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的話還沒說完,秦風反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
虎哥魁梧的身軀,如同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擊一般,直接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聒噪!」
秦風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隨即不再理會虎哥,轉身看向古董店老闆,問道:「老闆,這幅畫,我買了,十萬,對吧?」
古董店老闆已經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聽到秦風的話,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十萬,一口價!」
「刷卡!」秦風說著,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古董店老闆接過銀行卡,雙手顫抖著刷卡。
「叮!」
隨著一聲清脆的提示音響起,機吐出一張小票pos,交易完成。
「這…小哥,需要給你包起來嗎?」
古董店老闆看著手中的小票,還有些不敢相信。
其實哪怕是十萬他也有的賺,這玩意都是他從舊貨市場收回來的,當時收的也就一萬左右。
「你想幹什麼?」秦風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沒有沒有。」
古董店老闆連忙搖頭,開玩笑,他現在哪還敢有意見啊,這位爺可是連虎哥都敢打的狠人啊!
秦風不再理會古董店老闆,而是徑直走到那幅山水畫前,伸手輕輕撫摸著畫卷。
「吳道子的真跡嗎?」
秦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剛才他可是看到了,這裡面可是夾著好東西呢。
雖然不想之前那副,不過也不錯,具體是什麼只有等揭開之後才能知曉。
秦風沒有理會古董店老闆的驚愕,拿著那副山水畫徑直走出店門。
身後,是虎哥痛苦的呻吟和那些小弟們慌亂的腳步聲。
「這小子,下手真狠啊……」
古董店老闆看著秦風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眼中卻並沒有多少同情,更多的是一種幸災樂禍。
虎哥這幫人,平日裡囂張跋扈,在這一帶早就惹人厭煩,今天踢到鐵板,也算是活該。
秦風可沒空理會這些,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副山水畫。
回到家後,他迫不及待地打開畫卷,仔細端詳起來。
這幅畫的筆觸細膩,意境深遠,的確是上乘之作,但秦風真正感興趣的,卻是隱藏在畫卷中的那張畫。
「果然有古怪!」
秦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取出揭畫的工具,畢竟揭畫這種活可不是光有眼力就可以揭開的。
一個地方用力過猛,就容易將裡面的整張畫毀掉,而且外面的這一層還會連帶毀掉。
從工具箱裡拿出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刀片
他深吸一口氣,穩住手,沿著畫卷的接縫處,小心翼翼地劃了下去。
隨著刀片遊走,一股淡淡的霉味撲鼻而來,這畫,藏得夠久的啊。
「嘶—」
隨著最後一層紙被揭開,隱藏在山水畫背後的真面目,終於露了出來。
那是一副仕女圖,畫中女子身著輕紗,眉目如畫,慵懶地斜倚在貴妃榻上,手中還拿著一把團扇,微微遮住半邊臉,更添幾分嫵媚。
「嘖嘖,這畫工,這神韻,絕對是唐伯虎的真跡啊!」
秦風忍不住讚嘆,這可比外面那層山水畫值錢多了!
他估摸著,這幅畫要是出手,起碼也得這個數……想到這裡,他比了個八的手勢,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咚咚咚!」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秦風的思緒。
「誰啊,這麼晚了?」秦風有些不耐煩地起身,走到門邊,透過貓眼一看,頓時愣住了。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身材高挑,容貌艷麗的女人,赫然正是林婉婷。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低胸晚禮服,修長的雙腿在裙擺下若隱若現。
一頭波浪捲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紅唇輕啟,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誘惑。
不過就是此刻對方眼眶紅紅的,似乎是剛剛哭過一樣。
秦風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連忙把門打開。
「婉婷,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林婉婷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顆顆地往下掉。
「這……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秦風頓時慌了,從他認識林婉婷後,就感覺對方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女強人形象,哪怕是被文家兩兄弟綁架,也沒有向現在如此。
「嗚嗚嗚……」
林婉婷還是不說話,只是哭得更厲害了,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秦風心都碎了。
「別哭了,別哭了,有什麼事跟我說,我幫你解決。」
「秦風,我……我……」
林婉婷哽咽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先進來再說。」
秦風連忙把林婉婷拉進屋裡,關上門,又倒了杯水遞給她。
林婉婷接過水杯,喝了幾口,情緒才稍微穩定了一些。
「說吧,到底怎麼了?」秦風柔聲問道。
林婉婷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是不是林氏集團出事了?」秦風問道。
林婉婷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然後才說道:「我爸…他把公司抵押了……」
「抵押了?為什麼?白雲集團那邊不是說好了幫忙的嗎?」秦風皺起了眉頭。
「他……他被人騙了,結果莫名其妙的給人簽了合同。」
林婉婷說到這裡,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秦風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肯定又是文家那邊搞得鬼。
可坑爹的他見過不少,坑女兒的還是第一次看到!
「那現在怎麼辦?」秦風問道。
「我爸欠了他們十億,現在我爸準備讓我把玉石軒賣了…」
林婉婷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把頭埋在雙腿間,嬌軀微微顫抖。
秦風頓時怒火中燒,這幫王八蛋,竟然敢打林婉婷的主意!
「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秦風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殺氣。
林婉婷搖了搖頭,說道:「他們說…說給我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內還不上錢,就…」
「就什麼?」
林婉婷咬著嘴唇,沒有說話,但秦風已經猜到了答案,眼中閃過一抹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