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琴酒在伏特加的憐憫中留宿了。
——這公寓本來就有他的一半。
或者說妃竹實的薪水也必須劃分出一半來給他。
畢竟琴酒在妃竹實屬下卷了這麼些年, 執行的任務沒一千也有八百,其中70%的任務,是和妃竹實搭檔去的。
琴酒認為, 連妃竹實本人也要分開一半給他。
「……」
殺手感覺到了壓迫。
他捏捏睡得不醒人事的傢伙的臉頰,軟軟的,不太解氣。
於是又捏了一下。
2.
「你接到限時任務。」
「你選擇——」
「1.不執行任務,擺!」
「2.姑且瞧瞧這任務是什麼,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妃竹實瞥著這彈窗。
諾亞方舟還真是將她的性子拿捏的死死地。
「。」
妃竹實是有點無聊。
畢竟琴醬不知曉去哪浪了, 這隻男主人公最近總是單獨行動,不著家。
妃竹實孤寡在雲端世界,望著蔚藍深遠的天空, 寂寞的啃一口西瓜——
——聽著組織的近況匯報。
實在是, 男主人公搞戀愛,女主人公搞事業。
但組織最近沒什麼新奇的。
烏鴉黑正忙於轉戰數字空間,他本來將諾亞方舟鎖的好好的,奈何妃竹實棋高一籌,早早的委託了怪盜基德將他從組織中摸了出去, 自由!
於是諾亞方舟開疆拓土囂張肆意!
烏鴉黑的死忠,朗姆。
半年前的妃竹實在赤井秀一事件時和他對線,發現不可以策反對方後, 就開始計劃將他暗悄悄抹了。
但由於在對烏鴉黑戰爭中敗落, 不了了之。
半年後的妃竹實將這一計劃拾了起來。
她默默的想——
——洗白後的組織不須要烏鴉黑的遺物, 她決定打包送走。
扯遠了。
總之,妃竹實給朗姆挖完坑後,就開始無聊了。
她果斷選擇「2.姑且瞧瞧這任務是什麼……」, 諾亞方舟拖曳著一條小蛇轉動著, 似乎是在加載, 幸好妃竹實不怕蛇。
「你為什麼怕貓但不怕蛇?」
諾亞方舟認為邏輯不對,「蛇才是倉鼠的天敵啊?」
「可我是一隻初夏出生,秋分就吃下蓮子成為妖怪的,得天獨厚的倉鼠。」
妃竹實洋洋得意,「我還沒遇到蛇呢!」
「……」
諾亞方舟瞧她這飄飄乎的小模樣,「別太囂張。」
——怪不得這傢伙不怕琴酒,還主動上去招擺。
如若這隻見識短淺的倉鼠遇到過蛇,怕是早就逃之夭夭。
諾亞方舟run代碼的時候,好幾次將琴酒和蛇匹配上。
知曉這一點的弘樹還悄悄嗑了這對天敵cp呢。
本以為戀愛抵消一切食慾與畏怯,何曾想嗑這對cp竟是他們的一廂情願!
諾亞方舟心情有點複雜。
儘管他作為一AI,心情複雜相當於代碼混亂的run了個bug,但還是挺糟糕。
他於是將妃竹實放逐——
「你已抵達任務現場。」
「你隨意。」
留下這麼冷淡淡的話,諾亞方舟決定去吃一支賽博ice來寬慰一下生草的bug。
唯獨妃竹實醒在空蕩蕩的,有點熟悉但想不起來的房間中,望著天花板發呆。
「誒?」
「我誰,我哪?」
妃竹實的手動了動。
卻她懶得坐起來,於是躺著開始思考。
「……」
妃竹實只記得她被琴酒按的挺舒坦,隨之失去了意識。
「等等——」
她在枕頭上晃悠晃悠腦闊,「不對啊?」
「違和感……」
妃竹實呢喃著伏黑甚爾成名語錄,終於還是豁出去,在溫暖的被子中坐起來,直面慘澹的冰冷的空氣。
徹底醒了。
她瞥向一旁留著的燈,光昏暗沉。
妃竹實下床,踩在拖鞋上,決定出去走走。
推開門扉,走廊處的燈陰森森的,不知曉誰挑的風格,嚇死人。
門扉上掛著堅果模樣的木牌,上邊是「倉鼠小窩」的字樣。
妃竹實眯著眸子,在陰間的燈光中去臨對的房間。
門扉上平平無奇,掛著牌子寫有「卡慕禁行」。
「喲!」
妃竹實微挑眉梢,這不就勾搭起她的逆反心思了嘛!
