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哥，你沒睡吧？喔唷有個事情想問一下你的意見。」
看著田潔這麼晚發來的消息，想必她應該是遇到困惑了，我當即回道：「什麼事，你說。」
她很快回復道：「公司今天給了我兩種選擇，一是選擇去做練習生女團出道最後再單飛，第二種是由公司安排去參加選秀節目，你覺得我該怎麼選擇好？」
看著田潔的回覆，我挺納悶的，為什麼會給這麼兩種選擇，這難道不是公司安排嗎？
我疑惑的問道：「你們公司不給安排嗎？這還要選擇？」
「嗯，公司說這兩種辦法是最快能讓我一戰成名的方式，如果通過常規運作不一定這麼快，而且現在說實話歌手這個職業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混。」
聽田潔這麼說，那我就明白了，公司應該是要給她製造話題，有話題才能打出知名度。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回復道：「那我知道了，你們公司應該是想給你製造一些輿論話題出來。」
「嗯，應該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想進這個圈子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輿論和話題。」
「那看你自己，你覺得你能承受得住那些輿論風波嗎？」
「所以我就很糾結，想問問你怎麼看？」
「一定要二選一嗎？」
「嗯，公司明確告訴我了，如果不這麼做就只好解約了，他們沒時間培養一個新人。」
看到這回復，我又笑了，繼而回道：「你們這啥狗屁公司，當初簽約你的時候怎麼不說清楚，這不是騙人嘛。」
田潔用語音回復過來：「之前也沒想那麼多，其實還有幾個小姐妹她們跟我也是同樣的問題。」
「那解約吧，還是回來當你的網紅靠譜，至少自由，沒那麼多約束。」
「暢哥，我現在沒辦法選擇了，合約已經簽了，如果我單方面違約，那是要賠償的。」
我只想罵娘，這很明顯是被玩了，算不上騙，因為現在很多這樣的公司，他們假借能讓你一夜成名和你簽約，可等你真正進入公司後，又會給你各種艱難地選擇，逼得你不得不去選擇。
而且我知道，如果強制性單方面違約，那違約金可不少。
好一陣沉默後，我才向田潔問道：「那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
「就只能二選一了，死馬當活馬醫，這樣至少不用賠償。」
「有說選秀節目是什麼節目嗎？」
「這個沒說，但我估計應該類似《中國好歌聲》那樣的節目。」
我又問道：「女團呢？是怎樣個方式？」
「也是參加選秀，女團成員公司給安排，而且負責我的經紀人說這是最直接的方式，而且也是曝光最大的方式，也建議我選擇這個。」
「這兩個選擇都不是什麼善茬，要我說如果要流言蜚語少一點，還是選擇歌曲選秀的節目吧，至少不像參加女團那樣太多輿論了。」
田潔似乎都沒有猶豫，聽我這麼說後，當即便回道：「那行，明天我就去和公司說了。」
「你自己也考慮清楚，畢竟這是你自己的事。」
「嗯，我現在就是有點後悔了，真不該那麼隨意簽約的，可是後悔也沒用了。」
「當時簽了幾年？」
「五年。」
「違約金多少？」
「一年一百萬。」
我頭皮發麻，回道：「我去，你們這公司真的是詐騙公司還能詐騙啊！」
「可不嘛，就我宿舍里的兩個姐妹跟我一樣的情況，有一個小姐妹都快抑鬱了。」
我嘆了口氣，回道：「現在已經這樣了，你也勸勸你們宿舍的小姐妹，讓她別想那麼多，既來之則安之吧。」
「嗯，」田潔應了一聲，轉而又向我問道：「暢哥，你最近怎麼樣啊？」
「我還能怎麼樣，老樣子。」
「公司里事情多嗎？」
「還行，也就那樣。」
她依然還像以前那樣，對我噓寒問暖的關心道：「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麼，你總是不願將自己的煩惱說出來，你說還行就是有問題，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唄，反正我有事就來找你，你可不許嫌我煩。」
「我真沒啥事，一天天的挺好的。」
「那就好，知道你過得好，我就那麼難過了。」
「你自己一個人在那邊也多注意，不管是身體還是身心都要好好顧及著，那邊可不像在家裡了，不要那麼任性。」
「我可沒有任性的資本，現在公司也不准我直播了，也就沒有經濟來源了。」
這還挺讓我納悶的，忙問道：「為什麼不讓你直播？」
「簽約的時候就說清楚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不讓播了。」
「你們這公司還真是奇葩，放著一個一百多萬的網紅不好好珍惜，非要這樣搞，真是搞不懂。」
「是啊，那又能怎麼辦呢，我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自由了。」
「那你錢夠用嗎？我想想辦法先把欠你的錢還給你吧。」
「夠用，你別擔心，雖然目前沒有太多經濟來源，可我之前存了不少，夠用了。」
「不夠就跟我說，雖然我現在也沒啥錢，但想想辦法還是沒問題的。」
「我知道，你顧好你自己就行了，該吃吃該喝喝，不要總想著存錢，錢不是存來的是賺來的。」
以前我特別不理解這句話，我認為大錢靠轉，小錢靠存，父母也總是跟我說要好好存錢，防止需要的時候拿不出來。
我也將這句話聽進去了，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存的錢呢？
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就像田潔說的那樣，錢一定是賺來的，而不是存來的，你不可能靠存錢就能成為百萬富翁千萬身家的，最多只是一個小康。
和田潔寒暄了一陣，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過了，我這才去洗漱。
臨睡前又看了看書，我現在只能不斷用知識來包裝自己，只感覺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次日早上七點，我在鬧鐘聲醒來，在衣櫃裡找了套休閒裝就出門去晨跑了。
昨天晚上就和溪月約好了，早上七點就出門，她果然已經在樓下胡同里熱身了。
高馬尾、連帽衛衣、鯊魚褲加一雙白色的跑步鞋，整個這一身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這就是青春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