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一刻我確實沒有考慮後果,也許是我太年輕,也許是我受夠了這樣的誣陷和栽贓。♡♢ 👌💢
我也是人,雖然比不上他林耀華牛逼,我可以不要尊嚴,但我不能沒有底線。
今天,哪怕他的這些安保狠狠揍我一頓,我也要將心裡這些委屈發泄出來。
讓我納悶的是,林耀華並沒有怎麼樣,他再次揚了揚手,示意安保不要動手,還讓我繼續說。
我當然繼續說了:「可是你就如此待人的嗎?你懷疑我,你也說了你懷疑我的目的,可人家警察都沒有證據證明我就是嫌犯,你憑什麼就一棒子全打死了?」
「啊?就憑你是林耀華?」
「說實話,我剛剛進來時,心裡是有點犯怵,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我覺得跟你比起來我連一隻螻蟻都不如……可現在我不怕你,你不就是比我有錢有勢麼?這就是你向我耀武揚威的資本嗎?」
「呵呵,」我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這名字真沒給你取錯,林耀華,是耀武揚威的耀吧?你真讓我鄙視!」
「說完了嗎?」他冷冷的看著我,不疾不徐的冒出一句話。
「如果你還想聽,我可以繼續。」
「說完了就走吧,我也不想為難你這種人,最後送給你一句話:好自為之。」
說完,他便轉過了身去。
我沒再叫他了,因為這態度已經說明一切,即便我今天把天說破了,他也不會給我面子的。
安保人員再次沖我凶道:「滾啊!聽不懂啊?」
莊子墨幫我吼了回去:「你們凶什麼?一群狗腿子,真給你們臉了是吧?」
那些安保都不敢說話了,莊子墨又「呸」了一聲,然後讓我上車。
出去的路上,莊子墨也非常氣憤的樣子,自言自語的說道:「太過分,真的是太過分了!虧我以前那麼尊重他,實在讓人噁心。」
「行啦,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也別因為我得罪了他。」
莊子墨大手一揮:「無所謂了,我是不想得罪他,包括我爸也一直對他很尊敬,我也一直喜歡盼盼,可他這樣真的讓我很難過……他以為他是誰啊?真是天王老子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好笑,可能在他看來有點不可思議吧,但是對我來說能理解。
因為他確實沒必要跟我說這麼多,最後我說了他那麼多難聽的話,他只是讓我離開而已。
「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看向車窗外,林耀華那城堡似的房子,逐漸在我視線中遠去,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股莫名的火。
我不想就這麼算了,真不是為了討個公道和尊嚴,我只想讓他高抬貴手,以後我井水不犯河水。
在莊子墨將車從莊園大門開出來後,我便對他說道:「行了子墨,就在這裡停吧,我就在這兒守著,他總會出來的。」
「在這裡守著?」
「嗯。」
「不行呀哥,這大晚上的,現在晚上又那麼冷。」
「沒事,這件事情解決不了,我在公司那邊也沒辦法交差。」
莊子墨將車停下,嘆了口氣說道:「可是他死活不聽你說,怎麼辦?」
「那就繼續死纏爛打。」
「那樣他真的會以騷擾將你送進警察局的。」
「到那時候再說,好了,我下車了,你趕緊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說完,我打開車門下了車。
風吹過臉龐,冷颼颼的,我穿著一件單薄的外套,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莊子墨大概也知道勸不住我,便將他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我:「那我不勸你了,我知道也勸不了你,你把我這外套穿上,要不然晚上真的受不了的。」
「沒事,真沒事。」
「拿著,你不拿我就不走了,就在這裡陪著你。」
我看著他,忽然心頭升起一股暖意,有錢人也不盡所有人都像林耀華那樣不分是非黑白,至少莊子墨就讓我覺著不錯。
我點點頭接了過來,他又對我說道:「有事給我打電話,哪怕凌晨我也來。」
我重重點頭,這朋友我認定了,他仗義,我沒話說。
目送他離開後,我便將他的外套也一起披在身上,然後就在莊園門口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好在剛才從派出所出來時買了包煙,要不然這會兒連煙都沒得抽。
摸出煙,在風中點了好幾次才終於將煙點燃。
用力吸了一口,抬頭看向遠處林耀華那套城堡式的房子,燈光的映襯下,像極了一個夢幻的城堡。
反觀我,此刻坐在馬路邊上,忍受著秋日的寒風,這種對比讓我心裡產生巨大的落差感。
林耀華,太過分了,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留,這是要將我趕盡殺絕啊!
這已經不僅僅是關係到法國那邊的合作了,更是關係公司的命運,因為得罪他,以他的權力分分鐘可以將我們公司瓦解掉。
一根煙快要吸完時,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刺破了周圍的寧靜。
是溪月打來的,我調整了一些狀態後,才接通了電話。
「怎麼樣?你去找他了嗎?」
我苦笑一聲,還沒說話,溪月便又說道:「不理想?」
「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嗎?」
「我怎麼知道你在哪。」
「我在林耀華莊園的門口。」
「不讓你進去?」
「已經出來了,他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直接將我逐出來了。」
「具體怎麼回事啊?」
我長長吐出一口氣,然後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溪月說了。
溪月聽後也非常氣憤,隔著電話我都能聽見她那逐漸粗重的出氣聲。
「他……他怎麼這樣啊?還是人嗎?」
「可能對他來說,根本沒必要跟我這種人多說吧。」
「那也不能這麼無恥啊!混蛋!」能感覺到溪月有多生氣,她很少罵髒話的。
「沒事,」我安慰道,「我現在就在他莊園門口守著的,我不信他不出來,出來我繼續纏著他,這就不算私闖民宅了,頂多騷擾。」
「那麼冷,你傻呀,趕緊回去,這件事情明天再說,我這邊也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和他聯繫上。」
「沒事,真沒事。」
「你少跟我說沒事,趕緊給我回去,這是命令!」
我沒說話,溪月又放輕了一些語氣說道:「我知道你著急,可你大晚上在那裡守著也沒用啊,就算你要等他,那也可以明天一早再來,有必要跟二傻子似的守在那裡嗎?」
「嗯。」
「別嗯了,快給我回去,聽話。」
「知道了。」
「別光回答我,回去後給我打視頻過來,我得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回家。」
我並不覺得溪月煩,反而覺得這種被關心的感覺已經久違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媽以外,似乎也沒別的女人像這麼關心我了。
那一瞬間,我只覺得鼻頭有些酸,我不想掉眼淚,可真的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