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兒笑著搖了搖頭,「不重要,這房子,我本來也沒打算賣。」
說著,她目光溫柔地抬頭看向眼前的獨棟小別墅,「這是我母親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而地上的張婷婷則瞳孔逐漸渙散。
最後一秒,她仿佛看見沈浩蹲下了身子,有幽幽的哀嘆傳來。
「你的人生,真慘啊。」
最終,張婷婷還是因為失血過多,緩緩合上了雙眼。
劉家的慘案幾乎霸占了頭版頭條。
各家新聞爭相報導。
「兒子殺了老子,正室又殺了小三,這下好了,劉家徹底絕後了。」
「嘖嘖嘖,這劉英武,實慘。」
「怎麼不能算是他自作孽呢?聽說他這個瘋兒子的親娘就是小三上位,之前還有一個女兒被他趕出家門了。」
「結果他後來又找了個小三,這小三,據說還是……他兒子的女朋友。」
「這麼看來……我只能說一聲,這老渣男死得好。」
「貴圈真亂啊。」
這天,醫館照常開業。
程婉兒也正式成為了醫館的接待。
她心情明顯很好,幾乎將櫃檯前後都打掃了個遍,還不忘順手將沈浩的診室也打掃了一遍。
而沈浩這才姍姍來遲,剛進屋,立即將一份合同放到程婉兒的手裡。
「這裡是劉英武轉讓給我的所有財產,現在我都轉讓給你。」
程婉兒有些意外地看著沈浩,「可是我……」
沈浩搖了搖頭,「本來就是為了給你討要回你應該拿到的東西。」
如果不是沈浩,只怕劉英武到死也不會將這些遺產都給程婉兒。
此時,手裡捧著那份合同,程婉兒只覺得有千鈞重,一時竟有些雙眼發紅。
好一會兒,她猛地撲在沈浩的懷裡。
誠心誠意道:「謝謝你,沈浩。」
感受到懷裡的嬌軀正輕輕顫抖著,沈浩面色一怔,好一會兒,他才安撫地輕輕拍了拍程婉兒的背。
這時,蘇雨曦正從門外走進來,「咦?婉兒,你怎麼哭了?」
聽見蘇雨曦的聲音,程婉兒立即尷尬地鬆開了沈浩,一面垂下頭,偷偷抹著眼淚。
沈浩朝著蘇雨曦笑了笑道:「我把劉氏的東西給她了。」
聞言,蘇雨曦眼前閃過一絲瞭然,她點著頭道:「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失而復得罷了,你哭什麼。」
「再哭,劉英武可就白死了。」
程婉兒頓時破涕為笑。
這時,裁剪沈浩看向蘇雨曦,「大忙人老闆今天怎麼想起來來醫館了?公司那邊不用去嗎?」
「我有正事兒和你說。」蘇雨曦嗔怪地瞪了沈浩一眼,旋即拳頭輕輕在沈浩胸口錘了一下,「鄒老在嗎?」
沈浩搖了搖頭,鄒老不太喜歡坐班,一般只有有出診的時候,他才會叫刀爺去接鄒老。
「我還想問問鄒老,隔壁醫院的情況呢。」
蘇雨曦看起來有些失落道。
「隔壁醫院怎麼了?」
沈浩剛剛開口發問,這時,卻見刀爺從門外走進來。
「聽說隔壁醫院來了一位號稱神醫的很厲害的人物,據說名氣甚至還在鄒老之上。」
聞言,沈浩微微挑了挑眉頭,看來這些日子,因為來他的醫館看病的人比醫院的人多,外加上鄒老被他挖走,所以隔壁醫院要開始發力了?
蘇雨曦正滿臉俏皮地湊到沈浩的面前。
「所以,沈大神醫,有信心能打敗隔壁醫院那位空降的神醫嗎?」
沈浩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在她的鼻尖上點了點。
這時,便見幾個人抬著一副擔架,急匆匆朝著醫館內趕來。
來人為首一人是個看起來穿著十分樸素的農婦,她風風火火,上氣不接下氣,「大夫,快幫我家老公看看,他喝了百廢散!」
「百廢散?」
刀爺大驚失色,一旁的蘇雨曦則摸不著頭腦似的看著他。
「刀爺,什麼是百廢散?」
料想到蘇雨曦這種千金大小姐不知道,刀爺暗暗嘆了口氣道:「百廢散,是一種功效很強的農藥,別說蟲子喝了活不了,就是人喝了,過奈何橋也不過是眨眼的事。」
「這人可救不得,救不活的,如果這人死在我們醫館,只怕是要壞事。」
對此,沈浩也是微微挑了挑眉。
喝了百廢散這種毒藥,不送去隔壁醫院急診,送到他這個小小的診所來?
一旁也有熱心看客開口道:「你快把你丈夫送到醫院去,或許還有的救。」
「這種小醫館,急救設備不全的,再晚一點,你丈夫怕是就沒了!」
然而,那婦人卻死活不聽,只是目光定定地看著沈浩道:「我聽人說城裡的大醫院不靠譜,就得是小診所。」
「況且我也聽說過,這家醫館裡有位神醫,就算是人死了,都能給人搶救回來。」
沈浩皺了皺眉頭,「如果人已經死了,你硬要送到我這裡來,只怕是沒用。」
那婦人不依不饒,「那怎麼可能?我聽說了,你就是神醫!神醫,你今天不救回我家丈夫,我就到外面去說,你見死不救!」
刀爺頓時眉頭一豎,「嘿,你這人,怎麼胡攪蠻纏!叫你去醫院你不去,非把人送到我們醫館來,你這不是誠心拖死你丈夫嗎?」
眼見刀爺要動手,那婦人立即道:「怎麼,人都送過來了,你們不肯救就罷了,還敢動手打人?」
被用擔架抬過來的男人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趁著刀爺和那女人周旋的功夫,沈浩已經彎腰,探查過男人的生命體徵。
人還活著,服用的百廢散應該不算多。
畢竟人命關天,他也沒心思理會其中到底還有什麼齷齪,便是微微抬了抬手道:「將人抬到我診室里去吧。」
眼見沈浩要救人,刀爺頓時瞪大了雙眼,「沈爺……」
沈浩沒理會他,此時,人已經被抬到了診室里,旋即沈浩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將所有看熱鬧的人都關在了門外。
只留下他和那陷入了昏迷的男人兩個人。
旋即,沈浩立即開啟了金瞳。
與此同時。
門外。
婦人像個門神似的守在門口,然而臉上卻並沒有擔憂,反而看上去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