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干吧
下班，吉米終於等到尼婭調休的時候了，開上新車去警局接上尼婭，兩人直奔吉米提前預定好的餐廳而去。
至於尼婭的車，就安心在警局停車場放著吧，反正不會有安全方面的問題，吉米的水星還悽慘的沒有搞定，好消息是發動機已經重新檢查並清理過了，內部沒有損傷，所以只是收一個檢測費加上人工費就搞定了，問題出在他的前引擎蓋和左翼子板上。
因為吉米要原廠貨，目前竟然罕見的沒有在熟悉的供應商那邊找到現貨，還需要再聯繫人調貨。這就很不科學，因為水星只是停產了幾年而已，還是美國貨，並不是進口的，理論上原廠備件應該很多才對。還好吉米有了新車，暫時不著急開水星，所以在修車廠再放幾天吧。
法餐的繁瑣之前已經說過了，雖然他們7點多就坐在了餐廳位置上，等他們離開的時候已經9點多了。還好，知名的法餐餐廳味道還不錯，總算對得起他花的一大筆錢。
餐後，兩人一起去看了一場電影，之後才返回吉米的公寓，難得兩個人都有時間，所以晚上在外面待的有點久。
凌晨，尼婭的手機響了，吉米隨手從床頭柜上拿過來，看了一眼叫醒尼婭遞給她：「尼婭，查克的電話。」
尼婭還有些迷糊，接了電話以後立刻就精神了起來。掛了電話，她一邊拿衣服一邊說道：「我要趕往法醫辦公室，那邊的太平間剛才被人搶了，一名保安被控制，一名保安被槍擊，丟失一具屍體。」
吉米也拿衣服，準備送尼婭過去，尼婭今天沒有開車，還是自己送比較安全點。自從有了黑彩虹，吉米的精神好了很多，熬夜不睡什麼的，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吉米也很奇怪，跟尼婭在車上一邊往法醫辦公室趕路一邊聊著，能做出搶屍體的事，這就絕對不會是小事。
吉米陪著尼婭進入法醫辦公室，這時候外面已經停放了好幾輛NYPD警車了，當然沒有警燈的車也有好幾輛。
吉米他們找到了查克，他正站在太平間門口看著裡面，鑑證人員也被叫起床來檢查現場了。「查克，發生了什麼？」
查克看起來還是有些沒精神：「三個人從後門進來，用扎帶綁了前面的保安，然後進來太平間帶了一具屍體離開，離開的時候被另一個巡邏的保安發現，開槍打傷了他，他們從後門離開的。
看體型三個都是男人，帶面罩手套，全身包裹，腳上是戰術靴，監控拍到了他們綁保安的畫面，但是後門的監控被他們提前破壞了。我已經讓人去聯繫調度中心提取路上的監控了，凌晨路上的車輛和人並不多，應該有些線索。」
尼婭：「丟失的屍體是誰的？」
查克：「昨天校園綁架學生的劫匪，布魯克林那邊太平間沒有位置，才挪到我們這邊的，所以出事以後他們通知我過來。」
吉米無語了，尼婭明天調休，如果不調休的話，今天晚上應該是她跟查克一起在警局值班的，就這麼湊巧，什麼事都趕上了。
吉米：「昨天那個劫匪？你們沒有確定身份麼？」
查克：「指紋沒有記錄，本來打算等法醫檢測的，也許可以查牙醫記錄，現在什麼都沒辦法查了。」
這事不對，白天劫持學生的時候吉米就覺得這個劫匪有點不對勁，他完全不跟談判人員聊，明知道不可能逃，還不投降，也不提要求，最後跟ESU對槍之後死亡。
本來這事到這就完了，剩下的就是警察調查身份，然後開個發布會結案，這突然冒出來三個人持槍搶回屍體，絕對是大案子，他們肯定身上有事，還是大事。
吉米：「查克，你們記錄的指紋提一份給我，早上我回局裡調查一下。放心，案子是你們的，我不會插手。」
查克點點頭：「謝了，早上我讓人送到伱那裡。」
吉米：「恩，這裡沒什麼事，我們先回去了。」
查克伸手拉住吉米的胳膊：「你走可以，尼婭給我留下來，今天會是非常忙的一天。尼婭，你的休假暫時取消了，回頭我補給你。」
吉米看著查克咬牙切齒，也是沒辦法，誰讓這倒霉案子偏偏這時候出來呢。
吉米吻了尼婭，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太平間，開車回家休息。
早上，吉米來到FBI辦公室，一名NYPD巡警已經在前台等著他了，手裡拿了一份指紋檔案。吉米拿著檔案去了鑑證科，因為不是自己的案子，所以還是要靠人緣來插隊處理了。
拿到指紋匹配結果，吉米回到自己位置上開始調查他的信息，不出所料，果然是大事。吉米拿出手機撥打了查克的電話。
