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所有產品來到施工現場時,溪月已經到了,正在售樓部門口等著我。.•°¤*(¯`★´¯)*¤° 6❾ⓈнⓊⓧ.Čo𝐌 °¤*(¯´★`¯)*¤°•.
在她的帶領下,我們才有資格進入到項目部裡面。
找了個地方停下車後,我給廠里安排的貨運司機發了一包煙,「師傅,麻煩你等一下。」
下車後,我向溪月走了過去,她歪著頭向我後面看了一眼,問道:「就你一個人?」
「嗯,你把那幾套樣板間的密碼給我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她一臉懷疑的看著我,眉頭微微皺起,「開什麼玩笑?你一個人怎麼弄?兩天時間夠嗎?」
「夠的,只是換一下硬體,你放心吧。」
「為什麼不叫你們公司工程部的人來?人多快一點啊!」
我冷笑一聲說道:「算了吧,我跟他們不熟。」
溪月一臉無語道:「那你給謝冬青打電話啊,讓他安排人來唄,你一個人怎麼行啊?」
「這事兒我哪還敢麻煩他啊,已經夠給他添麻煩的了,你就放心吧,我保證後天之前全部更換好。」
溪月狐疑的看著我,沉默了一會說:「我到底該不該信你呢?我跟你說過,後天之前完不成,所有後果你承擔。」
「嗯,我知道。」
溪月也沒再說了,將一份資料遞給我,說道:「上面是對應的樣板間密碼鎖的密碼,我可再次提醒你,後天之前必須全部安裝好,我沒跟你開玩笑的。」
我伸手接過來,重重點頭道:「放心,完不成我提頭來見。」
溪月看著我,欲言又止地搖了搖頭,好像很無奈似的。
於是我回到麵包車前,和司機師傅一起將車上的產品一一卸了下來。
溪月還沒走,她朝我走了過來,看著卸下來的產品,向我問道:「這些都是參數合格的吧?」
「是,這次我全程盯著的,你看我黑眼圈,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一直在工廠里跟工人們一起安裝的。」
溪月向我看了一眼,有些不可理喻似的說道:「白天沒睡覺嗎?」
「沒,一直在忙。」我一邊卸車一邊回道。
「你可真是夠拼的,不過,你這種情況,到底能不能行啊?要不你還是找工人來弄吧。」
「沒人找,沒事,我還能行。」
「你別跟我犟,要是因為你這種狀態導致程序安裝錯誤,再出現問題,誰負責?」
「我負責。」我毫不猶豫的說。
溪月非常無語的看著我,最後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我也是真服你了。」
將所有產品全部卸車後,司機就開著車走了,我還要把這些東西全部扛上樓去,雖然有電梯,但也夠累的。
可沒想到溪月竟然把項目部這邊的保安都叫了過來,讓他們幫我一起將東西搬上樓。
這樣一來給我節省了不少時間,溪月還是沒離開,一直跟著我,生怕我搞不定似的。
我也沒閒著,將東西搬上樓後就開始更換起來。
雖然只有五套樣板間,可所有的產品全都需要更換,這工程量並不小。
溪月全程在旁邊盯著,也沒說話,就像個監工似的看著我。
我一邊操作著,一邊對她說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找個人來這裡盯著,不用親自在這裡看著。」
「你昨天晚上真沒睡覺?」她忽然問道。
「沒睡,你放心,不影響。」
「可我看你的情況還挺精神的啊,除了黑眼圈有點重以外,感覺你比平時還要精神啊!」
我笑了笑道:「奇怪吧?我也奇怪。早上的時候困得不行,真的是那種走路都走不穩的疲憊,可到公司盤點完後狀態突然就好了,我自己也感覺很精神。」
「確定沒問題吧?我告訴你千萬不要硬扛著,實在不行我給謝冬青打電話,你不好意思說,我跟他說。」
「沒問題,實在不行我會給他打電話的。」
「好吧,那你慢慢弄,有問題給我打電話。」
溪月說完,便離開了。
我真的感覺不到困,反而越來越精神,也不敢閒著,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我就得被處理。
溪月前腳剛走不久,我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這個電話竟然是舒可的父親舒宏遠打來的。
我趕緊停下手中的事情,接通了電話。
「喂,叔,有啥事嗎?」
「你在哪呢?」
「我?」我頓了頓道,「我在重慶啊!」
「我知道你在重慶,我問你現在人在哪?我也在重慶。」
「你來重慶了?」我驚訝道,「啥時候來的?」
「剛來,你在哪裡?我來找你,咱們見面說。」
「我……叔,我現在不太方便啊!等我空了我去找你吧。」
「什麼不太方便?你在幹啥嘛?」
「工作。」
「還沒下班啊?這天都快黑了,那你啥時候下班?」
「我今天晚上可能都沒時間,在加班呢。」
「哦,那我還來的不是時候了,那你啥時候有時間呢?」
也不知道他突然來找我幹什麼,我這兩天肯定都沒時間的,想了想我只好對他說道:「叔,要不你來我這裡吧,不過我確實沒時間跟你去喝酒。」
「你在哪?」
於是我將地址告訴了他,並告訴他怎麼坐車,然後又告訴他到門口後就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我繼續工作。
大概又過了小二十分鐘,溪月又回來了,手裡還提著盒飯,顯然是給我帶來的。
我非常驚訝道:「你這是給我買的飯嗎?」
「趕緊趁熱吃吧,吃飽了再弄。」
「行,謝了啊!」
將手頭上的事情做完後,我就走到沙發前,打開盒飯吃了起來。
還挺好吃的,裡面還有一個雞腿,挺豐富的。
溪月也沒吃,她買了兩份盒飯,自己也抱著一份吃了起來。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和溪月一起在這樣一個環境下吃著盒飯,但許多年後回憶起這件事,仍然是我心頭的一根刺。
我一邊吃著,一邊對她說道:「你怎麼不回去吃啊?」
「回哪?你不是說那屋子灑了老鼠藥現在還不能進去住嗎?」
「那你這幾天住哪?」
「酒店。」
我笑了笑道:「你可真是夠可以的,至於怕老鼠怕到這種地步嗎?」
溪月並不覺得這有多丟人,反而很坦然的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我也不例外,我就是怕老鼠,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說多錯多,與其不說。」
溪月又笑了笑道:「我發現你這個人這的很有意思,你知道嗎?昨天我告訴你兩天之內必須完成後,其實我根本沒對你抱希望,因為我知道根本不可能完成。」
我拿起雞腿咬了一口,問到:「現在呢?」
「從你說昨天晚上跟工廠里的工人一起加班趕工,到現在沒合過眼,我信了。」
說完,她抬頭看著我,我第一次在她眼裡看見了一種讚賞與肯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