑惑,思來想去,對老二也沒有任何印象,很明顯,這人應該與萬花谷沒什麼關係。
既然與萬花谷沒關係,看起來,也不是闕天門的人,那麼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難道說,與前輩有關係?
正當萬花谷主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
馬上拱手做輯,緊張的問道:
「不知閣下光臨萬花谷有何貴幹?」
老二直接無視了身後的杜如松的質問,帶著憨厚的笑容對萬花谷主說:
「在下此行乃是為了求見張正則先生,不知先生可在谷中?」
張正則顯然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而在萬花谷裡頭的男人。
只能是挑釁闕天門的那個「狂徒」!
杜如松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陰沉了起來。
「怪不得敢如此囂張!原來是有化神強者當靠山!」
「但就算如此又能怎樣?敢那般侮辱我闕天門,今日誰來了也保不住他,至少——保不住萬花谷!」
杜如松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雙手以極快的速度掐出一個法決,體內靈力涌動,剎那間便在頭頂凝聚出一個黑色能量球。
黑色能量球散發著恐怖的氣息,在出現的零點幾秒時間內,就猛地射向空中砰的一聲炸成了漫天的黑色「雨滴」。
那些黑色「雨滴」在下落的過程之中,以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拉長,接著幻化成了無數條漆黑的鎖鏈。
這些鎖鏈不僅將空間死死封鎖,更是裹挾著極端強大的能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四面八方朝著老二,以及周圍那些萬花谷的弟子襲去。
萬花谷主瞳孔劇烈收縮,頓時大驚失色!假如這一招打實了,她自己乃至於全谷的弟子,只怕是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化神強者沒有保留的一擊,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是她們能抗衡的!
太上長老同樣神色劇變,慌忙撐起護體罡氣,保護身邊的人。
但是想像中的慘劇並沒有發生。
那些恐怖的黑色鎖鏈全部詭異的凝滯在了半空之中……
杜如松猛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老二。
在場眾人,毫無疑問只有老二有阻止自己的能力。
而想破他這一招容易。
但連動都不動一下,就不動聲色的化解。
這可就不容易了!
杜如松在修仙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腦子比誰都好使。
事到如今了哪可能還意識不到,這人的修為只怕是遠在自己之上?
他神色變得無比凝重,額頭上滲出汗珠,慌忙收了神通,接連往後退出了數里之遠。
已經做好了隨時撤退的打算。
然而,老二並沒有搭理他。
在化解了杜如松的神通後,帶著憨厚的笑容又問了一遍:
「張正則先生可在谷中?」
萬花谷主一陣恍惚,聽見說話聲後才漸漸回過神來。
隨隨便便就將那麼可怕的神通化解了。
這位前輩的修為在杜如松之上!
雖然不知道老二和張正則的關係。
但萬花谷主莫名感到高興,激動的點頭道:「在!前輩稍等,妾身這就去找張前輩。」
「不用,我來了。」
此時,
原本都懶得出院門,打算一邊吃東西一邊施個小法術滅了杜如松的張正則一步一台階,緩緩從萬花谷之中走了出來。
「吳老二見過張先生。」老二恭敬行禮。
張正則淡淡掃了老二一眼,心中念頭微動,便清楚了對方的來歷,旋即帶著笑意問:「是道尊讓你來找我的吧?」
道尊是道宗最高掌權人的稱呼,仙武大陸之中,一般無人敢直呼天機老人名諱,都是以道尊代稱。
「正是。」老二點了點頭,然後恭敬的將那個小瓷瓶雙手呈出,「道尊讓我將此物贈予先生,並托我轉告先生,他老人家希望能與先生坐而論道。」
張正則對天機老人的印象相當不錯,前世,尋找悟道樹的時候他遇見了生死危機,便是路過的天機老人出手相助。
真要說起來,張正則還欠著天機老人一個救命之恩呢。
於是,沒多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你回去告訴道尊,我手頭還有一些要緊事沒處理,等閒下來了,就去道尊找他。」
「晚輩替道尊謝過張先生了。」
老二拱手行了一禮,完全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轉過身就直接離開了。
而他走之後。
萬花谷的里里外外,原本壓抑的氣氛便被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氛所取代。
無論是萬花谷的人,還是闕天門的人,或者說跟著來「分一杯羹」的散修。
表情無不是變得異常古怪。
張正則是誰他們都不清楚。
老二是什麼人,大部分也不知道。
可道尊是誰。
沒有人會不知道!
那可是中洲六大聖人之一的天機老人啊!!
張正則到底是什麼身份。
天機老人竟是請他去論道!
並且用的還是「希望」這個詞!
萬花谷主在短暫的愣神之後,表情立刻變得興奮了起來。
雖然她和其他人一樣是一頭的霧水,但她知道,萬花谷安全了!
而杜如松的反應就完全相反了。
他的臉色在老二離開的一瞬間就變得極為難看。
雖說不認識老二。
可老二剛剛表現出來的那種實力。
極有可能是問道境界的高手。
這種級別的高手不可能會和張正則一唱一和來哄騙自己。
而老二說的都是真的的話。
張正則到底是什麼身份?!
難不成也是一位聖人?!
哪怕不是,能讓道尊以平輩之禮相交的存在,也絕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杜如松想到這兒頓時感到頭皮發麻,他的手腳有些發軟,一下沒注意,險些沒有栽倒在地上。
這麼一瞬間,他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幾乎要癲狂了。
區區一個萬花谷,連個造化境的強者都沒有,憑什麼能認識這樣的強者?!
這TM的不合邏輯啊!
小說都不敢這樣寫!
杜如松甚至有些懷疑是在做夢,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但結果很顯然,疼的他齜牙咧嘴。
寫小說需要邏輯,但現實不需要。
真相就是這樣殘酷的、赤裸裸的擺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