吉米：「查克，拿筆記下來。」
查克那邊稀里嘩啦一陣響，「說。」
吉米：「約翰·戴克，亞利桑那州菲尼克斯人，高中畢業後加入海軍，參加過伊拉克戰爭，去年退役，退役後沒有相關記錄，沒有犯罪記錄，所以罪犯指紋庫里沒有他的記錄。直系親屬只有母親，目前依然在菲尼克斯，在一家圖書館上班，父親在他小時候就沒了。」
查克那邊傳來「啪」的一聲，似乎是摔了筆在桌子上，「這樣的人沒辦法調查，要繼續調查的話，可能會引出海軍罪案調查處那群人。」
吉米：「恩，很麻煩，如果你真的要找他服役的資料，一定會跟那群人打交道的。」
查克：「先這樣吧，我們先調查其他線索。謝謝了，吉米。」
吉米：「不用客氣。」
掛了電話，吉米關了系統，不再繼續了。雖然是已經退役的海軍人員，但是原則上軍方那群不好打交道的人還是有管轄權的，跟他們扯起來就沒完沒了了，案子不是自己的，幫到這裡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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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兩天，馬宏和菲利希亞回了辦公室，兩人看起來已經恢復了精神，雖然這次調查沒有抓到人，但是至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只不過現在線索中斷了，後面就麻煩了，需要慢慢等待其他線索才能繼續抓捕越獄逃犯布朗了。
案件進度也已經跟休斯那邊同步過了，現在就是發布通緝令，請求各地協助了。對於這種沒有頭緒的案子，他們不可能一直在外面追蹤，FBI沒有那麼富裕的人手可以這麼浪費的。
吉米跟馬宏和菲利希亞打了招呼，也順便招呼他們喝個茶，聊聊調查過程，當然他這些天做的事也需要跟馬宏說一下，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作為下屬，有些小小的無傷大雅的私事，說說其實也沒問題，還能拉近一點距離。
其實這也是正常的交際，同事之間偶爾也會說一些個人的事情，當然都不會說太深入的話題。
這幾天一直都沒看到紐瓦克的萊利·巴特勒探員，估計他已經回去了，爆炸案在911之後就已經是各地警方非常高優先級處理的案子了，不管萊利能不能從埃爾口中得到線索，總之哪怕其他案子全部停下來，也要先把這個爆炸案處理掉的。
——
魯伊茲在處理完馬里奧那邊的破事之後，終於準備對阿茲特下手了。之前黑幫對戰，剃刀隱姓埋名離開，當時阿茲特其實已經過線了，但是他們來紐約的人大部分都被吉米幹掉了，剩下的人也得到了消息跑掉了，讓他的監控小隊撲了個空，後來就擱置了。
現在又有確切的消息，他們重新出現在紐約，那就不能放著不管了。其他本地黑幫大多都遵守規則，能搞事，但是不能搞大事，但是阿茲特這群人也許是在邊境待的時間長了，膽子實在太大了，直接在大街上飆車追殺，這已經不是一般的黑幫行事風格了。
現在明確知道他們還有一個人在逃，根據現場調查，他們已經從地上的彈殼上提取到了一枚指紋，確認了他的身份，果然沒錯，又是從監獄進修的，只不過他是從加州的監獄出來的。
魯伊茲散出了幾個監控小組，對著阿茲特的合作者特立尼達幫派進行全面監控，經過幾天的監控和跟蹤，監控小組已經確定了一個阿茲特的據點。
魯伊茲還是非常穩重的，雖然已經發現了據點，但是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等著對他們的人進行完整的確認，尤其是那個襲擊馬里奧的人，這個人是他開啟任務的抓手，如果搞不定，流程上就會有漏洞，作為資深人士，他深知對於自己以後來說，能避免這種漏洞就要儘量避免，免得後面被人抓到把柄。
很快，監控小組那邊已經確認了出入阿茲特據點的人，並且他們的目標，襲擊馬里奧的人也在其中，只不過可能是因為之前暴露了，所以基本不怎麼外出。他們還很意外的在這裡發現了一些其他幫派的人來往，看來阿茲特並不滿足於特立尼達這一個幫派，希望拉攏更多的人方便他們提升散貨的速度。
