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我也沒再多問,便開著車嚮導航的目的地出發。💗✎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路上,溪月的心情看上去挺不錯,她的皮膚是真好,陽光下似乎透著光澤,甚至連那細細的絨毛都能看見。
「喂!開車就好好開車,你想看,待會兒有的是時間看。」
我尷尬的回過神來,注視著車前方。
溪月卻轉頭看著我,道:「我才注意到你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了?」
「髮型,還有穿著都不一樣了。」
「比起以前好看些還是難看了?」
「說實話,你這身打扮加上這麼精神的髮型,比以前看著順眼多了。」
說著,她又打趣的問道:「怎麼突然開竅了,這麼在意形象了?」
「不可以嗎?」
「可以,只是讓我很奇怪,一個男人突然在意形象了,要麼就是談戀愛了,要麼就是想談戀愛了,你屬於哪種?」
「後者。」
溪月憋著笑,又問道:「有中意的人了嗎?」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因為何歡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就是你呀!
可現在,我有點說不出口了,因為我確實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這段關係。
沉默中,溪月撇了撇嘴道:「不想說啊?那算了。」
「溪月,你這次回來,還走嗎?」我忽然嚴肅問道。
「看情況唄,不確定。」
說著,她又很奇怪的瞄了我一眼,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很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不想我回來啊?」
「不是,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可能精神有點不好。」
「一宿沒睡?你幹嘛去了?」
「沒幹嘛,就失眠。」
「有心事啊?」
「呵呵,也許吧!」
「幹嘛這麼感傷呀?當我是朋友不?是朋友就跟我說說遇到啥不順心的事了?」
「還是不願意說是吧?沒關係,待會兒你就會說了。」
我開始還不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稀里糊塗的就跟她來到了長江邊的棧橋上。
頭頂陽光不溫不暖,溪月迎風獨自坐著,白色的雪紡衫隨風擺動,她目光淡漠的看著江對面的白塔。
我站在她的身旁,陪她眺望著遠處的白塔。
溪月忽然回過頭,少有的主動問我道:「你猜我這段時間在法國過的如何?」
「看你這神采飛揚的,應該過的不錯。」
「哦?那你開動聰明的腦筋,猜猜是如何不錯呢?」
我看了她一眼,也沒什麼情緒回應她的調侃,只是問道:「讓我來猜猜你為何回來吧!表面上是你回來就來這兒坐著,卻把我喊到這裡來……」
說著,我故作驚訝道:「難道,你是……天啊!不會是因為我回來的吧?」
「我的確是因為你回國的。」
我在溪月簡單到近乎粗暴的問答方式中,有些失措,笑問道:「你可別忽然做出什麼過分刺激的事情,江邊表白什麼的太俗套,千萬別學。」
溪月笑了笑,不與我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
她突然起身,指了指遠處江中間的那個小道,問道:「想不想去那座島上看看?」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就回答想不想去就行了。」
「想,關鍵是怎麼去?」
「先把你的手機和煙拿出來。」
「幹嘛?」
「拿出來,我就告訴你怎麼過去。」
我真信了,可等我將手機和煙以及打火機全都拿出來放下後,溪月突然繞到我身後。
在那一刻,我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可是我已經來不及躲避了,她抬腿沖我後背就是一腳。
踹的力度雖然不大,但足以讓我失去平衡直接一頭栽到水中。
我猛嗆了一口長江水,掙扎著露出頭道:「你丫的瘋了吧!」
溪月任憑我在水中掙扎,久久不肯言語。
在她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中,我有些慌了神,求饒道:「救,救我……」
「雙手平行在水面上,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使勁吸一口氣,然後憋住,雙腳使勁猛的踩下面的水,這個動作是能讓你站立在水裡面的動力,沒人救你,水深度淹不死你。」
我機械似的按照她的指令,結合之前在游泳館怎麼也學不會的慘痛記憶,居然真的立在了水中。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說完,溪月故意將時間拉長,等待著我的回答。
「你倒是快問吶,老子現在真是……泰坦尼克……號……」
溪月不急不緩的問道:「為什麼是鐵達尼號?」
「隨時會……沉吶,你倒是快問啊!」
「之前在電話里,你說你喜歡我,是不是真的?」
「啊?」
我沒想到她一上來就問這麼猛的問題,一時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啊什麼啊呀?這很難回答嗎?還是說當時就是借著酒勁胡說八道呢?」
我不語,掙扎著想上岸。
溪月隨即撿起身旁的石塊,托舉著,仿佛自由女神像舉著火炬。
那架勢,仿佛今天我要是敢掙扎一下,便讓我血濺當場。
「好好,我就是胡說八道的。」
溪月的表情瞬間就變了,變得憤怒不已,她丟掉石頭,狠狠的將腳下的運動鞋脫下來砸向了我。
看著那帶著力道向我這邊飛來的鞋子,我一個閃轉,瞬間便避開了。
落入水中的鞋子順著江水浮向遠處,這『痛打落水狗』的場景弄得我是狼狽不堪,江水更是嗆得我簡直無法呼吸了。
我沖溪月吼道:「你有病吧!」
然後趁著說話功夫,藉機游到了岸邊。
我的怒意更激怒了溪月,她漲紅了臉向我走來,那表情好似要押著我腦袋,喝光這一片海水似的。
我有點懼怕她的脾氣,顧不得渾身濕透和疲倦感,於是拔腿就跑,想用速度給自己找一個安全的場所。
溪月並沒有追上來,在我身後以一個優美的跳水姿勢入水,迅速游到海中撈起漂走的鞋子,然後往岸上游。
真是太過分了,憑什麼她入水像個美人魚,而我就跟個落水狗似的。
等她上岸後,那鋒利的眼神從我身上掃過,然後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感覺到了危險,可又逃脫不得。
她來到我面前,忽然停下腳步,任由發梢的水順著頭髮往下滴,眼神還是那麼兇狠的盯著我。
「騙子!」她嗤之以鼻的罵了一句。
我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沒再和我多說一句話,轉身就往馬路上走去。
「溪月,你等等!」
我急忙起身叫住她。
我想,我應該和她好好聊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