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爺也道:「誰說不是呢。」
宮裡那位屁事真多。
說完這事,柳二夫人也提起國公夫人的不對勁,「我發現大嫂好像精神不怎麼好。」
柳二爺倒沒注意,猜測道:「累的?」
「不太像。」柳二夫人搖頭。
「我覺得大哥和大嫂之間出現問題了。」
越琢磨越覺得她可能真相了,在心裡暗罵李氏是個大蠢貨。
一手好牌被她打的稀巴爛,真丟女人的臉。
柳二爺對這些不感興趣,神色淡淡的。
見他沒什麼反應,柳二夫人收了聲。
得空了問問老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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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認祖歸宗的事很快傳遍中都。
和她有些關係的,在之後都送了禮。
最先上門的是榮親王府的人。
再之後是,聖上、東宮、姜府、溫府、婁府、豫王府……
觀望中的各大世家見狀,忙也派了下人去送禮。
一時間,讓人目不暇接的好東西向柳國公府涌去。
沈念看的眼花繚亂,「好多東西啊,中都的人都好有錢!好大方!」
柳國公笑著說:「你看看,喜歡的就留下,不喜歡的讓管家處理。」
「好啊。」沈念歡快地應道。
…
三皇子府。
三皇子妃也得知了柳國公府的熱鬧,她笑出聲來,笑的眼淚都掉下來了,沒了皇子妃的端莊嫻雅。
「這真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事,真爽快!」
笑完,三皇子妃抹了下眼角的水意,吩咐丫鬟:「去把那根百年人參送去,柳大小姐陰差陽錯替本妃出了氣,本妃不是小氣的人。」
「是。」丫鬟應了聲退下。
嬤嬤也笑著說:「李夫人總說在柳國公府如何如何重要,柳大小姐一回來就被打臉了,國公府連請都沒請她,可見李夫人什麼都不是!
小姐,您以後別和她較勁了,不值當!您身份尊重,李夫人一個不受寵的孤女,哪裡配您費心!」
三皇子妃抿了口茶,嘴角的笑意微涼。
「我自是知道,只是……」
一想到李玉珠仗著先入府給她的難堪,她就恨不得剁了那賤人。
嬤嬤笑容加深,早就想到了李夫人的下場,便道:「那位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府里多的是人等著上去踩一腳,您應該做的是…看著她們斗,坐收漁翁之利。」
三皇子妃一聽也是,心口的憋悶都似乎淡了些。
「嬤嬤說的對,我就看著李玉珠倒霉。」
想像著李玉珠被折騰的灰頭土臉,三皇子妃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下人們見主子心情好,她們心情也好了起來。
…
對自己可能要面臨的算計針對,李玉珠也能想到。
她疲憊地揉著眉心,臉上隱隱可見急躁。
該死的柳國公府,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下……
三皇子府的人都知道她在柳國公府的地位不過如此了,還不知道她們會使出什麼手段?
李玉珠鬱悶的想吐血,命令丫鬟:「讓下面的人守好院子,我不想看見院子出現不該出現的東西!」
丫鬟知道她們和主子一榮則榮、一損則損,記下夫人的話就去安排了。
李玉珠所在的芳華院正被各院盯著呢,聽說這裡的動靜,各院主子都笑出聲來。
哈哈哈,李玉珠也有這一天。
「看見了吧,她急了。」側妃笑得眼睛都溢出了水光,波光瀲灩的,如沾了雨水的朝花。
她的陪嫁嬤嬤卻不小看李夫人的心機,看著主子說:「側妃,李夫人還是不容小覷。」
側妃笑意微斂,「嬤嬤的意思是……?」
她慣聽的進話,看著主子長大的嬤嬤也敢說實話。
「李夫人心機深沉,不像沉不住氣的樣子,老奴覺得她此番的動靜可能是故意做給各院看的。」
能憑孤女身份嫁給皇子,還頗為得寵,哪是省油的燈。
她故意的可能性不是沒有,目的麼,應該就是為了降低各院的警惕。
李夫人越是這樣,嬤嬤越覺得對她不能掉以輕心。
能伸能曲的人,一旦給了她機會,後果不堪設想。
側妃眼神一冷,「嬤嬤說的是!那賤人慣會做戲,本妃險些上了她的當。」
嬤嬤看著她咬牙的樣子,臉上露出心疼,「側妃……」
她的大小姐啊,以前多麼明媚爽朗的人,進了這三皇子府,變成這樣壓抑又陰鬱,全賴府里的那些人賤人。
側妃忽然笑了笑,笑容有些幸災樂禍,對嬤嬤說:「那賤人的打算不能只我們知道,把這個可能也告訴其他院的人吧,既然她要演…多些人配合才有意思。」
嬤嬤豎起大拇指,「側妃這招高明,這下芳華院那位要倒霉了,您就等著看好戲吧。」
側妃很久沒有碰到這樣的好事,很是高興。
樂了好一會,說道:「我現在迫不及待想見柳國公府那位大小姐了……」
三皇子側妃不認識沈念,只因李玉珠因她倒了大霉,她就對那位剛回來的姑娘印象頗好。
嬤嬤見主子臉上有了一絲未出嫁前的模樣,心情複雜的眼淚都快掉下來,說道:「馬上就是宮宴了。」
…
眨眼就到了宮宴這一天。
沈念收拾妥當,隨柳國公入宮。
還沒到宮門口,就被一個模樣清秀的丫鬟攔住了。
「榮安郡主可是在馬車裡?」
沈念掀開馬車帘子,是阿喬。
她臉上露出喜色,「阿喬,是你呀,姜姐姐和小沁兒呢?」
話音剛落,旁邊馬車下來兩個姑娘——
卻是打扮端雅美麗的姜家姐妹。
「我們在這裡等你呢。」小沁兒笑著說。
說話間,拉著姜清瓷的手走過來。
姜清瓷朝沈念福了福身,簡單的動作在她做來好看的像畫,「臣女見過榮安郡主。」
回了中都,她們就不能再像以前在村里那樣隨意了。
姜沁也忙行了禮,「沁兒也向榮安郡主請安,郡主安。」
沈念扶住兩人的胳膊,佯怒道:「這麼客氣幹什麼,我成郡主…你們就不拿我當好朋友了?」
姜清瓷柔柔笑著,「哪有,只是禮不可廢。」
看她堅持,沈念知道說不通,乾脆不勸了。
「我們一起進宮?」
姜沁親昵地挽著她的胳膊,熟稔地說:「當然一起啊,我和姐姐就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