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慕容謙暈倒,鳳安然便找人直接將他送回了二皇子府。
打發完這礙事的人後,鳳安然才噙著笑,一臉愉悅跨進了鳳府大門。
聽到她回來的事,林清月第一時間迎了出來。
扶著鳳安然的肩膀,便擔憂的上下打量,見她渾身上下,沒有被責罰的痕跡後,才長長舒了口氣。
「安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皇上這般急召你入宮?」
不由分說,連人帶床一起抬走,這得是發生了多麼重大的事。
要不是老大跟老二攔著她,說讓她再耐心等等,她只怕要拿著御賜金牌,直接殺進皇宮了。
「母親,沒事,就是鳳成軒拿了我給他的假金牌,去宮中找皇上討要爵位去了,結果被皇上發現,他便嫁禍給我。」
鳳安然說這話時,渾然不在意的模樣。
就像是這般危險的事,在她看來,不過是小兒科,看到鳳成軒吃癟,她心中也是一陣暢快。
可誰知,聽聞這件事的林清月,卻反倒板起臉,鬆開鳳安然的手,氣呼呼離開了。
林清月這一走,鳳安然慌了神。
「母親,你生氣了嗎?」
鳳安然緊追兩步,上前攔住林清月,便看到了她伸手抹眼淚的動作。
一時間,她有些無措的僵在了原地。
連帶著開口的嗓音,也帶著幾分不知所措。
「母親,是安然做錯了什麼嗎?」
聽到女兒的詢問,林清月終是不忍轉過頭,紅著眼看著她道:「安然,母親知道你想為我出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這樣危險的事情要是真被皇上發現……」
「你要母親怎麼辦?」
林清月這段心聲,純屬是被鳳安然嚇出來的。
她知道自己這個女兒能耐,可再能耐,在她眼中,也是個需要她牽掛的孩子。
她哪裡不知道她是在為自己出氣,想讓自己開心。
可是比起出氣開心,她更在意她的安危。
聽了林清月的話,鳳安然沉默了。
老實說,從小到大,身邊沒有父母管束,鳳安然做事一向隨心所欲慣了。
也很少顧及旁人的眼光,也是聽了林清月的這些話,她才知道,自己覺得無所謂的事,卻讓林清月為她擔憂緊張了。
這種感覺很奇特,有點不習慣,但更多的卻是被人牽掛的暖。
「對不起母親,這次是我草率了,我沒有提前跟你商量。」
鳳安然低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林清月見她懂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哪裡還捨得再跟她置氣。
她大步上前,伸手就抱住了鳳安然,「安然,母親不是怪你,只是你以後做事,切勿再將自己置於險境,哪怕一丁點都不可以,知道嗎?」
鳳安然反手抱住林清月,聽話的點了點頭。
「嗯。」
「還有,以後有任何事,都不能瞞著我。」
剛想要隱瞞皇上賜婚之事的鳳安然:「……」
「好。」
待得母女倆鬆開懷抱,鳳安然猶豫數秒,才將皇上為她跟二皇子賜婚的事,告知了林清月。
「這二皇子怎地還對你賊心不死?」
林清月聞言震驚,早在侯府的時候,熹貴妃便著人下過一道賜婚旨意。
不過當時聖旨上沒寫名字,後來鳳安然也入宮找了熹貴妃,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哪知舊事重提,不知熹貴妃這對母子,又打的什麼主意。
「安然,你告訴母親,你想嫁給二皇子嗎?」
林清月見鳳安然面色從容淡定,心中也有點拿不準她的真實想法。
平心而論,她是不喜歡慕容謙的。
且別說他是身在皇室,皇室關係複雜,安然這般沒簡單沒心眼的孩子,若進了皇宮那金絲鳥籠,如何能得自由?
更何況,他還與鳳洛顏糾纏不休,如何能成為安然的良配。
想到鳳洛顏,林清月的心臟便有種密密麻麻的痛意。
雖說知道了真相,也教訓了那個白眼狼,可這麼多年的真感情,不是假的,說不在意,也不可能真的做到一點感受都沒有。
看著林清月驟變的臉色,大抵知道她又想到了鳳洛顏那個白眼狼,鳳安然伸手握住了她微涼的手。
「母親放心,安然看不上二皇子,而且,他跟鳳洛顏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又何必去沾染那個晦氣。」
得到鳳安然的準話,林清月鬆了口氣的同時,眸眼更多了幾分堅定。
「好,既然你不願嫁給二皇子,那我現在便拿著御賜金牌去皇宮中,找皇上收回成命。」
眼見著林清月轉頭就走,鳳安然趕緊拉住了她。
「母親,用不上御賜金牌,對付這慕容謙,女兒早已有了辦法,今晚便將他折騰的不輕……」
說著,鳳安然便將今晚拿蟒蛇嚇他,還故意讓他在馬車上顛簸的事,告知了林清月。
聽到慕容謙在鳳安然的折騰下,醜態百出時,林清月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這個人可不是隨便能娶的,慕容謙想娶我,那就要有做好有命娶我的覺悟,至於那御賜金牌,母親還是好生保存。」
「用在那樣的人身上,浪費。」
幾句哄勸後,林清月終於打消了念頭。
這一次,鳳安然沒有瞞她,也把自己打算對付慕容謙的想法都和盤托出,林清月心定了不少。
但還是囑咐她,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好好好,一切都聽母親的,您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
這邊,鳳安然剛哄好了林清月,鳳墨塵卻突然慌慌張張,從鳳墨珏所在的房間中跑了出來。
緊張道:「不好了母親小妹,阿珏他出事了!」
一聽這話,鳳安然與林清月臉色驟變,趕緊朝鳳墨珏的房間跑去。
只是,當他們來到鳳墨珏房間,看到身著一身中醫,坐在桌前,拿著毛筆跟帳簿仔細翻看的鳳墨珏時,不滿地眼神便同時射向了咋咋呼呼的鳳墨塵。
「大哥,這就是你說的出事了?這不挺好的。」
剛才鳳墨塵說鳳墨珏出事,她還以為是那貔貅神獸又作妖了,都已經準備好扒他的皮了。
大抵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言語有點過激,鳳墨珏撓了撓頭道:「三弟自醒來後,便讓下人拿了家裡酒樓還有小妹百事屋的帳簿,說是要算帳,這一座就好久,怎麼喊都不應。」
「你們說,三弟不會是又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