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新的老大
吉米的翹班計劃沒有成功，早上9點，正睡的香的時候，休斯的電話過來了：「吉米，等會來我辦公室。」
吉米：「休斯，很著急麼？昨天晚上剛經歷了一場夜襲，我才剛躺下。」
休斯停頓了一下：「行吧，下午先來我這裡一趟。」
吉米把電話放下，繼續睡覺。休斯這邊暫時先不管了，反正不會是什麼大事。
下午，吉米按時來到聯邦廣場，先去了休斯辦公室。
吉米：「休斯，找我什麼事？」
休斯：「先說一下今天凌晨的事。」
吉米：「我們這裡有泄密事件，魯伊茲已經在查了，我保護一個證人，但是剛到安全屋一天就被六個人摸上來準備槍殺證人。」
休斯皺著眉：「魯伊茲沒有匯報這件事。」
吉米：「沒人喜歡OPR，讓他們來調查的話，整個小組都要亂套了，魯伊茲自己能處理。」
休斯點點頭，這事跟吉米沒什麼好說的，等會直接找魯伊茲那邊就好了。「讓你過來是給你介紹兩個人，你也認識。走吧，去伱辦公室。」
休斯和吉米一起來到辦公室，裡面已經有兩個人了，一個是熟人，芝加哥辦公室的亞歷山大·馬宏，另一個是黑人妹子，好吧，黑人大姐，看起來她應該比吉米年齡大一些。
休斯：「亞歷山大·馬宏，原芝加哥辦公室高級探員，接替克里斯做兇殺組負責人，這是菲利希亞·朗，馬宏的搭檔。這是吉米·楊，之前臨時代理兇殺組。」
吉米：「歡迎來到曼哈頓，馬宏。又見面了。」
馬宏：「又見面了，合作愉快。」
休斯：「吉米，配合馬宏先了解一下我們這裡的情況。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馬宏：「OK。」
休斯轉身離開，看來馬宏他們早上就已經來了，現在兩張辦公桌上已經擺好了物品和電腦。
吉米：「看來我們很有緣分啊，你竟然會調到曼哈頓來。」
馬宏：「只是交易而已，OK，我們組目前的案子是什麼？」
吉米：「沒有。」
馬宏：「什麼？怎麼可能？」
吉米聳聳肩：「你要知道NYPD擁有全美最多的警察數量，絕大部分案子他們都自己消化了。這邊是兇殺組，平時接的案子本來就比較少，所以我們除了正常兇殺案，還負責局內支援任務。」
馬宏：「之前的案子呢？」
吉米：「計程車司機和流浪漢連環襲擊案，搞了一個多月，結案了，槍手死了，彈痕檢測確定了他的三把槍就是涉事的槍，證據確鑿，可惜最後沒能起訴。」
馬宏有點無語：「那現在你做的什麼案子？」
吉米：「這兩天在協助有組織犯罪那邊，偶爾做做證人保護之類的。哦，之前還有偶爾借調出差去別的辦公室辦點案子，以及和其他部門協作的案子，比如法警、反恐局之類的。」
馬宏：「OK，我先看看之前的案子吧。」
吉米點點頭，「那邊有我放的茶葉，你們自便。」
有了新領導了啊，看來以後背鍋的事不用找休斯了，吉米也算輕鬆了一點點。只不過，貌似這個新領導很強，可能不如克里斯那麼好糊弄。
吉米之前跟休斯在華盛頓DC總部的時候曾經聊過他，只不過沒想到休斯手這麼快，這才幾天就搞定了他的調任。
現在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辦案能力確實很強，那次劫機案幕後那麼多事情，一點點處理清楚，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統籌能力和分析能力都很重要，估計這次把他弄到曼哈頓休斯也付出了不少代價。
吉米打開電腦，先看了一下系統，確定沒什麼事，這才打開本子開始打草稿，沒辦法，凌晨的報告還是要寫的。
馬宏和菲利希亞也都落座，他們之前在芝加哥辦公室的，現在在曼哈頓這邊，自然要重新熟悉一下，而且還需要對紐約的情況熟悉一下，至少說個大致地點不能說臨時去查地圖。他們倆的苦日子肯定不短，吉米當初見習期間可是看了不少次地圖的。
晚上下班，吉米約了馬宏和菲利希亞去喝一杯，他們現在還住賓館呢，所以就在聯邦廣場旁邊的一個酒吧喝了兩杯，聊點在辦公室里不方便說的話題。馬宏人不錯，雖然看起來比較嚴肅，但是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從菲利希亞對待馬宏的態度來看，她非常尊敬馬宏，他們這對搭檔可能已經很久了，而且現在看起來馬宏在菲利希亞心裡絕對已經超過了尊敬的階段，進入崇敬甚至崇拜的階段了。
