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地下工廠
知道了目標剩下的就好做多了，墨西哥毒梟雖然在公眾眼裡很神秘，但是對於DEA這種強力機構來說，也許他們老大和毒品倉庫的位置不清楚，但是集團的資料肯定不缺的，只是之前一直沒有人把薩拉曼卡家的這幾個人跟那些大毒梟連起來而已。
僅僅只用了兩天，DEA就把薩拉曼卡的底細挖出來了，這就是有線人的好處，尤其是現在並不需要證據的情況下。
墨西哥卡特爾是一個由多個家族和關鍵人物組成的強大毒品交易網絡，其中最為顯著的是由埃拉迪奧·瓦恩特領導的組織。
埃拉迪奧是整個卡特爾的領袖，掌握著最終的權力和決策權，他在卡特爾內部享有無可爭議的尊重和權威。
他不僅是一個商業頭腦極其精明的領導者，而且也是一個無情的老大，對背叛和失敗有著零容忍的政策。
他的手下就有一個家族是薩拉曼卡家族，只不過這個薩拉曼卡家族的名頭不太好聽，爭勇鬥狠，典型的幫派打手做派，鑑於卡特爾和埃拉迪奧的威懾，很多人雖然不爽他們，但是也沒有跟他們發生太嚴重的衝突。
家族最出名的人是一個叫拉羅的人，只是那個人已經在幾年前因為幫派鬥爭被人屠殺了家族莊園，之後就很少聽到薩拉曼卡家族的人在外面活動了。
埃拉迪奧還有一名手下叫博爾薩，是一名組織者，相當於黑手黨里的軍師，沒有太多個人武力方面的傳言，但是深得埃拉迪奧的信任，只是在幾個月之前，墨西哥政府對毒販進行了一次大規模清剿行動，其中一個行動就是突襲博爾薩的家，他也在現場被特警擊斃了，目前接任博爾薩位置的人還不清楚，卡特爾集團內部肯定在動盪。
這些資料展示在吉米麵前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並不是薩拉曼卡家族的事，而是那個叫博爾薩的人，之前他曾經辦過幾個毒品相關的案子，那些毒品來源就是一個叫博爾薩的人，看來也是這個卡特爾組織在販賣啊。
不過他已經死了，那就徹底沒辦法調查了，反正墨西哥的毒梟也不是一兩個，總有人會把貨運到美國的，沒必要再想這個人了。
已經明確目標了，剩下的就很容易跟進下去了，只不過現在依然是兩條線並行在調查，吉米這邊重點調查卡特爾組織，同時也要兼顧古斯那條線，按照漢克他們的猜測，這個古斯很可能就是藍色冰毒網絡的重要人物，同時也是漢克遇襲案件的重要參與者。
之所以一直盯著古斯，是因為他們查到了赫克托·薩拉曼卡這個中風癱瘓的老頭，之前發病治療以及後續在養老院居住的費用都是由一家不知名基金負責的，而這家基金會的重要資助者恰巧就是炸雞兄弟。
除了薩拉曼卡這條線，還有之前漢克調查蓋爾那張炸雞兄弟餐巾紙上的序號，關聯到了德國牧歌電器，而炸雞兄弟剛好也是牧歌電器投資的餐飲行業一員，這些關聯信息真的很難讓漢克他們直接放棄古斯這條線索。
如果把這些線索全部關聯起來，基本就可以判斷古斯應該也是墨西哥卡特爾組織的一員，甚至就是埃拉迪奧的手下，唯一的問題是藍色冰毒為什麼沒有在墨西哥廣為流行，要知道這種高純度貨應該是非常受毒梟歡迎才對，埃拉迪奧不可能放任手下的人這麼搞的。
針對古斯的調查還在繼續，只是這些事情並不是吉米一個人能搞定的，必須發揮集體優勢才可以。
——
古斯終於放鬆了一些，DEA的人已經前往寧靜之家養老院詢問赫克託了，只是根據自己的線報目前DEA毫無收穫，在墨西哥那邊卡特爾的勢力也不小，想要搞定埃拉迪奧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但是埃拉迪奧是個大目標，足以吸引DEA的視線了。
