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嗎？」我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說道。
「而且我沒搞錯的話，這條線路上應該還有十幾個被隱藏起來的空間錨點。」諾蘭勒絲壓低了聲音說道，「不過我不太清楚究竟在什麼地方——之前在城堡的時候我不是也靠那個空間錨點給錨定掛上的嘛。」
「原諒我不懂空間魔法。」雖然我已經嘗試去理解諾蘭勒絲的話，不過很顯然沒有相對應知識，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基本等同於天書。
諾蘭勒絲抱著手挑了挑眉說道：「哎——是個問題啊，以後要是不懂空間魔法的話，叫你跑腿都不方便了。」
所以現在又打算給我弄一個新的副職業嗎。
她啪地一聲拍了下手，想了想說道：「怎麼說呢，空間系魔法這東西不是一般地難，等這事結束後我抽工夫給你兩本原典······」
給我。
兩本。
原典······
不知道為什麼冷汗忽然就從額頭上留下來了。
「等、等等，直接給我原典嗎？！」
原典是那麼簡單就能拿到的東西嘛！而且還是那種打著燈都找不到的空間系魔法原典——
「不給你原典怎麼辦啊，我又不能手把手教你。」諾蘭勒絲挑了挑眉說道，「雖說如果你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倒是可以解答一下，但是這東西能不能放出來還得是看你自己。」
「不是，就是你能不能像是上次那樣，給我『灌頂』什麼的？」我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諾蘭勒絲正色道：「這不行，空間系魔法和那種普通的魔法可不一樣，你要真的是用那種辦法我覺得按照人類這個承受能力，大概堅持個三分鐘左右。」
「堅、堅持三分鐘左右是個什麼意思？」我總覺得諾蘭勒絲說這話有什麼地方不對。
她朝著我比了個球爆炸的手勢，陰惻惻地說道：「很簡單啊，就像這樣——『砰』地一聲炸開了！白花花，紅花花，奶花花全都給散出來，好一點的可以留個全屍，頂多掀翻天靈蓋，壞一點就碎成片片塗牆上了。」
「大、大概明白了，下次能不能不要描述地這麼詳細。」
「切，這算什麼詳細啊，真要爆頭的話又不是沒見過。」
「主要是見過了才能腦補出那個情景來······」我的臉頰不自覺抽了抽，連忙伸手叫停了諾蘭勒絲。
而另一邊，格蕾絲也已經和督察司的人聯絡完畢了。
她轉過頭有些好奇地說道：「你們在談什麼呢？感覺似乎很激烈的樣子。」
諾蘭勒絲和我一起轉過頭，異口同聲地說道：「學習！」
「學······啥玩兒！？」格蕾絲的臉頰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哎媽，我可最討厭那個東西了！」
「所以你沒辦法當魔法師。」諾蘭勒絲抱著手笑了笑說道，「魔法這東西可是門牽扯到魔力原理、魔紋基礎、魔紋構造、魔紋結構選型、古代儀式史還有古代魔法咒語設計等十幾門科目······哎你怎麼了。」
格蕾絲悄聲往後退了個十幾步，一臉驚恐地看著諾蘭勒絲說道：「我這屬於自動遠離名詞轟炸區！屬於人類的求生本能！」
「啊？？？」諾蘭勒絲滿腦門子問號地看著格蕾絲，似乎完全沒有理解她是什麼意思。
不過嘛······
我和藹地看著格蕾絲說道：「格蕾絲，難不成你其實——理論學習得很差嗎？」
「理論學習！理論而已啊······那、那種東西，不是只要經過戰鬥還有實際體驗的話，就可以好好體會到裡面道理了嗎？！」格蕾絲面容僵硬地無意識擺著手說道。
凱爾拉絲在旁邊瞎摻和了進來，一臉驚奇地說道：「那就是很差咯！」
「死鴨子還是不要嘴硬的好。」我摩挲著下巴，似乎找到了一點點劍聖大概對於女兒不放心的地方或者是——不理解的地方？
大概。
「我只是不喜歡背那些東西啦！！」格蕾絲捂著頭大喊道，「而且明明是劍聖，為什麼要特地去學貴族的腔調禮儀啊！」
難不成格蕾絲也是因為這個才跑出來當冒險者的嗎！
「那是一定要做的事情吧。」諾蘭勒絲抱著手撇了撇嘴說道，「因為身處在某個群體中，所以為了繼續生活下去，有必要好好地融入進去，否則就會被視為異類去排斥——」
「包括劍聖這樣的強者。」
她看著格蕾絲說道：「如果是從這方面來說的話，劍聖大概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溺愛你了吧，如果真的鐵了心想要進入貴族的領域，那麼不做出付出是不行的。」
「單純只不過是——」
諾蘭勒絲攤了攤手說道：「當然，你也可以把我說的當作是假的，我這就是單純設身處地想了想，然後加上我親身經歷給你綜合論述了下。」
格蕾絲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略微露出了有些黯然的表情說道：「我知道了······我也不想要我的父親變成那個樣子。」
「劍聖是平民出身的吧。」我嘆了口氣說道，「大概都體會得到，人想要往高走的想法。」
格蕾絲微微合上了眼睛，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我其實已經和我父親說過了，只要讓我玩夠了，我就會——額，自己回去了。」
總覺得現在這個話題有點不太對頭。
我摩挲著下巴，，忽然就感覺氣氛低沉了下來。
再這樣下去怕不是真的要變成苦情戲現場了。
「等會去後再好好開解吧——現在督察司有什麼消息嗎？」
格蕾絲愣了一下，忽然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再抬起頭的時候，她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了。
「他們，準備派一些人來行動了，在此之前，希望我們可以在這裡暫時監控一下，如果出現什麼事情的話儘量阻止或者延長事情發生的時間。」
她嘆了口氣。
「怎麼說呢，雖然我本來打算拒絕的。」
「怎麼了？」
「但是他們又往上加了三十萬。」
「行了，這事我做主，答應了。」諾蘭勒絲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