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只能叫做勉強經營的話,那我的旅館豈不是已經完全倒閉了。
雖然現在來看也基本上差不多就是了。
「鎮裡面的幫派裡面居然沒有認識儀式的人嗎?這樣看來雖然是自稱犯罪者的聚集地,但是實際上似乎有些誇大其實了。」諾蘭勒絲環顧四周後嘲諷道,「居然就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布置這樣的可觸發儀式,實在是讓人無語。」
「沒辦法,在這種地方無論是什麼人也得有個保命的絕技吧······」神秘的聲音仍舊在宣講,然而那股氣息飄渺不定,就像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一樣,「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外來人』。」
「這樣看來,我倒是可以明白那個執法者的心情了。」我嘆了口氣。
聯繫到之前執法者奇怪的態度,現在實際上已經可以明白些什麼了。
萊斯幫作為鎮中的地頭蛇,情報方面無論如何都是可以輕鬆得到的,而之前老闆似乎也暗示過萊斯幫對鎮中的某些外來人不爽······
不,應該說這是最近的事情。
因為這個地方已經存在了很久,恐怕就是為了滲透進來作為據點使用的吧?
所以那個所謂執法者的態度才會那麼奇怪。
「這是完全把我們當成是試水的炮灰了。」我摸了摸後腦勺有些無奈,「稍微有些不爽,但是在這種時候也沒辦法節外生枝。」
「無所謂,反正解決他們督察司的事情,如果想要我們摻一腳的話······付、付錢也不是不可以。」諾蘭勒絲的臉色變得奇妙了起來。
你說後面那句話的時候分明是底氣不足了對吧。
所以說魔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魔性的扭曲啊。
「哈,沒想到你們這些快要死的人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情聊天。」
神秘的聲音似乎因為我們完全沒重視的樣子感到了一絲羞怒。
「既然這樣的話,我似乎也就沒有什麼廢話的必要了······」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雖然我明白了你大概想要表達什麼,不過從剛才開始你就在廢話吧。」
「閉嘴!!!!」
魔力的流動驟然加快,似乎也標示著神秘人的憤怒。
狂亂。
天地之間游離的魔力,在一瞬間凝聚成為了虛擬的刀刃,半凝的刀刃可以模糊地在半空中透見虹色的輪廓。
而下面的一些人已經警覺了起來,似乎開始尋找魔力的源頭,可是一些實力並不是那麼強的人卻完全感受不到這種可怕的殺意。
眼看著這種情況的發生,我在瞬間支撐起魔力屏障,拿出泣鳴準備防禦的同時,忽然意識到了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等一下——如果在這個地方進行的儀式的話!這裡的所有人豈不是都會作為『祭品』存在了?」
諾拉勒絲愣了一下,接著輕輕蹙眉說道:「確實是這樣,儀式本身的威力並不強,但是如果有祭品存在的話,威力就可以城北增強······呵,血祭是邪道的儀式進行方法,就算是現在式微的巫師也不會使用。」
「沒錯——這個地方就是我的主場!」神秘人顯然是個話癆,像是小孩子展示自己的珍寶一樣喋喋不休地絮叨著,「所有的一切,不管是你們的行蹤還是實力水平在我這個地方都可以輕鬆看見,所以······」
「無聊。」諾蘭勒絲冷淡地說道,「所以說啊,你們這些孤僻的職業完全不為人知也有理由了——」
諾蘭勒絲微微舒展了一下身子,露出了姣好的身材,而後有些慵懶地說道:「經常呆在角落裡,無論如何都很難開出漂亮的花,因此就速戰速決吧。」
「你是在嘲諷我嗎!!」
「嘲諷······又如何?」諾蘭勒絲面無表情地看著某個地方。
下一刻,無數魔力凝結而成的虹色刀刃出現在半空中,雜亂無章地刺了下去。
仿佛是——
仿佛是龍捲風一樣。
血色一瞬間就映入了眼帘,諾蘭勒絲像是感到麻煩一樣輕輕嘁了一聲,而後在半空中刻畫出了保護的符文。
諾蘭勒絲用不爽的語氣說道:「你還在愣著幹什麼啊?有保護能力的話就趕緊放出來吧,真的要開始血祭我也沒辦法結束儀式了。」
終於反應過來的我馬上就依樣畫葫蘆地使用了法師護盾,但是相比於諾蘭勒絲的大範圍來說,我根本沒有辦法在顧及範圍的情況下兼顧護盾的強度。
「哈?剛才嘴上說的不是很爽嗎?」神秘人欠揍的病態聲音響了起來,「現在為什麼是這樣一幅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模樣?」
「沒取得勝利前,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那麼早說話比較好。」諾拉勒絲的臉色有些陰沉,「如果可以讓我用出完全力量的話——」
那就可以輕鬆解決了。
沒錯,的確是那個樣子。
我咽了口唾沫。
就算是在這種地方,稍微用一下的話,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想到這個地方,我輕輕張嘴說道:「諾蘭勒絲······」
然而沒等我說完,她就粗暴地打斷了我的話:「喂,林智和你的實力還不錯吧——至少不被小雜魚清理掉的那種!」
這種話讓我微妙地感覺到了一點難受,但如果不是面對傳奇的話,我還是有把握依靠魔劍士的能力打贏的。
「的確是這樣。」
「那就把任務交給你和凱爾拉絲吧。」
「哎,但是凱爾拉絲——」
「只要讓那個傢伙死掉就好了吧?」諾蘭勒絲看向了凱爾拉絲,「預支力量的話,沒問題吧?」
凱爾拉絲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不安。
「咕啊——雖然是漏洞,但如果被■■■■大人發現的話絕對會很慘啊!!」凱爾拉絲抱著頭嚎叫道,「犯法是不犯法,可是鑽漏洞會傷害那位大人的自尊心,之後說不定她會跑來頻繁查崗,讓我根本沒辦法溜出去玩的啊!」
查崗是什麼現實的問題啦!
「林老闆!!!」她猛地轉過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說道,「如、如果我真的做了的話,那麼你給我做大餐怎麼樣?」
「你的僱傭代價實在是低到讓人可憐······但是本來我就打算攢完錢後好好犒勞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