她叛逆的,暗悄悄的,好似在做虧心事。
將臨對的門扉打開。
——和她的房間裝飾比起來,這間冷冰冰的就好似樣板房。
說實話冬眠的蛇哪怕懶惰也不至於這般敷衍。
就這樣的,還貼上牌子禁止她進入?
妃竹實冷呵一聲。
她走到床邊。
對方燦金色的發在黯淡的燈光下,失去了璀璨。
妃竹實撈起一縷,卷卷。
「……這隻琴醬還挺有睡美人的模樣。」
妃竹實有點渾渾噩噩的。
她不知曉自己是什麼狀態,撈起頭髮來就沒什麼動靜,逐漸放空。
倒是始終等著瞧這傢伙又到他房間來,是想做什麼的琴酒有點按捺不住的醒了。
他將頭髮從妃竹實手中扯過來:「你進來做什麼?」
琴酒貼好的「卡慕禁行」,這傢伙是一點點也不看啊?
那可是他定製的!
烏佐:是我,靠譜的成年人。
沒想到入職後勤組的第一次任務,竟然是昔日同僚委託定製木牌,而且還是奇怪的內容。
具體是什麼緣由,他就不深究了。
只可以說,各自有各自的難處,他體諒。
「絕對是卡慕的錯。」
烏佐篤定。
「啊,沒什麼。」
妃竹實後知後覺,這叛逆有點幼稚。
她倒也不是過分厚顏的人,被發現了就有點退縮。
「……但門扉上的「卡慕禁行」還是有點過分。」
妃竹實嘀咕,「明明我的房間,琴醬隨意來來去去的——」
「。」
殺手承認有點雙標。
「將牌子拆了罷?換一個。」
妃竹實對他眨眨眸子。
「……我知曉了。」
琴酒決定明天去找烏佐定製。
妃竹實這才滿意的哼哼笑。
燈光曖昧。
她突然發現了了什麼,輕輕的「呀」了一聲。
琴酒瞥見她伸出手,手指微微彎曲,停到他的眸前。
隨之妃竹實說:「琴醬,眨一眨。」
「?」
琴酒眨了一下。
眼睫被微微的阻滯,聽到妃竹實又是:「哇!」
「琴醬,你的睫毛好長——」
儘管妃竹實早早就知曉了,但這般真切的碰到還是第一次。
妃竹實忍不住捧著琴酒的臉頰,離得愈來愈近,指尖將他的眼睫微挑。
「我們琴醬還是美人嘛!除了眼神有點凶……」
她的呼吸輕輕的吹在他的臉頰上,帶著不屬於他的溫度。
手心也暖暖的。
離得近。
琴酒的眸中只映出她。
——殺手從來不否認妃竹實生的顏好。
她說他睫毛長,但她纖長的眼睫也伴隨著驚嘆,好似蝴蝶扇動翅膀。
琴酒在她純粹清澈的新葉色的眸中,瞥見小小的自己。
他控制不住的呢喃:「琴醬——」
——就好似瀕臨崩潰前的自救。
(本章完)
作者說:——琴醬,你究竟行不行?
這就逃了?我在休止枝實名看不起你!(doge)
其實琴醬大概是認為再不逃就真正沉淪了,他快被攻陷了。
誰可以拒絕眸中全是你的倉鼠實呀?
反正琴醬不可以。