赫克托那邊之前一直是古斯和泰魯斯聯繫的，其他人並沒有介入，現在泰魯斯沒了，只要古斯他們不再去養老院，也就不會有人有證據表明他們之間的聯繫，這樣至少暫時可以中斷DEA那邊的調查涉及到自己。
他的實驗室已經停工差不多一周了，目前的庫存雖然還可以堅持幾天，但是總不能一直停工下去，這樣損失會很大，關鍵是一旦失信，其他合作的人難免就會有其他心思，對古斯來說，這也是不可接受的。
他聯繫了麥克，先讓他安排人去調查了一下有沒有人在跟蹤沃爾特和傑西，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就該繼續開工了。
沃爾特這些天也沒有閒著，他的妻子斯凱成功拿下了他曾經打工的洗車場，用來為他的製毒事業收穫的資金進行洗錢處理，只不過才剛剛拿下，還沒有步入正軌，他就又要幹活了。
吉米確實沒有跟蹤傑西了，但是他不是排除了傑西涉案的可能性，而是目前有了優先級更高的線索要處理，所以只讓監控小組在傑西的家外面安裝了一個隱蔽的監控攝像頭，他們暫時遠程監控就行，至於重點，則放在了寧靜之家養老院。
赫克托平時基本沒有什麼人來拜訪，而他本身是中風癱瘓狀態，根本無法自行打電話發郵件之類的和外人溝通，現在一切溝通都只能靠輪椅上的鈴鐺，工作人員拿著字母拼圖板一個個字母來嘗試拼寫，選擇對的字母時他會敲響鈴鐺，「叮」的一聲就確認了，利用這種溝通方式是不可能傳遞複雜文字內容的。
吉米他們在明確了這些情況之後，就訂下了盯梢跟蹤的方案，一定有人作為中間人跟赫克托聯繫，他才能找到那兩兄弟過來襲擊漢克，而且他不可能親自安排跟蹤等情報相關內容，所以只要找到中間人，就可以繼續找到後面支持他們的人了。
「楊探員，目標離開了他的家，一輛沒有牌照的車接走的。」
吉米在寧靜之家養老院停車場接到了DEA監控小組的電話，這是由總部的監控小組遠程查看的，那個監控攝像頭還是比較隱蔽的，至少傑西和對面的監控點沒有發現。
「聯繫警方，調查道路監控，看看他們去什麼地方，我現在出發。隨時匯報他們的位置。」
吉米立刻發動車子，電話通知監控小組繼續在這裡蹲守，他離開前往追查傑西的行蹤。
傑西有一輛自己的車，但是之前開車離開以後並沒有開車回來，那輛車的位置現在未知，現在傑西被一輛沒有掛車牌的車子接走，很明顯是有問題，而且沒有掛車牌的車子很容易在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掛上車牌，不需要花費什麼時間，輕易擺脫監控或者跟蹤，更說明他們有問題了。
至於為什麼不接走傑西以後再換車牌，顯然是他們不希望來接傑西的路上就暴露他們的行蹤。
新墨西哥州是允許單車牌的制度，只懸掛後車牌，所以哪怕只是裝做去後備箱拿行李，也基本有足夠時間把車牌掛上去了。
吉米已經把阿爾伯克基絕大部分道路都記下來了，根據監控小組提供的道路信息很快就追上了接傑西的車子經過的路段，然後還是之前的問題，道路監控覆蓋不足。
吉米在那輛車消失的路口左右看了看，從手套箱拿出地圖，看著上面標記的一些位置，這些標記就是古斯的門店和名下的產業，十幾家炸雞店，一家工業洗衣廠，兩個養雞場和一個食品加工廠。
幾家工廠在遠離城市的郊區，炸雞店都在市區，而在吉米位置附近幾個街區之外剛好有一家炸雞店，繼續向郊區移動的話，就是那家洗衣廠了。
吉米想了想，先去炸雞店買了炸雞和可樂，順便看了看炸雞店和附近的情況，至少可以確定之前那輛車並不在這裡。
古斯的產業是DEA調查的，畢竟門店眾多，DEA的人手才夠分散調查，而吉米之前親自調查的只有古斯第一家炸雞店的位置，那裡是古斯上班最常待的地方，現在根據位置來推測，也許他需要去一趟洗衣廠那邊看看了。
