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兒子難掩歡喜的聲音,秦大老爺眼睛帶笑,嘴上輕啐,「就你認識那幾個人,賣什麼關子,趕緊把人帶進來。✊🍟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以為兒子跟往常一樣,帶回來的是自己的朋友,老爺子話說的雖糙但親近。
秦嘯看了眼堂妹和臉上沒笑的堂妹夫,摸了下鼻尖,輕咳一聲,撩開帘子。
秦錦抬步進去。
見到較之以前老了許多的大伯和大伯娘,愣了下,喊道:「……大伯,大伯娘。」
窩在屋子的老兩口表情呆滯的僵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
不知過了多久,秦大老爺才吐出一句話。
「我這眼睛花的更嚴重了,青天白日的都出現幻覺了,不看大夫是不行了。」
老婦人:……
真巧,她好像也出現幻覺了。
秦嘯知道爹娘的震驚,因為他初見到堂妹時也很意外,當即笑道:「沒有幻覺,爹,娘,真是錦兒回來了。」
這話才出,老婦人霍然起身,走向秦錦。
抓住她的手,感覺到那股溫熱,目光才聚焦。
「熱的,是錦兒丫頭。」
她眼睛一熱,上下打量著秦錦,見她一身富貴,精神不錯,放下心。
這才想起忘了行禮,忙要跪下,「民婦……」
話還沒說完,秦錦握住了她的手。
「大伯娘何需這麼見外,今天過來的沒有王爺王妃,只有侄女和侄女婿。」
清王莫名叫這句侄女婿取悅到,嘴角翹起,冷冷冰冰的眉眼都染上一絲柔意,看著距離感都少了些,跟著道:「嗯。」
秦大老爺見侄女眉頭擰著,一臉不高興,對夫人搖頭,笑著說:「好,好,都聽你的,快坐,啥時候回來的?」
問出話的同時,瞧見了邊上沉默乖巧的小少年,眼睛定住,老臉遮不住的喜意。
心裡隱隱有猜測,嘴上卻問:「這是?」
秦錦摸摸兒子腦袋的小髮髻,唇角微微上揚,「我兒子蕭予安。」
解釋完,對予安道:「這是你姥爺和姥姥。」
按理來說,秦錦的親爹娘還活著,這稱呼應是他們的專屬。
只是,秦錦不打算認他們,乾脆把這稱呼安在大伯大伯娘身上。
予安看出兩個老人眼裡的善意,喊了人,「姥爺,姥姥。」
秦大老爺樂的咧開嘴,「哎,好,好,予安都這麼大了,再過幾年就成大小伙了。」
「可不是,咱予安長的真精神,瞧這眼睛和小臉,咋長這麼好呦……」秦大伯娘跟著說,看著蕭予安的眼神滿是慈愛。
予安除了從沈念口中聽到過這樣直白的誇讚,再鮮少聽見了。
臉上騰的出現緋紅,羞的耳朵根都紅了。
所有人坐下。
聊了會兒家常,無可避免地說起了秦小弟的事。
秦大老爺說:「錦兒,老么被你爹娘慣壞了,這回鬧出那麼大的事,連榮安郡主都驚動了,情急之下難免做出借你的名頭為非作歹的事,你可得注意下,別被那家子連累了。」
顯然對秦家的其他人沒什麼好感,老爺子眼裡滿是嫌棄。
怕清王誤會侄女,他又對清王說:「王妃跟那家人早沒關係了,他們做的事跟王妃沒關係,王爺千萬別因為那家人的事誤會王妃。」
「自是不會。」寡言少語的清王難得開口。
予安那遺傳了蕭家人的好看鳳眸一閃,眼睛閃過沉思。
那家人?
是誰?
欺負母妃的人?
有了猜測後,漂亮的眸子閃過一抹凶光。
當務之急是得知道什麼事……
正想著,看見秦錦的大堂哥秦嘯出去了。
眼睛微微一轉,跟了上去。
清王和清王妃看見了,都沒管。
外面都是侍衛,安全的很。
予安出去後,果斷跟上嘯舅舅。
正想去解決世間急事的秦嘯察覺到身後的人,駐足,「予安也想去恭房?」
「不想。」予安聲音清脆地說。
秦嘯納悶兒,「那你跟著我幹嘛?」
「我想知道姥爺說的那家人是誰?」予安眉眼認真。
秦嘯不想把秦家那些醜事說予堂妹的兒子說,可,看著予安臉上那不同於少年的嚴肅,猶豫了一下,挑挑揀揀說了。
他是略有刪減,卻不知予安流浪過幾年,見到的黑暗不要太多。
稍微一想就知道母妃在那家人手中受了不少委屈,垂下的眼睛凶的很。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別告訴你姥爺姥姥是我告訴你的啊。」秦嘯說。
「昂,我肯定不親口說。」予安彎了彎眼睛,看著像個純白無垢的少年。
仔細看,便能發現他眼睛嘴角彎起的弧度幾乎跟沈念一模一樣。
這是姐弟倆在做壞事前的專屬表情。
秦嘯尚且不知,他鬆了一口氣,拍拍少年的腦袋,急急去恭房了。
予安摸了下頭頂,笑意加深。
好歹讓嘯舅舅摸了下他的腦袋,就當賠償吧。
這麼一想,拋下要坑舅舅的愧疚,找上他的侍衛。
「我想讓你辦一件事,這件事你要保密,不能告訴父王和母妃。」
侍衛神情恭敬,「是!」
予安招手,侍衛身體半蹲,將耳朵探過去。
不多時,沒驚動一個人地離開了秦府。
予安一臉純良,像什麼壞事都沒幹地回到屋子。
屋裡,秦錦正好聽大伯說到那家人靠著她攬了不少財的事。
登時被噁心的夠戧,一向清冷無波的眼睛流溢出些許煩躁。
秦大伯娘嘆氣,心疼地看著錦兒,說道:「那家子……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因著這事,你大伯罵過、放過狠話……都不管用,他們始終為所欲為,我和你大伯真怕他們影響到你。」
她和秦大老爺之所以把這事攤在明面兒上說,就是專說給清王聽的。
清王把王妃看的比什麼都重,她皺眉都捨不得的那種。
見秦錦被噁心的不輕,當即道:「錦兒要是覺得煩,我來解決。」
說著話,垂下的眼瞼閃過冷光,冷冰冰的滲人。
讓錦兒噁心的存在都該從這世上消失!
秦錦可太知道這個男人的處事風格了,一出手,生死難料。
她雖嫌惡秦家人,也不至於要他們的命,尤其還要讓她男人染上因果,不值得。
「不用。」秦錦認真地拒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