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湯姆的老師
湯姆是真的挺喜歡吉米的，雖然見面不多，交流不多，但是吉米做的一些事，真的讓他這個老頭覺得詹姆斯的眼光是真的不錯，尤其是詹姆斯中槍的事，讓湯姆真正認可了吉米。
湯姆是經歷過那個殘酷的冷戰時代的，也帶了很多學員，能讓他上心的不多了。
湯姆離開醫院之後，就直接飛回了華盛頓DC，開車前往維吉尼亞州。
一個叢林小屋外，湯姆停下車走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一個年輕人從裡面打開了門，「請問你是？」
湯姆摘下帽子放在胸前，「我來見瓦爾茲夫人，我是湯姆。」
「稍等。」年輕人隨手關上了門，走了進去。過了一會，他重新打開門，「請進。」
「謝謝。」湯姆非常有禮貌的回了話，戴上帽子走進了木屋。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坐在輪椅上，在沙發的旁邊，應該是在看報紙，她還帶著一副小巧的老花鏡。
「湯米！到這裡來，讓我好好看看你。」老太太招手讓湯姆過去。
「瓦爾茲夫人，好久不見，你還好麼？」湯姆摘下帽子來到老太太面前就地蹲下，單膝著地。
「真的是伱，湯米，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老太太雙手捧著湯姆的臉，左右看著，眼角一絲淚水溢出。
「抱歉，老師，這幾年都沒來看你。」湯姆左手把帽子放在胸前，右手貼在老太太的手上。
「坐下聊。山姆，這是你科戴斯基叔叔。湯米，山姆是我的孫子，派屈克的兒子。」瓦爾茲夫人讓湯姆坐下，給他介紹了一下年輕人。
「科戴斯基叔叔。祖母，我去沖咖啡。」年輕人山姆離開了客廳，把客廳空間交給他們兩個老人。
「湯米，之前是怎麼回事？」山姆離開了客廳，瓦爾茲夫人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之前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現在看起來更嚴肅。
湯姆也坐直了回答：「老師，有人安排了一個陷阱，我們執行一次任務，去墨西哥護送一批貨物，在返程的時候出了意外，一個小組全軍覆沒，只有我假死逃脫。」
瓦爾茲夫人：「找到了麼？」
湯姆點點頭：「已經處理掉了，結束了。」
瓦爾茲夫人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那就好，你能活著回來就行。」
湯姆：「老師，你和局裡還有聯繫麼？」
瓦爾茲夫人：「還有什麼事？」
湯姆：「一個後輩的事情，有些情況需要調查一下。他的家人你應該也認識，維羅妮卡·杜蘭德。」
瓦爾茲夫人摘下了眼鏡放在手上，微微抬頭想了一會，再看向湯姆，「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她死了麼？」
湯姆點點頭，瓦爾茲夫人：「我想也是，她只是一個可憐的Love child（私生子/女）。她的葬禮有誰參加麼？」
湯姆搖了搖頭：「只有我們幾個，按照她的遺願，葬禮沒有公開，火化之後埋在了她出生的小鎮墓地。」
瓦爾茲夫人點點頭：「我明白了。她的兒子怎麼了？」
湯姆：「維羅妮卡從歐洲回來以後沒有留在蘭利，被安排到了香港，她在那裡懷孕了，之後回來了，再也沒有出去過。她的兒子吉米被安排進入訓練營，完成訓練之後接受了潛伏任務，在國內休眠。」
瓦爾茲夫人打斷了湯姆的話，「是你安排的吧？」
湯姆：「是的，我不能讓她的兒子去接受那些危險的任務，在國內休眠是最好的安排了。」
瓦爾茲夫人點點頭，湯姆繼續說道：「本來一切正常，我已經把他的檔案列入底層休眠名單，用的是你留下來的權限。但是前些天，他突然被喚醒了，喚醒他的人是紐約反恐局代理局長凱特琳·普拉多。
如果只是喚醒的話，問題還不是很大，但是就在他被喚醒的當天晚上，他就遇到了一次刺殺，槍手進入他的公寓，被他反殺了。
之後遇到了三輛車的輪流跟蹤，直到前兩天他去了一趟反恐局，返回FBI辦公室的路上遇到了埋伏，五人突襲小隊，自動武器。」
湯姆說完看著瓦爾茲夫人的眼睛：「這種部署方案，讓我不得不懷疑局裡出了什麼問題。」
瓦爾茲夫人：「他死了麼？」
湯姆搖了搖頭：「沒有，吉米很強，超出一般人想像的強。標準五人突襲小隊，幾分鐘內全滅，他只中了一槍，還是打在側腹部，輕傷。」
瓦爾茲夫人驚訝的喊了聲「哇哦」，「誰訓練的他？」
