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榮正還想說什麼,一旁的趙永剛沒好氣的白了錢榮正一眼。
作為一名聲名遠播的名醫,趙永剛有著十足的優越感,所以沈浩這種不入流的醫生在他眼裡就個螞蟻沒什麼區別。
即使,鄒老都不恥下問的做他的徒弟。
即使,他是蘇家未來的女婿!
錢榮正緊皺著眉頭,半信半疑的看向趙永剛,「哦……是嗎?……」
「當然是!錢副會長,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我的計劃一定會成功的!」
錢榮正剛要追問,黃博謙猛拍了一下桌子,十分篤定的回答道。
噶吱……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房門打開,卻見鍾醫生和張醫生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看到二人,黃博輕蔑的瞥了二人一眼,不耐煩道:「怎麼才回來,對付一個小醫生這麼困難嗎?」
鍾醫生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一臉委屈道:「會長,不好了,你的計劃失敗了!」
「什麼?怎麼可能!」
黃博謙拍案而起,憤怒的眼神中滿是震驚。
那孫少澤可是他花了大價錢找來的高手,應該是萬無一失的,怎麼可能會失敗?
難道蘇家那個女婿真的如此厲害,竟然能抓到他?
不可能!
他在海中市呆了這麼久,可從未見過這種絕世高手!
張醫生深吸了一口氣,連連點頭,「是真的……」
他一邊比劃一邊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黃博謙三人越聽越氣,也越聽越震驚。
尤其是黃博謙和趙永剛,他們一直以為沈浩是個可以隨便就能捏死的螞蟻,沒想到竟然這麼厲害!
「行了,下去吧!」
張醫生話音剛落,黃博謙便不耐煩的向二人揮了揮手。
二人還想繼續說的,可看到黃博謙那陰沉如水的臉色,也不敢再說只能離開。
「會長,不如我們去道歉吧,沈浩這麼厲害的妖孽,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
黃博謙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大腦飛速旋轉著要如何報仇,可沒想到卻聽到這樣的話!
他惡狠狠的瞪著錢榮正,剛想要呵斥,趙永剛卻開口了。
只見他猛地推了錢榮正一下,氣急敗壞道:「錢榮正,你腦子是進水了是吧,孫少澤雖然是江北盜聖,可他肯定也不敢出賣會長,所以只要我們嘴硬到底,那沈浩也奈何不了我們,你還讓我們去道歉?」
趙永剛氣的手裡的拳頭髮出咔咔的響聲,若不是他和錢榮正平起平坐,他肯定好好教訓這個慫包!
「可……」
「可什麼可?趙副會長說的對,只要我們嘴硬到底,那沈浩還能怎麼樣?」
錢榮正剛要反駁,黃博謙也開口了。
錢榮正張了張嘴,本想勸說,可看到黃博謙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再說了,會長可是江北省的首富,沈浩就算身手再好,也敵不過權勢。
這麼想著,錢榮正便不再說話,默默的坐了下來。
看到錢榮正不在開口,黃博謙輕蔑的瞥了他一眼,眼神冰冷的看向蘇家的方向。
一個三流豪門的女婿竟敢讓他打臉,找死!
黃博謙的眼睛不停亂轉著,突然心臟處傳來一陣劇痛,他臉色潮紅,重重的坐了下來。
「會長,你沒事吧。」
看到黃博謙痛苦的樣子,錢榮正和趙永剛連忙跑上前來關心。
黃博謙深吸了一口氣,虛弱的向二人擺了擺手,「我沒事,就是老毛病犯了,吃點藥就好了,你們先下去了吧,沈浩的事情再議。」
二人點了點頭,又關心了幾句後,這才離開。
二人離開後,黃博謙靠在椅子上很久,這才坐了起來。
他轉過身子,望著那晴朗的天空,手死死的握著椅子的扶手。
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
他這麼一位近乎於完美的人為什麼會讓他得這種病!
他是醫學界的領軍人物,若是他死了,誰來拯救世界醫學!
原來,黃博謙自出生以來便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而且還是十分嚴重的哪一種。
也就是一直承受著病痛的折磨,所以他才勵志做醫生。
他本以為成為醫生後就可以治療自己的病了,可他研究了這麼多年,卻始終沒有研製出什麼特效藥!
可他的病,卻一天比一天重!
如今,什麼樣的藥物都已經對他沒有效果了,他現在只能等死!
可沈浩,這個狂妄的小輩卻在一點一點的搶奪他們家的病人,他怎麼可能不氣!
黃博謙深吸了一口氣,閉目養神的靠在椅背上。
罷了,失敗了又如何?
他有的是錢,還搞不垮一間醫館嗎?
就在黃博謙準備繼續想辦法對付沈浩時,突然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趙永剛鼻青臉腫的跑了進來。
「會長,不好了,沈浩帶著孫少澤找上門來了!」
黃博謙噌的一下站起身來,臉色難看道:「什麼?這麼說的話,那看來那小偷是背叛了我?」
趙永剛點了點頭,「是啊,他剛來就指認你,如今那沈浩正在外面,保鏢根本攔不住!」
黃博謙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的手死死的抓著書桌,心裡的怒火已經衝出了天靈蓋!
這個沈浩,還真是膽大包天啊,竟敢找他報仇!
黃博謙眼睛一轉,瞬間想到了什麼,向趙永剛招了招手。
「你過來一下。」
趙永剛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連忙向黃博謙跑了過去,黃博謙在趙永剛耳邊耳語了幾句,趙永剛那驚慌失措的眼神瞬間消失,臉上甚至還露出了笑容。
「好,我親自去辦,會長你就瞧好吧。」
趙永剛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便迅速向辦公室外走去。
望著趙永剛離去的背影,黃博謙的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
沈浩,我儘管鬧吧!
我倒要看看,等一會兒你還怎麼鬧!
此時,中醫協會的辦公室內。
地上,早已經是一片狼藉,各種東西散落一地,更有十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躺在地上,不斷地哀嚎著。
辦公室內的協會會員早就已經逃了,只有沈浩拎著孫少澤站在辦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