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他的血到底有什麼秘密?
李老婆子摸了下閨女的臉,細潤滑膩,點著頭道:「是!看著是年輕了。」
顯年輕好啊,沈家有錢了,免得女婿被外面年輕漂亮的小妖精勾搭了去。
是人被誇年輕都會高興,李秀娘眼角眉梢都暈染開笑意。
「還不是念念!她嫌棄冬天的風吹的人臉疼,自己做了不少抹臉的, 我這一冬天都在抹,氣色能不好嗎。」
李二嫂酸酸地說,「娘,你聽聽小姑子的話,真是能把人酸死。」
李秀娘故意道:「我本來勻了兩瓶給嫂子們,二嫂這樣酸, 看來是不想要了。」
「……」李二嫂臉一僵, 厚著臉皮說:「要!不要是傻子,謝謝小姑子,小姑子真大方。」
「合著不給我就不大方了?」
「哪能啊!」
親親熱熱地說了好一會兒話。
李老婆子看時間差不多了,揚聲喊幾個媳婦兒,「老大媳婦兒,老二媳婦兒,老三媳婦兒,時間不早了,趕緊做飯,把最肥的那隻老母雞殺了燉湯,去菜園子摘點兒新鮮的菜, 今天我親自下廚。」
「哎!」三個媳婦兒齊齊道。
娘要下廚,今天可有口福了。
李老婆子曾在大戶人家當過廚娘,也算見過世面, 有一手好廚藝, 最難得的是也不像村裡有些老婆子重男輕女,對家裡的姑娘一視同仁。
等沈念幾人回來, 李家傳來一陣濃烈的香味。
「好香啊!」李二蛋小跑著進家門, 趴著庖屋的門往裡瞅。
一看是奶在做飯, 眼睛亮如星辰。
回頭看向沈念, 大聲道:「念念姐,今天是我奶在做飯,咱家裡就我奶做飯最好吃,你一定要多吃點。」
話說完,啪的被人打了下腦瓜子。
「咋說話呢,你娘我做飯就不好吃了?」李二嫂氣道。
李二蛋眼皮子往上翻,一臉不屑,「娘做飯就是沒奶做飯好吃啊,還不讓人說實話,伱太霸道了。」
然後不高興地扭頭洗手去了。
李老婆子瞧見沈念,慈愛地說道:「念姐兒,快去洗手,姥姥做了幾道你愛吃的菜,等會兒你一定得多吃點。」
「嗯嗯,我一定連我大哥二哥滿哥兒的份兒一起吃。」沈念自在地說。
李二表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吃這麼多還能走路不?」
「你且看著吧~!」
吃罷飯。
沈念跟李家人聊起養魚的事。
聊完後,看時間不早了,載著李秀娘駕車回家。
目送馬車離開,李家人進屋開了個會。
「你妹妹一家這是擺明了要拉拔咱們,你們都好好干, 等有了余錢,也送家裡的小子去書院。」說到後面一句話,李老頭手抖了下。
不是病症,純碎是激動的!
讀書人在大越地位非凡,誰都想讓家裡能出個會讀書的。
要是能送後輩去書院,李家……李家可就不一般了……
李家人愣住。
好一會兒後,李大舅難以置信道:「爹,您說真的?」
「嗯。」李老頭點頭,「只要家裡有餘錢,就送幾個小子去。」
李家幾個兒媳得到公爹的準話,臉上也蔓延開濃濃的喜悅。
送書院……!
「謝謝爹,您放心,我們一定好好搞家裡的魚塘。」沉默的李三嫂沒再沉默,眼裡泛著冷光。
誰敢搞破壞,撓爛誰的臉!!
其餘人也紛紛表態。
「對的對的,一定好好搞。」
李老婆子滿意地點頭,說道:「咱家忽然有動作,村里怕是會傳出不好聽的話,都別理,別先別多嘴,等事情定了再說。」
「嗯嗯。」
-
沈念是個完美主義者,既然打算做烤魚,必定用盡心思。
原材料解決後,她惦記上阿穢的烤魚方子,於是當即一封信送去中都。
短短半月,信被加急送到豫王府。
信送入豫王府時,阿穢正在跟親信說話。
他一襲黑衣,臉色蒼白陰鷙,撩起眼帘看人時,給人一種被冷血動物盯上的冰冷感覺。
「你說什麼,那女人想要我的血?」
阿三被主子看的身體一僵,點頭,「據屬下調查,確實如此。」
阿穢見慣血腥的手指敲著桌子,嗒嗒嗒,一下又一下,讓屋子的空氣都變得冷滯。
【阿穢,不要給任何人你的血。】
突然的,沈姐姐的話出現在他腦海。
……他的血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段日子府里有什麼異樣?」阿穢聲線透著涼意。
阿三腦子快速轉動,一件事毫無徵兆地冒出。
「府中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看著比主子您大幾歲,姑娘估摸剛及笄。這兩人深居簡出,院子被王妃防守嚴實,我們的人暫時沒打聽出來這兩人的身份。」
阿穢眼神薄涼,嘴角微勾,又因不常笑,這笑顯得很扭曲陰鷙,「派人盯著。」
「是。」阿三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公子,竹溪村來信。」
阿穢眼裡的冷意盡退,屋子都好似亮堂起來,聲音染上一絲不明顯的急切,「送進來。」
下人低眉順眼進屋,呈上剛送來的熱乎書信。
阿穢接過後,拆開一看,陰沉的黑眸溢出淺笑,轉瞬即逝。
沈姐姐還記得自己,真好呀。
阿三掃見主子臉上的笑,微怔。
……原來主子也有笑的不那麼變態的時候。
阿穢不知道屬下的想法,回到案桌,鄭重其事地回了信,讓人送出去,「儘快送到。」
「是。」
這裡的動靜,很快傳到豫王妃的耳邊。
妖嬈美艷的女子看著鮮紅的指甲,紅唇勾起,如芍藥一般艷麗,然嘴裡卻吐出刻薄的話語。
「沒想到那個賤種會是個知恩圖報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吳大那個廢物還沒動手?」
下人:「還沒傳回消息,想來是在等待時機。」
「扶不起來的廢物!」豫王妃冷冷道,「不過是處理個賤民,竟如此拖沓,白費我一番苦心。」
「王妃,可要……」
砰!茶杯摔到說話之人的臉上。
「什麼王妃!噁心誰呢!我是巫南的公主,別喊我王妃。」豫王妃怒聲道。
一屋子下人嚇得縮著脖子,不敢吱一聲。
喊錯稱呼那人頂著一頭的茶葉,慌亂跪下,自扇嘴巴,「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主子贖罪。」
豫王妃嫌他礙眼,冷冷道:「行啦,你吵的我耳朵疼。」
那人瞬間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姿挺立的青年進了屋,他視其中的陰森氣氛於無物,臉上帶著笑,「誰又惹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