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魯伊茲直接找到休斯，申請了一次大行動，準備突襲阿茲特的據點。這種突襲行動需要調集紐約辦公室的SWAT小組一起行動，這個就需要授權了。對於緊急任務，調用SWAT小組無需那麼多手續，但是現在這種是突襲任務，流程還是要走的。
休斯看著魯伊茲提交過來的資料：「你的目標？」
魯伊茲：「剷除阿茲特在這邊的據點，斷掉他們的運輸路線。」
休斯：「可以，你去聯繫SWAT吧。」
魯伊茲點頭，正準備離開，「等等。我想，也許你需要支援，行動的時候叫上吉米吧。」
這可是意外之喜了，本來魯伊茲沒打算叫上吉米的，畢竟不同小組，任務不同，既然休斯主動提出來，那當然是最好了。
魯伊茲：「我明白，我會安排妥當的。」
魯伊茲離開了休斯的辦公室，自己的計劃要重新規劃一下，本來打算要兩隊SWAT的，現在有了吉米，一隊SWAT六個人，加上吉米這個強力助手，對付十幾個人的阿茲特，理論上應該足夠了，但是安全起見還是按照原計劃要兩隊吧，到時候讓吉米在後面進去，作為保險應該可以的。
一切安排就緒，魯伊茲來到兇殺組，「嗨，馬宏。」
馬宏：「嗨，魯伊茲，請坐，有什麼事麼？」
魯伊茲：「來借你一個人用，我有個案子需要吉米配合一下。」
馬宏看向吉米，吉米看向魯伊茲，啥事啊？這麼光明正大的來借人。
魯伊茲：「吉米，阿茲特的案子要處理了。」
吉米點點頭：「時間？」
魯伊茲：「後天凌晨五點行動，明天晚上集合。」
吉米：「OK。馬宏？」
馬宏點點頭：「沒問題，去吧。」
借調一個人，問題不大，再說他們本來就是兼職支援組。
第二天，因為晚上有行動，白天吉米休息，晚上開車到辦公室集合。今天是要支援魯伊茲的，沒必要那麼板正，他直接換上了牛仔褲運動鞋，當然槍還是帶了三把，肩部槍套的巨蟒和1875，腰部槍套的格洛克。唯一和平時不一樣的是子彈，這次因為是突襲黑幫，為了確保子彈足夠，除了槍套上卡住的備用子彈，他還額外帶了一盒.357馬格南，今天估計巨蟒用的比較多。
吉米來到魯伊茲辦公室，他們一起出發前往阿茲特在布魯克林的據點，這裡靠近皇后區，是一個混居的社區。這裡黑人，拉美裔，白人都有，當然大部分都沒什麼錢。
也就是這樣的混亂區域，才能讓他們隱藏起來，不會被其他幫派的人直接幹掉占領地盤。越是窮越是混亂，反過來也成立，越混亂，有點錢的人都要離開，人渣也就慢慢聚集起來。
監控小組並沒有在據點附近，過於靠近很容易被發現，並不是發現他們的身份，而是被其他人騷擾。
前半夜是準備時間，魯伊茲和吉米來到監控車裡，他們偷偷在阿茲特據點外面安裝了攝像頭，並且在他們據點的房子角落安裝了竊聽器，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通過中繼，還是可以看到聽到他們那邊的動靜的。
在車裡準備好防彈衣和槍，剩下的就是等待了，SWAT不會提前過來，他們需要支援的是整個紐約，所以相對來說比較忙，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在等待上，大概晚點就會過來了。
也許是老天在跟他們作對，凌晨時魯伊茲接到了電話，SWAT暫時過不來了，他們晚上在處理哈德遜河谷外勤辦公室那邊的支援任務，意外延長了時間，暫時趕不過來。（紐約州FBI有曼哈頓辦公室和其他五個外勤辦公室，負責整個紐約州的案子。）
魯伊茲看向吉米：「今天的計劃取消吧，回頭再來，吉米，可以回去了。」
吉米無語了，今天差不多一天都浪費在這裡了，到頭來要取消……「干吧，只有這些人的話。」
魯伊茲皺著眉看著吉米，「你確定？裡面至少有十一二個人的。」
吉米：「只要你要求別那麼高，另外再有幾個抓人的就行。不許錄音，不許說出去，你們幾個。」
監控小組的三個人本來扭頭看著他們倆的，瞬間扭頭看向面前的屏幕，耳機也正經的戴上，而不是之前放一隻耳朵。
魯伊茲閉上眼睛思考，之後睜開眼：「我再叫一些值班探員過來，時間還足夠。一切以確保自己的安全為目標，我們時間多的事，不在乎今天一定要搞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