湯姆搖了搖頭：「跟訓練無關，他參加的培訓跟其他人沒區別，這完全是個人天賦。老師，我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這麼針對吉米，他完全沒有出現在局裡，從進入訓練營到執行休眠任務，全程都沒進過蘭利的大門。」
瓦爾茲夫人嘆著氣搖了搖頭，「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我大概有些想法，不過還需要調查一下。」
湯姆：「能告訴我麼？」
瓦爾茲夫人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這都是幾十年前的故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去問問的。」
湯姆點點頭，「那就拜託老師了。」
瓦爾茲夫人：「你怎麼這麼上心？我記得她跟你應該不是同期的吧。」
湯姆：「她救了我，兩次。」
瓦爾茲夫人：「你還是這樣，我明白了。山姆！我的咖啡呢？」
瓦爾茲夫人突然提高了聲音喊了山姆，山姆從裡面的房間出來，手裡端著兩杯咖啡，「祖母，科戴斯基叔叔。」把咖啡放在茶几上，山姆就要轉身離開。
瓦爾茲夫人：「坐下吧，你應該是第一次見湯米，過來聊聊。」
湯姆和瓦爾茲夫人還有山姆坐在客廳里聊了一會，喝完咖啡，他就起身告辭了，山姆送湯姆出門來到他的車邊。「謝謝，感謝你能來看祖母，科戴斯基叔叔，祖母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湯姆：「不用客氣，山姆，我和你父親是生死兄弟。照顧好你祖母，有事給我發個消息。」湯姆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空白名片，上面是手寫的一個手機號，「只要發消息就好，記下號碼，燒掉。」
山姆接過名片，跟湯姆握手送他上車，揮手送別。
湯姆已經看到了吉米的簡訊，不過現在還沒有什麼情報，也不著急回他消息，反正有了號碼可以聯繫就行了，這個號碼對應的一定是不記名手機。
——
曼哈頓辦公室的指揮中心，馬宏留在這裡指揮，菲利希亞已經出發去調查那五個槍手暫居的公寓了。
那個公寓裡找到了一些他們留下的痕跡，但是公寓裡沒有留下手機、電腦之類的電子產品，只是找到了一些沒什麼標記的包裝盒子、泡沫板之類的，看的出來應該是他們的武器裝備運輸的時候用的外包裝。
在這裡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菲利希亞他們趕往第二個地點，他們用的工程車已經找到了源頭，一家市政維護公司的倉庫。
根據監控，他們提前一天從這裡開走了一輛維修車和一些隔離樁、工具之類的東西，因為管理問題，這個倉庫人來人往，他們沒注意到這幾個穿著維修工人服裝的人根本不是他們公司的，隨便簽了個字就把車子開出去了。
這次倉庫被一群FBI探員包圍直接讓市政維護公司的人炸窩了，負責人趕過來現場調監控、對職工問詢調查，最終也是沒什麼線索，反而是一塌糊塗的管理模式完全暴露了出來，估計後面他們日子不會好過了。
馬宏看著正在忙著調查的探員，想起來之前休斯說的那個人，斯科特·科爾曼，他回辦公室找到之前記錄下的名字和手機號，回到指揮中心，把這個名字和手機號也列入調查序列，當然，這個不會是主要調查方向，只是安排了一個人去查詢。
同名實在太多了，馬宏想了想，讓他篩選所有中年人，有家庭有孩子的來查，還是有好幾個同名的人。
行了，人多點也行，就是調查的事，把資料列印出來，然後就是調查那個手機號，不記名手機號也判斷不出來到底是誰在用，但是定位位置還是沒問題的。
定位還是在奧爾巴尼，兩百多公里距離，也不是多遠，這個信息就留著，回頭還是讓吉米自己來處理吧。
休斯前兩天說這事的時候，他們幾個人都已經聽出來了，休斯這是打算徹底放手了，讓吉米好好出出氣。
把資料整理好，從邊上拿一個文件夾裝好，馬宏放回辦公室，再次回到指揮中心看他們繼續調查。
——
華盛頓DC，一棟高樓的樓頂，一個老人正在一個陽傘下休息，從房間走來了一個中年人，「紐約失敗了，禿鷲小隊全滅。」
老人：「我們的人呢？」
中年人：「已經成功撤離，離開了紐約。」
老人：「怎麼回事？」
中年人：「禿鷲小隊在路上埋伏，被他一個人殺掉了。」
老人抬頭看向頭頂的陽傘，「他已經這麼強了麼？」
中年人：「看結果是這樣的，沒有現場錄像，但是前期計劃很順利，伏擊也很成功，他只中了一槍，禿鷲小隊在幾分鐘內被全殲。」