吉米對馬宏也很有興趣，聊聊天，順便偷偷摸摸打聽一些他以前的事，只是基本沒有得到多少有效信息。
他們聊了一會，尼婭也下班過來了，吉米給雙方介紹了一下，尼婭也加入了聊天。
結束以後，吉米無奈的送尼婭回家，然後自己回去獨守空房。尼婭那邊家裡管的太嚴了，偶爾溜號還行，但是絕大部分時間還是要老老實實回去，看來雖然她多少有點瘋，但是還是非常老實聽話的。
馬宏這次來到曼哈頓，肯定不是那麼高興的，要知道在芝加哥那邊他什麼都很清楚，來到一個新環境需要重新適應，多少會很麻煩，但是也不至於特別牴觸，要知道紐約和芝加哥雖然都是地方辦公室，但是層級來說還是有提升的。
只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本來以為紐約這邊的案子會很多很麻煩，現在看起來，似乎NYPD很給力啊，案子大部分都在他們那邊攔下來了，之前兇殺案組只有吉米一個初級探員就搞定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吉米來到辦公室以後就接到了魯伊茲的電話，跟馬宏說了一聲，吉米出門找魯伊茲去了。
魯伊茲看到吉米進來，「門關上。」
吉米挑了一下眉，這是有事啊。「怎麼了？」
魯伊茲：「剃刀就是個混蛋！不知道他用什麼手段把阿茲特給特立尼達的一批貨黑下來了，我說為什麼他們會直接對他宣戰。這個混蛋一直到昨天晚上才說出來，我又給他換了地方。」
吉米：「臥槽，我們這是成幫凶了？那批貨呢？」
魯伊茲：「剃刀沒說，他說這是他最後保命的資本，我不知道那批貨有多少，剃刀說價值超過百萬，阿茲特和特立尼達這次應該是要發瘋了。」
吉米：「不應該啊，他們如果是在意那批貨，應該是抓剃刀來審問，但是他們一次來六個人可是衝著滅口來的。」
魯伊茲：「恩，確實是滅口，這批貨他們損失了，只是日子難過，並不會動搖根基，但是剃刀這個隱患是他們必須幹掉的，因為他搞到了阿茲特的運輸路線。既然損失了一次，那就不能保證後續路線還安全。」
吉米：「剃刀這小子是真的人才啊，他這是運氣好發現的，還是安插了內應搞到的？」
魯伊茲：「我沒有逼他交代，人在手上，我們有的是時間來掏空他。叫你過來也就是給你交個底，讓你也清楚為什麼會有人鍥而不捨的追殺他。」
吉米想了想，笑著問道：「要不……我去跟剃刀聊聊？我的人情已經還完了，他還想活著，總要付出點代價的。」
魯伊茲是真沒想到吉米這壞水這麼快就冒出來了，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把地址給了吉米。
吉米出門準備進電梯，突然想起來自己有領導了啊，還是要走走流程，這才轉身回了辦公室給馬宏報備，說起來有了老大確實不如以前方便啊。
馬宏現在還沒有干涉吉米的事，只是點點頭，然後就放他出門了。
吉米開車離開，順路從中國城買了點吃了，帶了半打啤酒來到了剃刀的第三個住所。
剃刀看到吉米到來，還是很驚訝的：「沒想到你又來了，我聞到食物的味道了，謝謝。」
吉米亮了一下手裡拎著的袋子：「吃了幾天披薩了，換換口味，我專程從中國城買的。」
吉米把菜放在茶几上，遞給剃刀一罐啤酒，然後自己拿了一罐可樂來喝。
吃了一點，吉米開口了：「剃刀，你現在應該安全了吧。你應該猜的到那六個人是哪邊的。」
剃刀點點頭：「你跟魯伊茲聊過了吧？你也想要？」
吉米：「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
剃刀搖了搖頭：「吉米，我不是不給你面子，這是我能不能翻身最後的資本了。」
吉米：「我明白，你還沒到最後一步，現在還活著呢。喝酒。」
兩人碰了碰瓶子，吉米喝了一口可樂繼續說道：「你有調查過我吧？」