位置是確定的，吉米很快就開車趕往郊區，一個面積龐大的洗衣廠出現在吉米視野里。「洗衣天堂」洗衣廠，這裡就是古斯名下最新的產業，根據記錄大概是四年前買下的，目前已經正常營業，看著大門大開，進進出出的車子，顯然這裡的客戶很多。
吉米遠遠觀察了一支煙的時間，把菸頭扔出車窗，啟動接近洗衣廠，然而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洗衣廠地下有一個大規模地下室，裡面看起來有相當多的設備，有兩個人正在裡面活動。
洗衣廠需要地下設備麼？吉米完全沒有接觸過工業級洗衣廠，也不清楚他們的業務處理流程，但是這麼大的地下空間顯然不可能是悄無聲息挖出來的，也許是工廠建立的時候就已經挖好的地下室。
不過這個並不是問題，吉米沒有停車，直接從洗衣廠前面路過，在前面路口拐彎趕回DEA辦公室。
所有工廠建立都需要在市政府備案，包括廠房設計和工廠設計方案，這些內容對一般人來說也許很難搞，但是FBI肯定不在其列，吉米先是讓DEA以他們的名義申請了一下，流程走的有點長，乾脆自己出面聯繫了。
事實證明吉米的猜測是對的，官方備案的洗衣廠除了在旁邊有一個標準的廢水處理程序以外，並沒有報備地下空間，那麼他發現的那個空間就有意思了。
只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裡是正規洗衣工廠，想要進去調查以吉米的身手肯定沒問題，但是這樣的話不管他發現了什麼都會是無效證據，棘手啊。
吉米坐在會議室里，面前是他從車裡拿回來的地圖，上面標準的位置越看越刺眼。那個洗衣廠有問題，地下空間那麼大，裡面管網和設備林立，顯然是一個小型工廠級別的窩點，如果裡面是製毒的地方，那麼販運的途徑是什麼？
洗衣工廠每天進出的車輛很多，有送衣服的同時也有往外運洗好的衣服，另外還有工廠需要的洗滌劑和其他工具設備，想要在這麼多車輛裡面找出運毒的車可不容易。
而且之前看到地下只有兩個人，而工廠里有幾十個人，他們只需要混雜在工人群體裡，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沒有人會懷疑，這更加劇了他們調查的難度，這裡是新墨西哥州，有太多非法移民在這裡打工了，再加上市區里洗衣廠的客戶進出，想要依靠監控進行人臉識別也基本是不可能的。
古斯真的給吉米出了一個難題，現在這個洗衣廠就好像蜷縮起來的刺蝟一樣難以下手。
吉米看向地圖裡其他的位置，現在假設古斯就是本地大毒梟，那麼他在市區裡的這些門店會不會是他銷售交易藍色冰毒的地點？
炸雞店人來人往，什麼人都有，這種環境下進行交易沒有任何人能發現問題，不可能有人會盯著進去吃飯的每個人的。
那麼怎麼把藍色冰毒帶進炸雞店呢？只能是食物儲藏運輸車了，剛好炸雞兄弟是全產業鏈自有品牌，在阿爾伯克基附近有古斯的養雞場和屠宰場加工廠，這麼算起來整個鏈路都可以在他們自己掌控里，不會有外人發現，好算計好安排啊？！！
吉米越想越覺得可疑，越想越覺得合理，現在只需要自己掌握證據就可以把這些事情全部串聯起來，那麼證據從哪裡來呢？
坐在辦公室肯定是沒辦法調查清楚的，但是用DEA的監控小組又不一定能起作用，否則他們也不會回復洗衣廠和養雞場之類的地方一切正常了，看來只能自己來處理了。
吉米跟漢克和戈麥斯打了個電話，約他們第二天來局裡開個小會，接著就下樓開車離開了，先去幾個炸雞店看看情況，接著就是郊區外圍的人肉偵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