老人：「聯繫瑞克吧，看看他的人能不能出動。」
中年人：「好的。」
中年人返回房內，老人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
華盛頓DC，國家研究分析小組負責人瑞克正在一處指揮中心裡指揮對兩個人的追殺。
一名中年人走了進來，「瑞克，有時間麼？」
瑞克扭頭看向他，皺著眉想了想，點點頭，兩個人走出了指揮中心。過了一會，瑞克返回了指揮中心，「文德爾，調出絆腳石的資料，編號13。」
文德爾操作了電腦，吉米的CIA檔案資料顯示出來。「很乾淨，他沒有執行任何任務。」
瑞克來到文德爾旁邊，看著顯示器上的資料，「調出他的其他資料。」
文德爾用名字社保號到其他系統里讀取，很快FBI檔案顯示出來，「吉米·楊，FBI高級探員，曼哈頓辦公室兇殺組成員。等等。Holy shit！你看他的檔案。」
瑞克看著屏幕上吉米的資料，表情嚴肅的一頁一頁翻看。
文德爾：「這應該不是我們的目標，他並不在黑石楠和收割計劃里。」
瑞克：「但是他是絆腳石計劃的一員。讓我想想。」
瑞克看著資料有點頭疼，且不說吉米的檔案，光是FBI高級探員的身份就是個麻煩。
他們清除的特工基本都是「死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身份，即使安排了實驗室槍擊案，死的也都是一些科研人員，跟吉米這種官方身份完全沒的比。
之前看過絆腳石計劃的全部資料，當時就排除了吉米，因為這個特工沒有參與他們的四大計劃，絆腳石、黑石楠、收割、拉斯，他什麼都不知道，也完全沒有執行過什麼任務。
但是現在，他也要被列入清除計劃了。
瑞克：「調查他的信息，所有的。」
文德爾：「好的，稍等。」
文德爾操作電腦開始搜索，很快就找到了吉米的一條新聞。「瑞克。」
紐約當街擊殺五名槍手的新聞就這麼展示在電腦上，沒有視頻，只有現場圖片，五名槍手手持自動武器伏擊FBI探員被反殺。
瑞克剛才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現在看著新聞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瑞克：「OK，先處理眼前的事情，之後我們再討論怎麼處理他？」
——
菲利希亞他們返回了之前的公寓，對公寓附近進行調查，同時查找附近的私人監控。終於在其中一個監控里發現了線索，一個很不清晰的監控畫面，可以看到和五人小隊一起的第六個人，他們從兩輛SUV里下了車，之後的畫面就沒有了。
菲利希亞通知了馬宏，馬上帶著監控返回了指揮中心。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重新查找伏擊地點附近的監控，看看能否找到這個人的監控記錄。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棟大樓的監控里找到了一個看起來差不多的人，他乘坐電梯到了頂層，在槍擊案發生以後下了樓，之後消失不見了。
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馬宏他們立刻安排人去現場調查，重點是頂層和樓頂，同時安排人對大樓周圍進行調查，查找各種監控，同時對保安和其他人進行問詢，確定是否有目擊者。
在馬宏他們努力調查的時候，吉米正在賓館休息，因為是內傷，只從外面的傷口是無法確定腸道上的傷口是否癒合的，所以吉米現在還是完全遵照醫囑，食用定製的流質食物。
這些食物都是由專門的營養專家指定並提供的，直接按照地址送到賓館房間，當然價格也很貴。吉米至少需要吃一周流質食物，才能更換為半流質食物，半個月後才可以正常進食。
雖然吉米知道自己身體恢復速度會比正常人略快一點，但是畢竟是內臟受傷，保險起見，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醫生和營養專家的安排來進食。
之前打電話給馬宏詢問進度的時候得到消息，馬洪已經大致確定了之前阿茲特幫派成員襲擊他的幕後主使信息，雖然人數比較多，但是只要願意調查，一個個排除還是沒問題的，只要等到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吉米就打算先著手處理這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