剃刀點點頭，這沒什麼不能說的，當成後路的準備，一定是要仔細考慮清楚的，如果他連吉米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把他選做自己的最後底牌？
吉米笑著說道：「你有沒有調查我都行，我不在乎。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只要不過分，我也沒有興趣對你們趕盡殺絕。但是……你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麼人麼？」
剃刀看著吉米，雖然他在笑，但是總感覺現在氣氛不太對。
吉米：「我這輩子雖然只過了二十多年，但是我最討厭的就是毒狗，落在我手上的毒販沒有一個成功進入法庭的。」
剃刀突然打了個冷顫，他明白了，自己的底牌要翻車。
吉米把筷子放在桌上，拿著可樂靠在沙發上看著剃刀：「我其實不在乎你有什麼底牌，你前面幫了我，我還你一個人情，保你一次，都可以的。
你給魯伊茲做證人，換取他的保護，後面安全離開，去了其他地方東山再起也沒問題。我不在乎，真的。但是，你手裡的那批貨必須拿出來，並且以後不能再碰這玩意。
剃刀，請珍惜我們的友誼。」
剃刀也放下了筷子和啤酒罐，他看著吉米，不知道在想什麼。
吉米慢慢喝完了可樂，捏扁了罐子扔進垃圾桶，「你好好想想吧，放心，說了保你一命，不會現在食言的。我先走了，祝你好運！剃刀。」
吉米起身離開了公寓，順手把門給關上，對面的門打開，一個有點眼熟的探員對吉米點點頭，又關上了門。這次魯伊茲安排了一個小組三個人在剃刀對面住著，這是他從負責別的幫派那邊的人調過來的，至少可信一點點。他之前安排處理特立尼達和剃刀的那個組，暫時還不能動。
吉米返回了辦公室繼續摸魚，還沒下班，魯伊茲那邊就傳來了好消息，剃刀同意了，交代了那批貨和之前阿茲特幫運貨線路，換取了一份證人保護協議，等作證結束以後換個身份重新生活。
有點東西啊這個剃刀！吉米是真的覺得剃刀這個人夠狠，腦子管用，現實威脅和東山再起的底牌產生衝突的時候能果斷放棄，這不失為一種勇氣。
下班以後，吉米沒有約馬宏喝酒了，而是直接去找魯伊茲了，他已經帶人去清理剃刀的mini倉庫了，那裡的所有東西都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吉米來到封鎖線內，魯伊茲站在倉庫門口，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停下。「看那一排，全在這裡了，一塊沒丟。」
裡面一個箱子上面並排放著幾塊包裹嚴實的方磚，周圍沒有開口子，也沒有泄露，應該是運貨途中被弄過來以後就沒動過。
吉米：「還有什麼收穫？」
魯伊茲：「阿茲特那邊的消息，多了點線索。他們的幕後老大博爾薩，目前可以確定的消息是一個老男人，白人，就在新墨西哥州，只是阿茲特的主要業務範圍在德克薩斯州，剃刀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吉米搖了搖頭，嘆氣說道：「可惜了，有點太遠了，手夠不著。」
魯伊茲：「你就這麼想去跟他們拼一下麼？我們管好我們這邊的就行了，回頭我會存檔的，到時候讓他們那邊忙起來就是了。」
吉米：「還是算了吧，指望打他們？就說我們這邊的貨源吧，大部分都是那邊過來的，前面有迪克西家族要開拓渠道，後面有阿茲特幫派要來分一杯羹，南邊邊境亂成一鍋粥了，他們都沒幹掉幾個，只靠我們在後面掃蕩能有什麼用，源頭堵不住。」
魯伊茲聳聳肩：「這要怪DEA，我們可不是專職搞這個的。」
吉米：「有其他收穫麼？對了，剃刀最後的要求是什麼？」
魯伊茲：「一個身份，一份線人費，一份補償，我答應了。」
吉米：「聰明人就是好打交道。算他識相。」
魯伊茲：「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吉米看了一眼魯伊茲：「我經手的毒販沒有一個人成功進入法庭。」
魯伊茲：「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